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的搭档也已经一年多,从原先没话好聊到现在,虽然总是只有自个独白,但是淳旭至少已经会像普通朋友般回话了,有时还很俏皮呢。刚开始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对谈,就算在等待目标出现的待命状态也如此,长达半年;不过在自说自话的专业领域里绍祖也不是普通角色,工作有时会交谈几句,加上少数群战中彼此的作战交流也渐渐改变了淳旭对待绍祖的方式。
再者,过去的他随时不管对着谁,都像闪着寒光的刀刃,如今这份锐利依旧,不过却似乎上了鞘。绍祖知道自己不是那刀鞘,总之淳旭有办法将事情做好,让上面的大头不要再将矛头指向自己就千谢万谢了。
「……算了算了,如果被杰哥知道,到时候你自己跟他解释,跟我没关系,少拖我下水。」
「跟你没关系,这事情我负责。」
「你负责咧?你怎麽负责?当初带你的人是我,有事情我一定跟着倒楣,除了杰哥之外,还有其他大头又要碎碎念,你怎麽负责?」
「不爽的话当初你就不要帮啊!」淳旭回头吼道。虽然平常只要坐进这车内火气就特别大,才刚泄完体内能量的他却不似过去。自捉到严豪後,他发现自己内心有股阴郁挥之不去。
「喂喂喂,今天干麽火气大阿?」绍祖被淳旭的反常稍微吓到了。
「没事。」
「我看八成跟那小子有关是吧?」
「罗唆!」
「算啦,反正『没那个必要』。」绍祖歪嘴学着淳旭的口气反唇相讥:「给你的资料看过了没?」
「恩。」
「这次我还真是佛心来着,真不知道为什麽我要冒这种危险帮你。」
「还说咧,你自己还不是玩的很开心?」淳旭边讲一边拿出菸,用手指轻轻点火,抽着。
「反正最近杰哥都没派任务给我阿,闲着也是闲着,去找你还不是忙着玩SM,老子超寂寞的,只好研究怎麽挖坑给人跳阿,不过还是真枪实弹的干架比较让我热血沸腾。」
绍祖一边说话,一边在山路开车,还一边从排档杆前的小抽屉拿出个精致的琉璃菸灰缸,递给淳旭,过程中他连路都没看,单手在方向盘上划个圈,右脚轻踩煞车,整部车子就顺着滑过个一百多度的右转上坡,轮胎完全没碰到柏油路上的行道线。
淳旭接过菸灰缸一边把玩,一边反问:「抓严豪的时候你不是才刚玩过?」
「对阿,所以我才知道原来捉人比杀人还有趣阿,现在才知道会反抗的猎物真的比较好玩。去年底选举的时候我自己出任务,干掉七八个台中的黑道,身手都还不错,蛮会打的;真的是太浪费了。」
「选举?你是说市长选举欧,那次『守护者』怎麽会出动?我没听杰哥说。」
绍祖笑道:「你不知道啦,那时候你还没有进来。虽然那时候我有听杰哥说台南有个掌控力非常强的念力发火能力者,想要邀请入会,但是那时候我们还在观察你。那阵子『守护者』还蛮操劳的,所以我这个老鸟只能自己出动。不要看我这样欧,我的能力在组织里面可是很抢手,大家都想跟我搭档的咧!」
「是是是,你很红。然後?」
「杰哥派我去出一个案子,对方是台中的大哥,好像……叫什麽……什麽飞的,忘记了,总之他儿子搞上演艺圈的一个大奶妹,算半强迫半威胁吧,对方怀孕被逼去堕胎,结果没想到是那家妇产科医生太两光还是大奶妹流年不顺,小孩跟老妈一起死掉了,结果他男朋友自不量力跑去找记者哭诉,记者却都不敢写,这就算了,搞不好就此结束还好一点,偏偏让他找到在野党的死忠记者。重点就在於那个大哥就是台中县议员,执政党的,台面上人模人样,但底下小弟角头堂主舵主之类的人物多到可以反攻大陆了。连每一个地下赌场、钱庄都要经过他同意才能成立欧。
那个记者跟在野党的几个大头关系很好,似乎是想用这件事情拉下执政党在台中的势力吧。或许大奶妹虽然不红还是有点知名度,让议员大人决定速战速决。男朋友先生找记者的事情泄漏出去後,超快的,他的家人马上『出事』,不是工作被遣散就是哪个亲戚的儿子吸毒被抓,男朋友先生为此拿着菜刀冲进县员的办事处,却反被毒打一顿,右脚膝关节整个被花盆砸烂,双手食指还被折断。」
「靠,这麽精采?」
「才知道咧,傻呼呼的你;後来守护者出动,一是找议员王子先生,二是找那用刑的黑道打手,王子先生一边的睾丸被割掉一边被踹烂,打手先生则是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啊,我听说议员大人的笨儿子早就在『守护者』的黑名单,只是找不到把柄可以动手。」
「要什麽把柄?既然都知道是人渣了,直接作掉他不就得了?」
「亲爱的赖淳旭先生,你以为『守护者』成立这麽久都没有曝光是怎麽来的?对方黑白通吃,几乎没人能动他;『守护者』虽然也一样,但是两大势力对冲难免有人曝光;对方可以无所谓,这反正是中部内行人都知道不能说的秘密,但『守护者』一但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