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的進入嚇跑大部分的奇獸,彷彿他身上有什麼難聞的味道。幻影猿心安理得的坐在原位,貓貍子甩著尾巴,選擇跳到窗台旁,降尊於卑的忍受。
對此習以為常,Graves倒覺得奇獸鳥獸散的慌忙頗為有趣,Theseus完全不在意,直接拿起桌上僅存三瓶魔藥其中之一喝了口,露出若有所思的停頓,然後微笑,「難喝死了,一點進步都沒有。」
Graves翻個白眼,「有空耍嘴皮子不如趕緊做正事。」
「還是這麼嚴格,」Theseus聳聳肩,蹲坐到身旁,伸出手,「我可以碰他嗎,Artemis?」
轉開視線,點了點頭。
Theseus拿出魔杖,探測性的醫療用魔法籠罩住Credence。
即使處於昏睡,Credenewt,發出呻yin,似乎不是很喜歡被不明物檢查。
輕拍Credence,目光卻落到Theseus身上。
Theseus面無表情,他總是這樣,不讓任何人得知他處於工作狀態下的想法,但總有辦法從對方臉孔的細小變化察覺真偽。
趁注意力都集中在Credence身上,Graves不著痕跡的往門口靠去,貓貍子直接跳到樓梯上,以行動阻擋意圖。
Graves舉起手指,示意貓貍子噤聲。
貓貍子搖晃尾巴,宛如接受。
醫療用魔法的光輝散去,Theseus不再蹲著,反而直接坐到地上,「Artemis,我得問一件事。」
身體一縮,目光再度落到Credence身上,迴避交會。
「水缸那裡到底發生什麼事?」
咬唇,正打算開口,Theseus又連忙附註,「我不要傳說、故事或歷史典故,只要跟我說你做了什麼。」
「……我孵化人魚,想讓人魚誕生的哭泣呼喚Credence回來。」
「用什麼孵化?人魚蛋已經兩年沒動靜,裡頭的生命應該早就死了。」
「……獨角獸的血。」
Theseus挑眉,「你實驗過?」
搖頭,再度咬唇。
Theseus神色回復一往的輕鬆,「略去你孤注一擲的嘗試不談,我直接說結論,」他輕鬆的斜坐在地,「小傢伙的確是死了,大概快三分鐘吧?」他看向Graves。
Graves若無其事的站在Theseus後方,沒有否認推測。
「人魚的呼喚大概只把他拉回來一、兩分鐘,照理來說,應該會再死一次。但…」Theseus撫唇,「接下來就是弔詭的部分了,從他身上我找到量高到足以致死的魔藥,人魚或許在叫醒小傢伙的同時也活化這些魔藥,在他即將再度死亡時拉了他一把,讓他維持生命。」他吐個舌,「結果就是會痛得想死,卻死不了。」
「能讓他不那麼痛嗎?」
Theseus秒答,「能啊。他會死掉,你要嗎?」
沉默,Graves淡然,「所以,我們只能等?」
「當然不是,處於這種狀況,他體內蓄積的魔藥會耗得很快,我們得讓他撐到身體全部治療好的那刻。」
Theseus站起身,「Artemis,小傢伙交給你處理,還是一樣,每個小時喝一瓶魔藥。」他一把抓住Graves。
Graves突然被Theseus這麼一拉,差點整個人倒在他身上。
Theseus揮舞魔杖,把Graves製造出隔間重新打造,衍展出更大的空間,特別把魔藥調理處隔離出來,背後也莫名多出好幾個支撐用的大型軟枕,「我跟Percy去調理魔藥,有什麼事就叫一聲。」他向擠擠眼,木板瞬間隔絕兩人。
輕靠著軟枕,他看向佔據樓梯的貓貍子,「希望他記得下隔音咒。」
貓貍子輕輕喵一聲,像是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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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閉合的瞬間,Graves迎來一個親吻,和記憶中充滿掠奪性的吻不同,小心翼翼的親暱充滿撫慰,舌尖試探的碰觸唇瓣,他扯住滿是笑意的Theseus,以行動做為允許,強烈的薄荷涼意從溫暖的口腔侵入,糖漿亦是。
Graves晚幾秒才推開Theseus,糖心內的不明物早在彼此的唾ye交換中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