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面有点长,但希望大家还是可以慢慢看,有机会我会在继续写下去,这是一个蛮庞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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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国森,现在在一间外商公司做会计主任,工作其实也不算是特别忙,但时间就相当不稳定了,为了配合国外的母公司,常常要在深夜跟外国人开会,有时候,还要飞去跟客户当面谈,生活几乎都绕着工作打转,眼看下星期就要迈入三十大关,还是没对象。
看了看震个不停的手机软体,就觉得心底一阵烦躁,我姐又再说着甚麽相亲之类的,那种事情又不是看一两次就可以一辈子,况且我也不是没结过婚。
一想到前妻一丝不挂,和别的男人躺在每天我睡的床,就觉得相当不是滋味,脑中也还记得她在床上歇斯底里的样子,口中直嚷嚷着我是怎麽样无情,有多不体贴,我的天,现在外遇的是我吗?
口乾舌燥,前妻的事情总让我头痛到不行,官司也还在进行,努力的强迫自己起身,昨天才开会到4点,早上10点就要跑出庭,心情极差。
台北的街上热腾腾的,七月的正午把马路晒热了,彷佛可以煎荷包蛋,我坐在车上,一边开车一边思考官司的内容,她现在正努力往我身上捞钱,但我们的立场可就可笑了,我相信她拿不到多少了,唯一的意外,大概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但这点我也怀疑,我可没有常常上她,算一下怀孕期,我那时出国一个月,几乎可以确定孩子不是我的了。
快速闪进有冷气的地方法院,这才突然发现,我竟然把室内拖鞋穿出门了,突然觉得自己愚蠢的可以,脑子根本还没有清醒过来。
随便找了一张长椅打盹,但却一直被这边吵闹得声音给干扰,似乎是某所大学的活动吧,许多年轻人在开庭前议论纷纷,正在争执一桩意外致死案,老公在家中遭重物打死,唯一的嫌疑人是报警的老婆。
虽然对我自己的事情感到厌烦,但仔细想想,自己的处境也不算是太糟糕,至少我没有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
等了一下,终於看到我的律师抱着一叠文件出现在我的眼前,厚厚的眼镜让人感觉相当的忠厚老实,很容易被欺负的样子,唉,算了,我也别抱怨他太多了,像我这种好打的官司,就算是给他一个案件,帮帮他吧,他的名字是刘德凯,大学时认识的同学。
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对我说他等等的说辞,我则是心不在焉的乱瞧着,随口回几句是,应答一下他。
在刚刚那群人中间,有一个特别高的男生,头发是褐色的,五官相当深邃,感觉像是混血儿,身材均匀,穿着相当正式的套装,戴着一负奇怪的黑色眼镜,正在不断翻读着手中的资料。
看着他突然让我想起很多事情,那已经是高中时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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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高中开始就是一米六,小小矮矮的身材总是容易被人群淹没。
高二的时候,班上转了一个同学,名字叫做克里夫,没错,堂堂正正的混血儿,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台湾人,但他却没说明为甚麽会突然转学过来,才来短短的一年,就又转学回美国了,也没在和班上的人连络。
他有着一头和漂亮的褐色头发,眼睛是漂亮的深褐色,笑起来的时候嘴边又出现浅浅的酒窝,有一种阳光的大男孩气质,身高也普遍别别人高。
高中的日子相当单调,每天就是不断的上课,然後晚上再去补习班,从外国来的克里夫来的第一天,就感受到所有台湾孩子的所受压抑了,下午三点以後,他就自动放假了,一开始导师还相当紧张,连络他的妈妈想要好好地讨论一下,但後来也在他妈妈的同意下,让他上课到三点为止。
他的座位在我的後方,可能因为脚太长,一直会踢我的椅子後面,隔个几天我就必须转头跟他说,善意的叫他不要再踢我的椅子,但通常,他都是一脸莫不在乎,我最後直接向老师要求更换座位,并且成功了。
有着一张混血儿的帅气脸蛋和热情的态度,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男男女女,每次活动一定有人和他同组,他如果要去福利社,一定会有两三个人陪他一起去,更夸张的是向他告白的人数,连我的死党都要我陪她去送情书,然後眼看她被当面拒绝,接着听她一起大骂帅哥多无良。
克里夫就是这样一个戴着光环的男生,成绩令人意外的好,也特别喜欢运动,人员又好,有时候我也会远远看着他,觉得人生太不公平,就是有这种出生之後,人生胜利组。
我和他会有更多关连是在某一次的契机中建立的,说来也相当微妙。
那是一个运动会的午後,天气刚刚要转凉,各班都在各自的摊位前努力贩卖着园游会的食品,不少充满商人潜力的人突然都跳出头,听说,他们的目的是要赚翻整个校园。
我对班上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也没有赚一笔的念头,轮班结束後,我也没什麽是可以做,话说我的死党呢?她正在和男朋友甜蜜,才被拒绝没多久,就立刻和隔壁班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