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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喧鬧的正氣師辦公室,高階主管的樓層總是特別安靜。Theseus不喜歡安靜,他曾經把辦公桌搬回原位,為的就是與人共處的喧嘩。當然最後是搬回去了,他佔據的可是Moon的位置。
雖然Theseus不介意Moon挪到他那塊寧靜之地,但Moon一點都不想平白獲得不屬於他的東西。
「這麼好戰,不愧是從魔法事故與災難部升上來的鬥犬。」
Theseus評價,Moon回以微笑。
兩人當天在符咒研究實驗室打了一場。
直到現在,偶爾Theseus還是會佔據Moon的座位,不為什麼,只為了能打場心滿意足的架。
Moon常常翻著白眼,咒罵Theseus打擾他工作,「他自找虐,不代表我得滿足他!」
話說回來,Moon揍Theseus也算是心狠手辣,一點都不留情,除不攝咒外什麼黑魔法都用上場。
從沒有人看過屬下揍上司,揍得如此理直氣壯。
電梯門開了,Theseus向Red道謝後,逕自在死寂的走廊裡行走,他似乎熟悉這裡,知道去Graves的辦公室需轉幾個彎,繞幾條道,甚至還能閃開公文老鼠最愛的邊角。
主管都去開會了,祕魯的事聽說相當嚴重,那的正氣師不得不求助外援,主席恐怕今天不會有空理他。除了一人,沒人發現Theseus的到來。
Queeheseus身後,看著他熟門熟路的來到曾屬於Graves(現在仍是,主席沒找到能身兼兩職的正氣師)的辦公室。
Theseus停在門口,他好整以暇的觀察門把,直到Queenie走到身旁時,才丟出疑惑,「有人打開過這道門嗎?」
「你是指Grindelwald任內那段期間?」Queenie眨眨眼,決定把踹壞門的事藏在心裡,到現在都沒人發現是她做的。
Theseus咧嘴而笑,「喔、不,是你們找到Graves後。」
「我想沒有,先生。」
Theseus陷入沉默,他從項鍊上取下一枚色澤令人想起深潭的翡翠墬練,不過指甲大,以白銀纏繞,底座鑄為長角水蛇與囊毒豹相互環抱。
Theseus握住翡翠墬練,長角水蛇從底座游出,纏繞住無名指,化為一道獨特的戒指。
Theseus探向門把,突然間,他像發覺到Queenie存在般,停下動作。「抱歉,可以請妳站到我後面嗎?」
Queenie聽令而行,她走到Theseus斜後方,暫時壓下疑惑。
Theseus似乎不太滿意,再度指正,「請站到我正後方。」
Queenie照做,但這次,她按耐不住好奇。「請問為什麼我要站到這裡?」
Theseus偏頭,語調多點謹慎,「只是預防萬一。」他握住門把,翡翠閃耀一瞬間的光輝。
Theseus打開門,猛烈的巨火突然從門縫噴發而出,有如等候已久的火龍,以灼熱焚燒面前的所有。
整條走廊都毀了,Theseus毫髮無傷,站在他身後的Queenie也是。火焰宛如有意識般,避開他們倆。
Theseus暗自嘆息,徹底打開門,房間裡是記憶中的模樣,一絲不苟的整潔,黑與白,沉穩的原木桌,透亮的玻璃櫥櫃,擺滿大量與其說是工具,不如說是擺設還比較符合使用狀況的物品。完全沒有一點舒適感。
工作狂兼控制狂,還有潔癖。再度下了同樣的評語。Theseus轉頭,以一種早知如此的表情認分的修復整條走廊。
Theseus動作很快,聞聲而來的正氣師恐怕不會見到任何損毀。但唯一的證人……Queenie陷在震驚裡,沒回過神。
Theseus在Queenie面前打個響指。
Queenie眨眨眼,張口欲言。趕在她出聲前,Theseus把人拉進辦公室,關上門。
出乎Theseus意料之外,Queenie沒有尖叫,她盯著Theseus,目光讓他想起研究該怎解剖浦絨絨的神色。也許她跟她姊姊一樣,被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訓練得處變不驚。
想起那名現在與Moon一同攜手合作,嘗試與各國代表討論Grindelwald轉移過程的正氣師,Theseus不由得微笑,她會是名好屬下,也許他能把她拐到魔法部,如果倆姊妹能一塊來就更好……英國沒有拉帕波特法。
把Queenie留在椅子上,Theseus走向辦公室內唯一的擺設──原木製作的辦公桌,他蹲下身,準確的按壓右後方桌腳的開關,然後沿著桌腳往上,在左後方,桌面下會有一個凹槽,它現在應該是凸起來的狀況──暗自默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流程,Theseus哼著跑調的小曲,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