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豪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明天,自己就要远离这个宁静而熟悉的小县城,远离和他相依为命了18个春秋的父亲,独自一人踏上北上的火车,放飞心中的理想,远赴北京大学,成为北大的莘莘学子了。然而,他并没有像一般的同学那样兴奋,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打开通知书看了又看,生怕记错了入学时间似的,又顺手拿起父亲两天前亲自去市火车站为自己买的火车票,他还清楚地记得当父亲大汗淋漓地把车票亲手交给他时的情景:儿子,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了,爸爸明天就不送你了,免得分别时大家都难过。哎,这些年来,爸对不住你呀,千万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别像父亲这样的窝囊,做人连头都抬不起……振豪鼻子忽然酸了,身心仿佛通电似的发麻,两眼是泪,刹时间感悟到了父亲多年来那深沉而伟大的爱!长年以来埋伏在心灵深处,不可告人,但又在夜阑人静而无法入睡时爬出来隐隐撕咬的虫子似的思想,此时此地,就像破茧而出的蚕蛾一样,冲出了自己的身躯,飞向那蒙蒙夜色,一去不复返了。他从心底里体谅了父亲。他抹去眼泪,从书桌旁边拿过那个一直陪伴着他的相框,里边的相是高二那年他参加全国物理奥林匹克竞赛获三等奖时和父亲的留影。他仔细地看了又看,那两个笑容多灿烂啊,许多不了解他父子俩的人看了都会羡慕他们的。明天就要起身北上了,留下父亲一个人生活,他会孤独吗?他会快乐吗?而此时就在隔壁休息的父亲在想什么呢?……
振豪把相框放在胸前,透过飘进丝丝凉风的窗户,似乎要打记事以来的所有回忆,和着这席席晚风,飘散在整个房间里……
振豪的父亲是国家公务员,1米7的个子,白析的脸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框,总是把胡子刮得干干静静,长着一双纤细的手,斯斯文文的,看起来给人一种小白脸的印象。振豪的印象中没有见过妈妈,对妈妈是完全陌生的。爷爷和nainai都住在乡下,所以他身边的亲人只有他父亲。这是一个有残缺的家庭,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说。别的同事也曾经向他父亲介绍过对象,但都被他父亲一一拒绝了,原因是怕小孩被后妈欺负。振豪还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有次他问起父亲:“爸爸,我为什么没有妈妈?她去哪儿了,是不是她不疼我,不要我走了?”面对孩子天真无邪的话,父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振豪,我的乖儿子,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你妈妈很漂亮,很善良,也很爱你!”“那她去哪了,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和他们住在一起的,我要我妈妈,我要我妈妈……”“儿子,别哭,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是个好爸爸,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另外一个大城市,她要在那里工作赚钱,买玩具给我的小振豪玩呀”说时已是泣不成声了。“那我妈妈在哪个大城市呀,我长大了以后能看她吗?”“能。我的小宝贝。你妈妈在北京,等你长成了,爸爸一定和你去看你的妈妈。”从此,小振豪就把北京这个陌生的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家里没有了女人的日子,做爸爸的当爹又当妈的。每天下后把小振豪从幼儿园里接来,抱着他去菜市场里买菜,一到家里就忙着做饭,和儿子一起洗澡,陪儿子玩……。他的生活似乎和外界隔断了,每天就生活在工作、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光里。那时,年幼的小振豪那里知道正当年轻益壮的父亲,那种生活意味着什么!
每天父亲都会和儿子一起洗澡,家里用的是浴缸。洗澡的时候,父亲把儿子放进浴缸里,自己也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跳进已放好了水的缸里,儿子在玩玩具,他忙着往儿子身上抹香皂。小振豪对父亲的身体太熟悉了,他问爸爸:“爸爸,你的小鸡鸡怎么长了那么多胡子呀,黑乎乎的,我只知道叔叔的胡子都长在脸上的。”“小家伙,叔叔的鸡鸡也长胡子呀,只是你没看见呢。”“那他们的小鸡鸡都像你的这样大吗?小鸡鸡的头都全部露出来了。”“我想是的。等你长大了,小鸡鸡也会和你一起长大的。”父亲起身弯腰给小振豪穿衣服时,他看到父亲小鸡鸡下面的那对rou丸子垂下了好长,他的屁股沟里,肛门周围处也长满了胡子。父亲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的小手不经意的抓到了爸的鸡鸡,不想那小家伙顿时鼓胀了起来,直直的挺立到父亲的肚脐边,青筋都暴长了,好大的鸡鸡!他惊呆了。爸爸“哦”了声,脸红了,忙给他穿好衣服,自己也穿起了衣服。
吃过晚饭,陪儿子玩过猫捉老鼠,九点钟一过就上床睡觉了。家里住的是两房一厅,本来儿子自己有一间睡房的,但父亲不放心,怕儿子夜里把被子踢开着凉,所以一直和自己睡。父子俩都脱得只剩下内裤,父亲穿的内裤是四个角的,大大松松的。小家伙一躺下没多久就呼呼地睡去了,留下父亲一人躺在床上,Jing力充沛,身壮力健的他,怎么睡得着呢。自己的婚姻是不幸的,当一个从来就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来说,结婚是无从说起的,就像相同磁场的两块磁铁一样。但是,人们对婚姻的观念是多么害人呀!他想起和曾经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徒有虚名的妻子,真是对不起她,还有他们的儿子。如果自己也像正常的男人,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