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师而言,他想要南夷王子死,而且还要允仲替他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但是萧九秦脱罪之后,南夷王子却不见踪影。
这无疑成了一个日后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危机。
而对于允太师来说,柏砚带着空白的圣旨离开,而且势必要与萧九秦联合,一旦他与萧九卿碰头,到时候只要魏承唳一起兵,那么萧九秦便立刻可以以清君侧,诛杀反贼的由头,带大军回到郢都。
二人心思各异,却为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无论是萧九秦柏砚还是南夷王子,他们都不能活着出现在郢都。
“所以你当初是被允仲发现了,后来也是被他抓走了?”
柏砚那段时间忙着与萧九秦成亲,而且后来萧九秦又替他顶了罪,他根本顾不上调查南夷王子的事情,所以也就失去了在当时得到真相的机会。
南夷王子点头,“对,我被允太师关在府里的一座密室里,外边有人看守我根本逃不走,而且数次有人想要从我口中得到关于国师的事情,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只是闭口不言。允仲有心要杀了我,但是或许也是因为要借我来威胁国师,所以最后只是让人将我看守好。”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柏砚无法想象仅凭他一个人居然能从允仲的密室里逃出来。
“是有一群黑衣人杀了外面的守卫,将我掳走,但是后来打草惊蛇被允仲的人发现,他们两波人交战,我趁机逃走,只是害怕出不了城,所以最后歪打正着逃到了这里。”
“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之后必是派了不少人来找你,而你……”柏砚忽然想到一件事,“而你却碰巧找到一条暗道,因为那个符号?”
南夷王子点头。
他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现在再讲起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他说到此又不免想起那波黑衣人,“我不知道是谁要救我,但是如若不是他,我怕是现在已经落到了国师的手里。”
他自己也知道,一旦落到国师的手里,等待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是怀淳。”柏砚沉默了一会儿便想明白了,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怀淳面色淡淡,迎上他的目光。
柏砚猜的不错,在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能够将南夷王子从允仲的手里掳过来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一开始只是想知道南夷王子身上的秘密,为何允仲和国师都会掺一手?”
而且事关皇位之争,怀淳容不下丝毫的错漏,他想将南夷王子掌握到自己手中,从而了解他隐藏的事实,只是没有想到人他倒是救出来了,却是让他给跑了,而且那个暗道无论是他还是允仲和国师的人都没有能发现。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柏砚也没有什么要瞒的了,他将那个假扮南夷王子的事情也一一说来,怀淳和南夷王子脸色微变。
“你说他蓄意害萧九秦?”怀淳忽然又不明白了。
倘若是允太师想要陷害柏砚和萧九秦,那么完全可以利用其他的法子,毕竟柏砚带着圣旨逃走,萧九秦也有包庇罪。
但是事实是,真的南夷王子都逃走了,他非要弄出来一个赝品又是为何?
柏砚摇摇头,又将当日的景象复述了一遍,说到最后他又强调了一句:“那日那股香味让萧九秦失了智,而且之后险些伤了他的身子。”
“香味儿?”南夷王子身子一僵,“是不是这个味道?”他忽然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取了塞子就要让柏砚闻,柏砚有些抗拒,确实不敢凑近这东西。南夷的这东西些邪门。
南夷王子却让他放心,“只要没有另一种东西,闻了对你身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柏砚将信将疑,还是凑近轻轻嗅了一口,果然就是那个味道。
“这东西在南夷其实不算是多珍贵,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香味儿配上另一种东西于人有大害,而且一般是南夷巫师用来在祭祀前麻痹牲畜的。”
动物用的东西却用到了人的身上,怎么可以,所以萧九秦那日的反应不算太意外,只是柏砚听了这话却是多了一层疑惑。
“既然南夷王子已经逃走了,那么他们非要弄出一个假的南夷王子又是为了什么,而且非要冒险害萧九秦?”
怀淳蹙眉:“怕是这事情允仲并不知道,而是那位国师大人自己弄出来的。”
“你们莫要忘了萧九秦是什么人,而南夷王子又是什么人,一个是大梁最勇猛的武将,另一个则是南夷尊贵的王子,一旦他们二人发生什么,贻误战机,最后皇帝生了怒火,到头来迁怒的一定是南夷。”
“允仲和国师从一开始他们的结盟就并不牢固,而且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他们既是要需要对方的帮助,又要防备对方,所以最后导致的结果便是他们都束手束脚,直到现在……想必国师已经慌了。”
允仲和魏承唳已经光明正大的造反,所以皇帝势必不可能留下他们的性命,而一旦郢都事了,皇帝再度追究起来,国师与允仲那些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