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允墨终于浑浑噩噩的醒来,睁了睁干涩的眼皮,头痛欲裂,身上更是酸疼不已。
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竟是零零散散模糊一片,只朦胧想起有人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来气。
江允墨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脑子如溺水一般的恍恍惚惚,感觉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腿好像已经化了,无力地踩着拖鞋,拖拖踏踏的下了楼。
楼下大厅,项易铭正在办公,全神贯注地翻动着资料,手边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地下。
江允墨放轻了脚步,并不想打扰他,弯腰将笔捡了起来,可刚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tun腹部一阵抽痛。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就要跪了下去。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他,和孩子一样一双手从他的腋下将他架了起来。
江允墨虽然是成年了,可身体比成年人单薄了许多,身高更是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堪堪到项易铭的肩膀。
“哥……我这是怎么了,身上好疼。”江允墨有些吃惊自己的声音变得这么沙哑,就像沙漠一样干涸开裂,他怯懦地看向眼前将他扶起的男人。
项易铭挑了一下眉,面无表情地说:
“忘了?”
江允墨生怕自己做错了事,声音又小了几分:
“是……是我闯祸了?”
项易铭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那倒没有,只是撒酒疯而已。”
“啊?”
“不过小墨儿的力气可真是大,我都快制不住了。”项易铭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将他额前发丝的推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江允墨眨眨眼,眼神无辜的像个还在打着nai嗝的婴儿,显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目光瞟向了项易铭的手腕,有几处很深的抓痕,已经结了痂。
“这是我干的?”江允墨碰了碰结痂的伤口,有些惊慌失措,“对……对不起。”
项易铭看着江允墨醉酒醒后的反应,只觉得有趣,心里觉得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本来已经做好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打算,现在却有些不忍心了。
忍不住将江允墨轻轻抱了抱:
“是啊,哥哥好疼啊,以后可不能在外面喝这么多酒,不然发生什么事,哥哥可就解决不了。”
“你怎么还和个孩子一样抱着我,我都成年了,你反而还像个孩子。”江允墨嘻嘻笑道。
“……昨天你发了烧,睡了有一天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先去床上躺着。”项易铭自己捡起地上的笔,将桌上的资料合起。
“紫米粥!别忘了加紫薯。”江允墨冲项易铭背影喊道。
“好。”项易铭宠溺一笑。
江允墨慢慢悠悠地又爬上了床,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晚上。
江允墨生生的被人捏醒,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睁开眼,拍掉了他脸上揉捏的爪子。
“嗯……”他翻了个身嘤咛一声。
“允墨,起床吃饭。”坐在床边的男人一把把他拽起。
江允墨揉了揉眼,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拖鞋也懒得瞪,就要下楼。
后面看着他的项易铭眼角一抽,手一伸和拎小鸡一样将他拎了起来,将他扔到了床上。
“穿鞋!”
江允墨被摔醒了几分,看见他哥表情有些不悦,赶紧乖乖将鞋穿上,跟着下了楼。
坐在餐桌上,吃着他一天中第一顿饭。他不敢吃的很快,身边有他哥坐着,吃的动作不敢太过造次,只是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一会儿就见了底。
吃完饭后,他擦了擦嘴:
“哥,我和你商量的事……”
“什么?”项易铭眉头轻轻一皱。
“我要搬出去。”江允墨心一横,态度坚决地说。
“嗯。”
“嗯?你答应了?”
“嗯,十万。”项易铭面无表情放下碗筷,摊开掌心向他面前伸了伸。
“……让我搬出去吧,”江允墨耍起了无赖,这招百试百灵,“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项易铭被他逗乐了,他收了手,单手支着头,眼神慵懒的看着他。
“不行。”项易铭回绝的干净利索,“钱先挣着,不过还是得在家住,什么时候满足我的要求了,再和我提搬出去住的事,知道了吗。”
江允墨有些气愤,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好答应下来,心里暗暗盘算着毕业后的日子怎么过,默默上楼休息去了。
江允墨趴在床上,拿出手机点了两下,蹦出了个对话框。
【饭桶】:怎么样啊,大哥?这么长时间不回我消息。
【…】:喝多了,有点缓不过来,我哥不答应(哭泣)
【饭桶】:啊?不是吧,你哥还当你是小宝宝呢?
【…】:滚,我也没办法啊,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