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场景为何要反复发生,除了对付她在乎的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白变得猩红,攥成拳头的手背青筋毕现。
“看到了吗,她在发抖,她心虚了。”盛安瑶的声音写满了得意。
姬忧儿倏然笑了起来,努力压下喷薄的怒意,她淡漠道:“胡乱拉一个人就想诬陷,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两位长老闻言看向言莽,都已经不成人形,叫人不忍直视。
“你们竟然动用私刑,还下这么重的手,不是屈打成招是什么?”
穆一楠借机看向宋青云,眼中尽是控诉。
宋青云大言不惭:“此举虽狠,但有用。”
宋子敬适时的拿出带血的护宗剑阵图纸,递呈给莫远山,在两位长老震惊的目光下,转向姬忧儿:“知道我们在哪儿发现他的吗?”
姬忧儿攥紧拳头,死死的瞪着他。
“在一个狗洞前面,护宗剑阵的设计图纸是你亲手绘制,监督修建的也是你,留下那么个不起眼的漏洞以便互通消息,心思如此缜密,还敢说你不是细作?”
莫远山颤抖着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一旁的穆一楠手握图纸,一脸为难。
宋青云走向姬忧儿:“魔族潜入仙门究竟有何用意?若你能说出同伙,兴许能从轻发落。若是不说,我们便先杀了他,再处决你,至于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宋青云故意停顿了一下,淡漠的扫了黄天瑜一眼之后,才转向莫远山:“相信长老知道该如何处置。”
面对仙监使的威逼,两位长老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这一波三折的变故,早把他们震得两眼发黑,心中仅存的期望也被磋磨得一干二净,前路忽然一片茫然。
姬忧儿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让言莽犯险。
她刚准备认下,却听黄天瑜不疾不徐的开口:“杀了他,不就坐实你们屈打成招的事实了?怎么着也该让他自己说啊。”
姬忧儿错愕的看向他,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这话一出,盛安瑶和宋子敬心虚的对视了一眼,此举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直接看着盛安瑶问道:“还是说,你们根本什么也没有问出,急着把人带到此地就是为了逼迫她认罪?”
他走到言莽身前蹲下,撩开他凌乱的头发,扯下脸上的一道痂,“瞧瞧,这些伤口很新,都来不及结痂就又添新伤,下手是真狠!”
姬忧儿闻言也走近了几步,因之前有了姬小三的事,再看言莽,她根本就没有勇气,草草扫了一眼就避开。
如今细细看来,那些骇人的伤口的确做过手脚,撕开伪装以后,全都是新伤,有几处还汩汩冒血。
言莽被抓的时间并不长,当他们意识到扳不倒黄天瑜之后,便把言莽带了上来,为的就是在她绝望之际一命换一命。
与其说他们忽然调转矛头指向黄天瑜,不如说是在借此试探他的实力,一旦发现无法撼动他,便退而求其次的除掉她,她还是小瞧盛安瑶了。
眼见瞒不过,盛安瑶厚颜道:“此举也算不上逼迫,不过是一种特殊手段罢了。”
黄天瑜轻飘飘扫了一眼宋青云:“废物。”
宋青云怒气冲冲的看向宋子敬,后者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看来还得我来。”
黄天瑜在姬忧儿惊惧的目光下再次蹲在言莽面前,将他的脸抬起,当视线相撞,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一道紫芒自他眼中涌出,呼啦啦涌入了言莽的识海。
姬忧儿心底一个咯噔,他竟然对他施了真言法咒,那她不是死定了。
此举也让宋青云错愕,不过,这样也算印证了他的猜测,关键时刻,谁都会舍小为大的。
盛安瑶和宋子敬紧张的看向言莽,心中是抑制不住的高兴,没人能逃得过真言法咒的掌控,姬忧儿果然成了弃子,今后再也不用看到她了。
莫远山紧张的攥紧穆一楠的手臂,俩人目不转睛的看向言莽,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开口。
言莽迅速挺直脊背,涣散的思维立马被召回,直勾勾看着前方木然道:“断黒崖除魔那日,我亲眼看着他拧断了赵显的脖子,本该躲在暗处的我因为恐慌而暴露,潇暮雨找到了我,却并未杀我,只给我吃了一颗丹药便将我放了,那药每逢三日便会发作一次,蚀骨灼心一般叫人痛不欲生,想要解药便拿魔族的消息去换,我就这么被她支配了,每隔三日便要按照她给的图纸潜入宗门反馈消息。”
“她承诺过,只要我规规矩矩的完成任务,就能获得自由,我原以为仙门修士都如她那般通情理,不曾想被另外一个毒妇抓到后,我受到了诸多刑具的折磨,你们表面是仙,心却比魔还歹毒,用的刑罚也是残忍至极,魔族尚且还有一丝善念,你们只有恶,我鄙夷你们的行径,我···”
黄天瑜收回灵力,夹在指缝间的符篆瞬间化成飞灰,言莽立马失去意识仰躺在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