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方休爱琴海2
“We are all i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我们都生活在Yin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托尼坐在一把橘红色的阳伞下面,一边翻看着一份麻瓜报纸,一边大声说道。
我在泳衣外面包着一条白色浴袍,坐在一艘双引擎发动机游艇上甲板上,眺望着水波粼粼的海面。我用一块白纱巾扎在头发上,模仿那个非常漂亮的麻瓜电影明星格蕾丝·凯利的造型,借来托尼的墨镜戴上,遮掉了我脸上的伤痕。
“谁说的这句话?”我问。
“奥斯卡·王尔德。”托尼说。
“谁?”
“一个非常聪明的麻瓜。”
“哦?”我懒洋洋地说,“你能帮我把他的电话号码要来吗?”
托尼翻过一页报纸:“他是gay,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哦,顺便说一句,他都死了四十多年了。”
“你就不能读一些活人写的书?”我说。
“活着的人都不怎么看得清这个世界。”他说。
我懒得和他争论这种无聊的话题,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从玻璃罐里抓了一把冰块,塞了两块在嘴里,剩下的丢进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我随手选了一张碟塞进唱片机,摆好唱针,法国歌手édith Piaf的那首耳熟能详的La Vie En Rose在爱琴海的微风中飘动着。
我坐在船尾的发动机上,晃动着手里的玻璃酒杯,出神地瞧着那深红色的ye体在阳光下闪烁着醉人的光泽。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周围都是度假的游艇,可是我却怎么也提不起Jing神来。
那个礼拜,我每天都和托尼早出晚归。托尼的胳膊上都是惨不忍睹的伤痕,而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不比他好多少。为了避开兰道尔老头和我妈,我们只能天天躲着他们。这些天来,我和托尼之间有了一种古怪的默契,他不问我的脸怎么了,我也不问他的胳膊怎么了。至于我们上一次在电梯里的争吵,我们也只字不提。我们在一起只会讨论吃喝玩乐的事儿,每天都玩得疯到不行。
黄昏时分,我们开快艇到了岸上,我换上了一件苹果绿的裙子,傍晚的海风有些凉凉的,我还套上了一件单薄夹克。我本来出门没有带外套,这是托尼拿给我的。
“我知道有家酒吧不错。”托尼对我说,“要不要去看看?”
我们离开闹市,到了一条满是行人的小巷子里。我有限的旅游经验告诉我,一般真正的好酒馆,好饭馆都是隐于市井之中。到了那儿,我才发现这果真是个好地方——这是一个纯巫师酒吧,名字也有趣,叫做“一醉方休爱琴海”。
酒吧的门面和破釜酒吧差不多破旧不堪,可是里面的装潢则充满了巴尔干半岛风情。酒吧里地方很大,吵闹万分,吧台上到处都是亮闪闪的酒杯和酒瓶,一个美国巫师组成的摇滚乐团正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地表演着英式摇滚,舞池里闪着耀眼的灯光,很多年轻巫师和女巫在里面疯狂地跳舞。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嘿裘德!别沮丧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找一首哀伤的歌把它唱得更快乐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记得将它唱入你的心田
Then you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世界就能开始好转
Hey Jude, don't be afraid 嘿裘德!别害怕
You were made to go out a her 你天生就要勇于克服恐惧
The minute You let her under your skin 当你将它身埋于心底那一刻
Then you‘ll begin to make it better 世界就开始好转…
“这地方真是太棒了!”因为实在太吵,我踮起脚,在托尼耳边吼叫着,他才听清楚了我在说什么。他很快就跟着两个漂亮的法国女巫走开了,我坐在吧台,要了一大杯不加冰的纯龙舌兰酒。
我那天喝得有点多,转过身就走进了舞池,扭动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好几个男巫的中心。
我知道自己喝多了,可是我没法控制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个魁梧的挪威男巫走到我身边,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扬起手就一把推开他们,他们脸上闪过了一丝怒气,推推搡搡间,我那件本来就松松垮垮的针织衫掉在了地上,有个人又伸手过来掀我的裙子,我气得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愤怒地跳了起来,拔出了魔杖,一道红光擦着我的头发飞了过去,击飞了墙上的一个蓝色烛台。
一个穿着装饰着亮片短裙的黑人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