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在一边自言自语:“不瞒你说,我刚出道那会儿粉丝写的信成箱成箱都收不过来,我老家储藏室里......”
“看完了。”嬴也撂下信纸:“给。”
“粉丝给你的信我看不合适。”
“你不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几个意思?”幸运接过信纸,片刻后失笑:“哈哈,她想你出名以后为变异人发声撑腰?哈哈,现在年轻人脑子天天儿的,有意思,真有意思。你怎么看?”
“我不想影响到你的形象。”
幸运收起信纸放回信封:“看个乐得了,凭我现在的地位都不敢为变异人发声,更何况是你?”
“很难吗?”嬴也认真问道。
“除非我退圈,发声等于社死,齐萧的下场你也知道,我可打算演戏演一辈子。你不会?”
“我有分寸。”
嬴也东西收到一半,手停在半空,眼睛直愣愣开始“下神”,约莫一分钟后对幸运说道:“近期是不是有人请你去国外参加活动?”
“对,一月中旬纽约冬季时装周,说起来很突然,类似活动一般都会提前一到两个月通知,主办方昨天才给我发函。”
“不要去,一定不要去。”
“你看到什么了?”
“一道门?更像一个未知空间,我不能确定,总之不要去。”
“行,你说不去就不去。”嬴也Jing准避雷二十年,自己没道理不听。
半月后,纽约时装周传出噩耗,一辆载有七个明星的中巴晚上十二点在回酒店的路上失踪了,无声无息,毫无征兆,连车带人全不见。
片场休息间隙大家停下手中工作,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扯淡呢吗?一俩车能凭空失踪?”
“听说齐萧和MODA主编Brain都在车上。”
“除非有外星人?根本不可能啊。”
......
—七个人有什么联系吗?嬴也坐在角落,双手交握抵住额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群英晚宴的影像记忆—Brain,七个人中四个参加过群英晚宴,齐萧一个退圈的变异人为什么会去参加时装周?理论而言,空间错位空间扭曲都可以造成凭空消失,不过现在有研究成果付诸实践吗?”
“行了行了,归位,归位。”陈恪礼绕场一圈挨个招呼:“最后一场戏,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幸运!嬴也!赶紧!”。
“在。”思路被打断,嬴也起身整整衣服,迅速转换状态。
南天门外,青籍跪于刑场中央,周围天兵林立天将威仪,东南西北四方玉柱上则分别站着太白金星、真武大帝、托塔天王、二郎神君。
“坟典肆肆主九丘星君青籍你可知罪?”玉帝厉声问道。
“知罪知罪,何罪不知?”青籍抬头蔑笑,丝毫不将玉帝放在眼中。
“卡!幸运,青籍状态不对啊。”
幸运起身从大袖中掏出剧本:“陈导,我认真考虑过好几天,最后一场戏青籍该这个状态。”
“大哥,你要死了,你要受天犁酷刑,你怎么可能是这种自信、张扬、轻蔑的状态?你应该颓废、萎靡、伤感、破罐子破摔、一切都无所谓、爱咋地咋地才对。”
“我决定帮乌桑报仇的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最后肯定要被处死,而且我受死前已经安顿好乌桑,对我来说唯一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人,大仇已报知己无恙后事可安,一切都在我掌握算计中,我当然自信傲气蔑视张扬。”
“你一旦受天犁之刑会魂飞魄散再无与乌桑相见的可能,你高兴个锤子?”
“陈导,恕我直言,您的表现手法拍言情剧、爱情剧,行,我没意见,您拍我和乌桑,层次太浅,您应该清楚,我俩的感情绝不局限于能不能见面,是意志是Jing神,我会因为此生见不到乌桑伤心但我更会为他能活下去高兴。”
“留下来的人是最难的人,青籍怎么可能忍心看乌桑再受苦?”
“蹉跎万年死知己,青籍当无憾。”
幸运据理力争,陈恪礼寸步不让,俩人陷入僵境。
陈恪礼气呼呼把嬴也叫上刑台:“乌桑你过来,我要听你意见。”
嬴也左看看右看看:“陈导您在对流层,青籍在外太空。”
“简明说。”
“简明点他听我的。”得到嬴也支持,幸运主动找台阶下:“陈导,不然两个版本我都拍一遍,您剪片的时候给原作和楚总看,您看他俩要哪条咱留哪条成不?”
“行。”
俩人达成妥协,幸运正反情绪各走一遍,一来可选择二来不会影响到下面嬴也接戏。
“青籍!你莫以为你是当今世上最后一只上古神兽朕就不敢降罪于你!”
“陛下,何须多言,施刑罢。”青籍双眼一闭毅然赴死。
此时听得刀枪声鸣,乌桑手持七孔云篪一路杀到南天门外刑场。
乌桑飞到青籍身边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