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我想和你喝酒”,我说好啊。于是拿钱叫人要了两个菜,买了几瓶啤酒。我知道,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说晚上来找我。我说没问题。说实话,谁不怕谁是白痴。我还是提前安排了副连长在我住的房子附近听动静,和他做了交代。
亮来了,我们坐下喝酒。喝了一杯以后他说“指导员,咱们俩的事没事了,我爸给我来电话了”他非常高兴的说。这个话我是相信的,一个被抱养的孩子对于家庭的温暖是多么的渴望,他很激动,真的是很高兴。我如释重负,居然也很激动。
不是因为他和我和好,而是因为他又得到了家庭的关心,这是我觉得最重要的!谁也想不到的是,我们不但没发生冲突,而且他还认我做了哥。我应该感谢连长和那个姓包的兵,他们俩没打倒我,反而又让我得到了一个亲近的人,他们没想到弄巧成拙。
我在老兵退伍之前奉命去接兵,出发的那天所有的老兵都来送我,包括亮和包。连长没露面。很多人都哭了。我也没忍住眼泪。虽然有太多的经历和挫折,但绝大多数的兵还是认可我,我觉得这就足够。
连里的年底总结评功评奖,连长居然就没征求我的意见,呵呵,他连基本的程序都不敢执行。他给自己报了个三等功,结果被上边打了回来。连里的其他干部也不满意,于是他假惺惺的说自己把功让给别人吧。
呵呵,他在知道我因为临时有事要回来的前一天,就把名单报了上去,他怕我怕的要死。我没理会他,我回来是去车站送老兵的。正好那几天,接兵的那边也没什么事。知道我回来了,亮在夜里10点多下了哨,跑过来来看我,和我说了好多心里话,我知道这个兄弟认的值!
而包某因为没能在选改士官中获得大家的认可,也要退伍走了。他也来看我,其实我们之间是有过性的,他正要和我上床的时候,亮就来了。呵呵。这个结局还算完美。包在前两天和教导员坦白了连长唆使他挑拨我和亮的全部。我也很感谢他。
这些兵以后再没联系上。我也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离开了那个连队和那个连长。
关于这个连长,他在过年期间花掉了连里4万多的结余,被调查。团长到哨位上查勤,他领路给领到了死胡同,这成了全团的笑柄,因为他不知道那条路封了好几个月,也就是说他几个月没查过勤。
我其实对直接提干的干部是有看法的,第一他们的文化水平普遍很低,而且大多数来自农村,那种小农意识和自私、贪婪的本性很让人反感,当然这不代表所有人。他后来到机关当了营房股长,今年也差不多该走人了。除了喝酒我还真不知道他会什么。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和我称兄道弟,可我对他做的那些一清二楚。只不过不想和他计较了,农村的,家里也困难,父母都有病,老婆没工作,算了吧。所以他后来去我家的时候,我还是很热情的接待了他。
5
广现是我排里的兵,山东人,很直爽。个子一米七,皮肤有点黑,喜欢打篮球,他的弹跳力出奇的好,就真像是脚上装了大号的粗弹簧一样,我给他起了个绰号“小坦克”。
因为他的身材也非常结实非常壮,你在打球的时候和他撞上,很有可能被他撞一个跟头。他的军事素质也非常好,学东西快,而且干活很利索,不怕吃苦。
我很喜欢这样的兵。我当排长的时候是有一个原则,无论是班长或者兵,我一定要有个样板,一定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广现就是新兵里我们排的重点培养对象。当排长就是要在连队的统一安排下,尽力为自己排战士的进步去争取。
有一天连队搞入党积极分子民主测评,连长让我去目标单位代他参加行政例会,我开完会回来以后,连里的民主测评也搞完了。
而我竟然发现黑板上没有我们排的候选者,广现没有被列在其中。一排的名单中倒多出了一个李某某。可明明昨天连里干部开会时我们排的广现是在名单中的啊。我想这一定是指导员张某搞的鬼,原因很简单李和他是纯老乡还沾亲。
于是我集合全排的战士在指导员的窗户跟前大骂他暗箱操作,他连面也没露。发泄了心中的怒火,我直接去找了连长。连长解释说是一排长在写名字的时候把名字写错了,不是故意要卡掉我们排的人。
夏天是蚊子很猖獗的时候,我的蚊帐因为以前的司务长不规矩,没有给我发纱质新式蚊帐,我那个还是老式的纱布一样很密实的。睡在里面非常热,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算开着灯,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而新式的纱质的就看的很清楚。我是习惯裸睡的,用老式的虽说很热但也有好处。广现虽然没有被列入入党积极分子,但他的工作积极性一点都没有降低。
训练、工作一如从前的积极刻苦。这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他的群众基础也非常好。我也没有对他有什么额外的照顾。不过,那个时候的广现很像许三多,而他对我的感觉就像是三多对史今一样。
几乎到了说什么是什么的程度,而且绝对不怀疑我决定的正确性。我带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