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可金妮还没能回答,老爷钟就响了,宣告已经八点。德拉科咒骂了一声,朝门口走去。“快戴上那该死的手套。我们得走了——我们迟到了。”
金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拉着脸戴上手套,跟了上去。戴上手套藏起伤疤,使她觉得更加自在,却更让她感到恼火。她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她,但如果德拉科认为她想自杀……
她用手提起裙子,匆忙跟上德拉科。她不希望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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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幻影移形来到了潘西家前面的草坪,这座宅邸不如马尔福庄园大,但仍然很壮观。环形车道两边都是灯柱,停放着许多马车;身着礼服的人下了马车,朝打开的双扇门走去。几个人在满是小仙子的玫瑰花丛里聊天,一些人坐在喷泉旁边的石雕座位上,喝着酒杯里的香槟。黑色石头庄园的窗户全都亮着,光线照亮了前面的草坪和夜空。
确认她的面具还在原处后,德拉科抓住金妮的胳膊,塞进他的胳膊底下,带着她走向前门。金妮尽量不去想德拉科正挽着她——她知道这只是做样子。她既兴奋又焦虑;这是她的第一个舞会,她心中的小女孩喜欢她所穿的礼服,想象着跳上一整晚——哪怕是和德拉科——但是,焦虑提醒着她的身份,和她都会遇到谁。
“我不想让你和任何人说话。”他们接近门口时,德拉科低声说。“一直待在我身边。还有——”
金妮紧紧攥着他的胳膊。“我知道了,德拉科。虽然不听你的话很有趣,可你真的以为我想做任何事情引起关注吗?”
德拉科看向她,金妮诅咒着他戴的面具。它隐藏了所有表情,只能看到他皱起的嘴唇和冰冷的眼睛。他看上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们沉默地走上了通往前门的楼梯。
一个宽肩膀的大块头男人站在门口。他戴着一个绿色面具,穿着非常简单的灰色长袍。德拉科和金妮在门口停下,向男人出示了潘西的邀请函。男人看了邀请函一眼,又看向德拉科,然后点了点头。但是,在德拉科离开之前,男人看了一眼金妮。
“我还以为你会带上那个韦斯莱女孩。”男人嘀咕道。
听到她的名字,金妮僵住了,她感觉德拉科的身体也抽动了一下。“你真的以为我会那样做吗,克拉布?”德拉科问。他攥紧了金妮。“朗达这个女伴比那个韦斯莱垃圾好多了”
克拉布赞同地点了点头,德拉科拽着金妮离开了门口。他们走到克拉布听不见的地方后,金妮转身看向德拉科。“朗达?这是什么名字啊?”
令金妮吃惊的是,德拉科笑了。“如果你要用假名,我们就不能拿它找点乐子吗?”
金妮想咬住嘴唇,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更喜欢性感一点的名字,比如维多利亚,或里瑞安侬。”
“也许我可以叫你坎迪,或者保留红发,叫你罗格。”
金妮哈哈大笑,令几个人朝她看了过来。金妮红着脸捂住了嘴。能和德拉科一起欢笑让她感到温暖,也不会想起他不想要她了。“人们会以为我是ji女。”
“是吗,给你。”德拉科松开她的胳膊,从经过的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他递给她一杯。“我听说ji女们喜欢喝酒。”
金妮瞪了他一眼,如果她没有身着华丽礼服,置身于奢华派对上,她一定会对他吐舌头。金妮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感觉冒着泡的ye体滑下了喉咙。
德拉科又将胳膊伸给她,朝舞厅的方向点了点头。“你准备好进狮子坑了吗?”
“更像是蛇坑。”金妮说,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们走到门口,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但是,他们看见德拉科,就立刻让出了路。金妮低声笑了起来——她想,德拉科的头发颜色那么浅,就算他戴着面具,任何人都会认出他。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带着优越感走来走去,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这是他举办的派对。
德拉科和金妮经过那群人时,他们的目光从德拉科转向金妮,她低头看向了地面。她知道她的眼睛是棕色的,但她不知道化妆品盖住了多少雀斑,这一直是韦斯莱的象征。她低声咒骂着,喝了一口香槟——她应该让德拉科把雀斑也藏起来。
他们走进舞厅,金妮咬住了舌头,免得她流露出吃惊的样子。这里与德拉科的舞厅一样大,只不过里面都是跳舞和聊天的人。天花板挂着枝形吊灯,银色和绿色的横幅和帷幔从天花板上垂下,挂在墙上。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小乐队在演奏华尔兹,许多男女侍者端着饮料和开胃小吃的托盘。但是,最令金妮印象深刻的是人们的样子——房间里的所有女人都身着看起来跟陋居同等价值的礼服,所有男人也同样优雅。每个人的头发都经过Jing心打理,他们甚至舞姿都很优美。只是看着他们,就令她紧张不已,想起自己的身份,她是怎样被抚养长大的。她真想知道,她的礼服和面具能不能隐瞒她是一个韦斯莱的事实。
金妮宁愿躲在角落里,远离这些与她截然不同的人,德拉科带着她走进了人群。“我要走一走,假装我很高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