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子 哥
东北虎
3
那是个热得流油的夏天,牛子把牛赶到了山坡的树林里,就下河洗澡去了。
河里一帮的蘑菇头在洗澡,黑子也在他们的中间。一个口音很浓的关里人就问另一个蘑菇头:“哎,你夜个儿和谁一被窝来?”
那个就笑了,露出了一排的大板牙,他用嘴朝黑子一努。
“那感情好!我夜个儿和老疙瘩一个被窝了,那小子不洗脚,那个臭!”
“臭?你x的地方不臭啊?”那个人反问。
“臭和臭还不一样啊,x的那地方臭的舒服,臭的好受,臭得招人喜欢啊!”
“我x,一个臭你还有怎麽多的说头!”
“那当然了,没听说吗?别看臭,别嫌臭,谁不喜欢那快rou。”
周围的人就哈哈的笑。
牛子的眼睛早就被黑子的身体吸引住了:黑子和他们不一样,他的身体黑的好看,那乌黑铮亮的身体好象度上了一层油,在中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最叫牛子感兴趣的是他胯下那条黑呼呼的东西随着他身体的运动而摆动着,牛子觉得那是最生动最美丽的,也是最能体现黑子的生机的。
黑子知道牛子在看他,更加起劲的甩动着鶏鶏,那鶏鶏被甩的有些支棱了。
蘑菇头们上岸时,牛子还沉浸在刚才的亢奋之中。
黑子知道牛子是牛老大的儿子,他不止一次的夸这孩子嫩,一掐就能出水。看见牛子还在河里,就用那山东腔唱起了山东小调:“心上那个人来吆吼咳,数上那弟弟好了,弟弟那个眼睛哎咳吆黑睫那个毛呀咳嘿;有朝那个一日吆吼咳,天睁那个眼来吆吼咳,我抱那个弟弟吆吼咳上花轿那个呀咳嘿......”
牛子听了黑子在山上喊 ,知道是在逗自己,很兴奋,就唱起了二人转:“黑呀呀的黑土地生出个黑哥哥,黑呀呀的大腿黑呀黑胳膊;黑黝黝的脸膛黑溜溜的眼,黑呼呼的裆下就有条蛇;黑呀呀的蛇呀钻进我心窝,叫奴家呀半夜三更觉也睡不着!”
黑子一听牛子唱了,就接上唱道:“睡不着了呀睡不着,睡不着了就找哥哥,哥哥的腰里有好货,保管叫弟弟心里乐。”
牛子知道黑子不说好话,就呸了一声说:“不跟你好了!”就去赶牛。
黑子不依不绕,追着唱:“不和我好了不和我好,弟弟你忍心和我恼?我深更半夜去你家,就爲了把你抱一抱。”
牛子不回头就朝山下去了。
牛子不知道什麽原因喜欢黑色,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无论春夏秋冬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在他家放的那群牛中间他最喜欢的也是那头大黑牯牛,每次喂料的时候他都会给它多添一把,还亲切的拍拍它的脑袋,那大黑牛就会朝他吽吽的叫几声;他喜欢长的黑的人,他常常以貌取人,对那些脸堂黑黑的蘑菇头他会有说不出的感情。
其实牛子的身体很白,白得就好象他家里nai牛挤出的nai,蘑菇头们看见过牛子娘的人都说他像他娘,不论是身体的顔色还是那俊俏的模样,特别是那双乌黑的杏核眼就好象从他娘的脸上扒下来的似的。
可有个蘑菇头却说:“我咋看那孩子咋像一个人呢!”
“象谁呀?”
“我看他太他娘象我们这原来的那个小山东拳头王了!”
“可不是咋的,你不说还没注意,可不是咋的!”
牛子虽然白的可爱,但他却喜欢身体黑黑的人,在那些蘑菇头中间黑子无疑是最黑的了,用爹的话说:“那小子掉到地上都找不着!”
牛老大表现出了对蘑菇头的讨厌情绪是牛子无法理解的,但他後来知道那不是爹的真话。
那是个很晴的夜,肥大的月亮把山沟里照的亮堂堂的。牛子和爹很早的就睡了。半夜里,牛子被什麽声音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借着那巴掌大的窗户撒进来的月光,看见有个人和爹睡在一起,牛子没出声,仔细的盯着,他看见爹的身体在那个人的身体上蠕动着,好象是干什麽出力气的活一样,大喘着粗气。不知道咋的,牛子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他不知道他们是在干啥呢。过了一会,那个人又趴上了爹的身上,重复着爹刚才做的事......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黑子。
牛子不知道是什麽时间睡着的,天亮的时候,爹在忙活着做饭。
“爹,我黑子哥呢?”
爹吓了一跳:“什麽黑子哥?我咋没看见?”
牛子以爲自己是做梦了。
一个月後的一天,牛子终于证明了自己那天不是做梦了。
那天很热,牛子怎麽也睡不着,可爹却一个劲的催他快点睡觉。没办法,牛子就逼着自己闭着眼睛装睡。
刚刚掌灯的时候,黑子来了。
爹小声的对他说:“等一会,牛子刚刚睡下。”
黑子却好象等不得了:“我快憋死了!有一个月了!”
“上次好象他看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