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瓦德力又进球了!”托尼和克里斯一起吼道,声音里带着愤怒。
我没有理他们,跟着西尔维娅飞快地穿过人群,离开了喧闹无比的魁地奇赛场,往城堡飞奔而去。等我们跑上了城堡的台阶,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脸色也白得和西尔维娅差不多。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不容易才开口问道。
西尔维娅没有理我。她带着我跑进橡木大门,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看着我们,才往楼上飞奔而去。我一路跟着她,到了五楼的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是什么——”我的问题问了一半,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捂住了嘴,盯着我眼前的地上的一滩鲜红色的血迹。
西尔维娅就拿出了魔杖,指着地上的血迹,声音微微发着抖:“清理一空。”
血迹不见了。她似乎花了几秒钟,才使自己的双腿不再发抖。她站在那面空白的墙前面,嘴里念念有词,前前后后走了几趟,过了一会,一扇漂亮高大的门在空白的石墙上突然出现了。
西尔维娅迅速往走廊上看了一眼,抓住我的袍子把我推了进去。
当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时,西尔维娅背靠着门,浑身都在剧烈发着抖。
我问她:“这是哪里?”
“有求必应屋。”她简短地说,“只有知道这里是用做什么的人才能进来。”她把围巾扔在了地上,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往前走去。
我转过身,吃惊地看到了一个像医疗帐篷一样的屋子,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壁炉里燃烧着旺盛的火焰,把空气烘烤地格外暖和。屋子是长方形的,我的左边放着一台金色的洗脸池,池子旁的架子上挂满了雪白的毛巾,右边是一个放满瓶瓶罐罐的架子。屋子的另一头光线微微有些昏暗,架着一张有上下铺的行军床,
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躺在床上,鲜红的血ye染红了一大片床单。
我像是被石化了一样,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既不能挪动,也不能说话了。
“你把她带来干什么?”虽然他的声音虚弱得近乎耳语,可是我还是听出了汤姆声音里的怒气。
西尔维娅两腿一软,跪倒在他的床前:“我没有别的办法!你不能让马尔福他们知道你受了伤!我现在要立刻赶去lun敦,去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你出事的时候,坩埚和那些原料都在屋子里。看在梅林的份上,要是有人发现我们用的任何一种原料,都足以使你下半辈子都蹲在阿兹卡班了!魔法部已经得到消息了,违禁品走私缉查分队和一组傲罗已经出发,他们要是找到我们那儿,很快就会追踪到你的!”
汤姆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继续生气地重复道:“我说过,绝对不允许把她牵扯进来!”
“汤姆!”西尔维娅绝望地大声叫道,绝望似乎给了她巨大的力量,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也不再发抖了,“我要是现在不立刻回lun敦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就等着魔法部的人过来把你抓去阿兹卡班吧!在我回来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她的语速越来越快,似乎打定主意不让汤姆打断她,“不要再跟我提你的‘不牵扯莉齐’原则!大不了完事了你再给她一道该死的遗忘咒!要么让她给你处理伤口,要么你就在这里等死!”
说完,她转过身,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散发着极度的愤怒和恐惧。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转过身,飞快地说:“别愣在这里,你这个蠢货!赶紧去找热毛巾和白藓香Jing给汤姆止血,你想看着他死在这里吗?!”
见我还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她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恶狠狠地说:“照顾好汤姆!要是他死了,我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西尔维娅夺门而出,我一下子被她给骂醒了,明白了他们一定是遇上了大麻烦。尽管西尔维娅讨厌我,尽管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让我和汤姆待在一起,但是在霍格沃茨城堡,她不能信任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来照顾汤姆。如果马尔福知道了汤姆受重伤的消息,一定会立刻趁机落井下石。
我跳了起来就去找架子上找白藓香Jing。我的手抖得太厉害,把好几个玻璃瓶都撞碎在了地上。有一只瓶子里的暗蓝色ye体一接触到地毯就燃烧起来,我赶紧慌乱地掏出魔杖叫道:“清水如泉!”
清澈的水柱从魔杖尖喷出来,浇灭了蓝色的火焰。我拿着白藓香Jing,扯过好几块白毛巾,向行军床跑了过去。
汤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地像一张单薄脆弱的纸,乌黑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皮底上投下了一层Yin影。他的黑袍子外面还穿着一件防雨斗篷,斗篷被烤焦了,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他的袍子在腰际被撕扯破了,鲜血正从那里流淌出来。
我用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斗篷和长袍,然后又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我在解他衣服扣子的时候,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
衬衫已经和他的伤口凝结在了一起,我闭上眼,心一横,把衬衫撕了下来,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