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搔感消失了。
Graves目光再度有了焦距,他扯起嘴角,「不愧是Theseus的兄弟。」
揚起虛弱的微笑,「只是他的練習對象。」
Graves轉身,「來吧,我得去村莊尋找Harper是否有留下什麼線索,你能趁這時候安撫好那團暴動。」他意有所指的看一眼胸前,頭也不回的走了。
低頭,這才發覺闇黑怨靈在他四周揚起稀薄的暗霧,不明顯,範圍卻包裹住他們兩人,更遮掩掉一部分陽光,妥妥的威嚇。
「Credenewt的驚訝只讓闇黑怨靈更加猖狂,他甚至感受到輕微的拉力,想把他扯入陰影中,天知道他被扯進去後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Credenewt的驚訝只讓闇黑怨靈更加猖狂,他甚至感受到拉力,想把他扯入陰影中,天知道他被扯進去後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Credence,我說過了,不可以這麼做。」嗓音依舊沉穩,彷彿他面前的只是隻鬧脾氣的貓兒,而不是動念間就能毀掉半個曼哈頓的闇黑怨靈,「我知道你不信任他,但你不能否定他不是Graves先生。他輕嘆,「還記得嗎?一月份我有帶你去拜訪他,當時你答應我什麼?」
闇黑怨靈不再拉扯。
輕撫衣領旁的細小觸手,「我保證會保持距離,」他看向早走遠的Graves,對方的背影仍帶著當時探訪的消瘦感,「我也有點事想查清楚。」
闇黑怨靈鬆開衣領,龐大的暗霧迅速縮小,卻沒有像以往那般黏附在頸旁,而是躲入衣襬的暗影裡,徹底消失無蹤。
搔了搔頭,心知闇黑怨靈在鬧脾氣。
木靈探出頭,到處看了看,察覺到Graves的瞬間,發出響亮的哨音。
「是,我知道,那是Graves先生。」真的覺得有些頭疼,他邊走邊向木靈解釋,「他不是之前那名黑巫師。」
但這不能避免走近Graves時,木靈發出嫌惡的咂舌。
Graves挑眉。
嘆息,「抱歉,我再跟他解釋。」
「你不用解釋。」Graves扯了扯嘴角,「我向來不討奇獸歡心。」他偏頭,直逕走向最近的一棟房屋。跟稍早探訪的那間相同,屋內毫無生物活動的跡象,衣物夾雜在棉被裡,拖鞋放於床旁。
大略查看狀況後,Graves又走向另一間屋子。他剛推開門,落在樓梯上的泰迪熊立刻吸引注意。「Sder,你何時過來的?」
「昨晚。」
Graves走上樓,看見樓梯上有一個孩童用的拖鞋,不成雙。「當時有多少人?」
「大該十來名吧?我沒辦法看得很清楚。」
「沒有奇怪的地方?」
搖頭。
Graves走到二樓,他輕輕看了眼,瞧見遺棄在廊道深處,那隻落單的拖鞋。他舉起手,示意安靜,魔杖不知何時握在手中。
Graves走近拖鞋,半闔的門隨著他的手勢無風自動。房間裡有兩張床靠在牆壁旁,只有一個掀開棉被,地板上落著一套衣物。
Graves輕揮魔杖,衣物飄浮到半空中,從大小來看,所有主大概才十歲不到,一邊肩膀的接縫被扯開,沒有血跡或汙痕。他目光飄向完好的床鋪。棉被掀開,裡頭夾雜一套完好的衣物。
Graves沉下目光。
跟著進來的瞪著仍飄浮在半空中的衣物,臉色一白。
Graves目光落到身上,更正確來說,是他的皮箱上,面容冷得可刮下一層霜,「你為何來這,Sder?」
握緊皮箱把手,「這不是他們做的。」
「一個村莊裡能有多少人?二十個?三十個?」Graves咒罵,「我想你一定有個好理由解釋為何你來到的隔日,這些莫魔通通消失無蹤。」他逼近,「你為何來這裡?Sder,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引你來這。」見對方保持沉默,他拉高聲量,「回答我!」
「伏地蝠。我收集到伏地蝠出沒的情報,」反擊似的回應,音量不比Graves小上多少,「但他只攻擊沉睡的生物!這不可能是他做的!我昨晚抓到他了!」
「牠在哪?」
「不。我不會讓你見他!我昨晚抓到他時他還餓著,這件事跟他無關。」護衛般地把皮箱藏在身後,「這也不可能是伏地蝠做的,他們有領地性,要一次把整村的人消化光,至少需要近十隻的伏地蝠,一個地區如果有這麼多伏地蝠,他們會先互相攻擊,直到剩下最後一隻為止,更別說這些麻瓜得通通陷入沉睡!」
Graves輕哼,「不過是集體昏睡咒就能搞定的事。」
「但這裡沒有巫師。」
「有的,你跟Harper。」Graves扯了扯嘴角,「可惜Harper死了。」
「這不是我做的。」咬唇,「那你呢?Graves先生,你為何來這裡?你的身體根本沒有痊癒,為何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