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初坐在余征身上,后背抵着方向盘,姿势暧昧。
关导还没喊开始,许稚意和周砚小声讨论,“这场戏好难拍。”
周砚看她,“这样坐着舒服吗?”
许稚意:“其实不太舒服。”
她好奇,“为什么他们俩不到后面坐?”
周砚一脸无辜看她,“不知道。”
许稚意:“……”
周砚想了想,“大概是为了待会钻去后面?”
“……”
安静几秒,许稚意凑周砚耳边咕哝,“你们男人是不是坏主意都很多?”
周砚扣着她的腰肢,“我们男人?”
“就是你们男人。”许稚意道:“这在车里做,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周砚一本正经回答,“是编剧想出来的。”
两人咕哝着聊天,对话全被收录到了关年这边。
听着他们的讨论,他哭笑不得,“周砚,你们俩准备一下,马上开拍了。”
关年叮嘱,“最好一次过,实在不行两次。”
“……”
拍摄继续。
谈初和余征看着窗外的大雨,余征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在给她擦头发。
擦了会,谈初接过,给他搓了搓他利落的短发。
擦了会,她摸上余征的头发,笑盈盈说:“余征,你头发好软啊。”
“喜欢?”余征目光灼灼望着她,看着她哭的有些泛红的眼睛。
“嗯。”谈初点头,轻声说:“我听人说头发软的人心也很软。”
她勾着余征的脖颈,和他对视着,“你的心软吗?”
余征伸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谈初不解看她。
余征问,“感受到了吗?”
谈初摇头,她不知道余征在说什么。
余征低头,亲着她的唇角说:“心软不软我不确定,但我确定,它现在属于你。”
余征的这颗心,此时此刻属于谈初。
听到这样的情话,没有人不感动。
谈初也一样。
她的生命很短,可在这短暂的生命的尽头,她收到了余征完整的一颗心,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她来世上走的这一遭,不算白来。
两人眼神缠绵着,无声地诉说着对对方的情意。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唇黏在一起,他们吻的难舍难分。
深夜车窗上,倒映着车内两人的动作。
谈初着急去扯余征衣服的,余征扣着她腰肢的。
谈初穿的是裙子,镜头扫到了她晃荡的裙摆,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裙摆如雨水似的,在车盖砸开,溅出雨花。
这场戏,许稚意和周砚拍了两遍才过。
第一遍,周砚不小心将车内的镜头给挡住了。
第二遍,两人顺利通过。
明明就没有拍多么大尺度的,可他们在车内营造出来的氛围感,就是让人觉得羞赧。
裙摆撩起的暗示意味太强,两人的喘息声过分明显,让人不得不去多想。
拍完时,许稚意双颊坨红。
她清了清嗓,没管周砚,飞快地跑回了车里。
回到车里没多久,周砚便拿着姜茶过来了。
“喝点。”
他送到她嘴边,嗓音还有点哑,“别感冒了。”
许稚意乖乖喝下,眼神飘忽不定,从他英隽的脸颊往下,落在他膝盖处,含糊不清地问:“你还好吗?”
这里可没有酒店让他们放肆。
周砚捏了捏她鼻尖,“别惹我就还好。”
许稚意讪讪,“每次都是你惹我好不好。”
她又没主动勾引他。
周砚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没有搭腔。
等许稚意喝完姜茶,他抬手摸了摸她额头,“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知道。”许稚意看他,“你喝了姜茶吗?”
周砚:“现在去喝。”
两人淋了雨,但好在姜茶供应及时,都没感冒。
次日清晨,两人拍了早上的几场戏,周砚开着越野车带许稚意拍了一段路上风景的戏份,他们便离开了这儿,去拍下一个景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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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不经意间他们走了三个多月了。
谈初和余征的最后一站,是香格里拉。
分别前,两人还有一场激烈的床戏。
许稚意都不知道,这些拍完了到底能不能上映。但拍,还是要拍的。
拍完这一场戏,之后她有的便是一个人的零散戏份,周砚也一样。
他们俩后期的戏份,除了在医院还能凑一起拍两场外,其他的全是分开的。
看着剧组给出的戏份安排,许稚意幽幽叹了口气。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一晃,她跟周砚的三搭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