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政场风云
“红尘如梦少年郎,双唇轻启赛红妆,一朝龙yin容颜变,空余玉箫魂断肠…………”吐蕃歌舞大家卓日卡依,受吐蕃王的指派来长安朝圣献技,虽然名义上是为了两国交好,但是单看一个歌女竟然敢当众以歪诗欺辱圣上,就足够看出政治官场的险恶。
到不是一个舞女真的有胆量得罪中土的皇帝,而是吐蕃王自然有他的一套打算,因为他知道朝政是被魏子隐把持。只要在朝野上辱骂张宇初,魏子隐定力再好,也会把卓日卡依斩首示众,到时候吐蕃就可以借题挥兵进攻凉州直逼长安。但是他千算万算却不少算了一个张宇初,这一大意,让整个棋局又增变数。
“呵呵,好好,好一个红尘如梦。”张宇初回首看了一眼脸色气的发白的魏子隐,明白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放这个大胆的女人的。
张宇初只能叹了一口气,故做沉稳的说:“卓日卡依大家,你远道而来,我朝不胜欢迎,只不过不知道你罗漫的舞步是出自谁人指点呢?”
张宇初也是武学高手,一眼就看出对方的舞步不俗。
卓日卡依见皇帝没有动怒,虽然知道他只是一个傀儡,但是仍然不禁对他有些须好感:“此舞步名曰‘紫旖碧罗’是小女根据草原上飞鹰翱翔自创而来的。”
张宇初沉yin了好久,深知如果不能一招将她震住,吐蕃势必会对中原用兵,笑yinyin的说:“朕虽然不好笙歌,但是也粗略懂得一些,不如佳人陪我共舞如何?”张宇初还未等对方有所反映,一提玉箫跨向佳人,众乐工一看圣上亲临,自然不敢停止,歌舞玄即又起。张宇初左胯微斜,右手凌空徐徐划过卓日卡依的秀发,步随乐动,给圣上伴舞卓日卡依自然不敢怠慢,酥胸微挺以绝美的弧线围着张宇初的肩侧轻轻画去。但是以有心算无心,张宇初猛然变招,步伐踏太极八卦,双手结佛印以“隔圆防除”之势,硬将对方错开老远。
卓日卡依既然能被人称为歌舞大家,自然有她的一套本事。看到皇帝故意以舞步错开自己无非是想让她当众出丑,可是她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何况此次前来还背负着吐蕃王的使命。既然知道龙颜难测,那么她就不再接近张宇初,只在外围以绝妙舞技翩翩起舞。这样一来虽然自己落了下风,却任何人也看不出来。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是卓日卡依飘忽不定的身型让张宇初无从下手,也只能暂时相安无事,就那么迎风而舞了。
一时间,张宇初的刚毅步伐,卓日卡依的罗妙身材在大殿上幻化出无数丽影,极为好看。不少臣子都知道圣上和魏子隐的私下关系,只不过没有想到今天张宇初竟然会亲自领舞,不禁看的绚目不已。
张宇初被废的身体不适合剧烈的运动,几分钟下来不禁胸口连连起伏,脸上红晕不已。这个迤俪的景色更让一众大臣皆羡慕起魏子隐可以夜夜抱佳人入怀,软薏抚摸的幸事。一时间群臣私下议论纷纷,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稍稍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体力的张宇初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让对方过关。只见他脚下虽然不停,但是玉箫井然上口,一阵凄厉的跳音专往对方落脚的节奏激去,如果换做旁人自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卓日卡依是舞技大家,从来都是随音乐而动,这下被张宇初打乱了节奏,一个站不稳,便以极不雅观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那些大臣们看到美女摔倒在地上,不由停止了交谈,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笑了一声,结果大家哄堂大笑起来。魏子隐更是抓紧时机讽刺道:“卓日卡依果然是舞技大家啊,连摔倒的样子都是那么娇艳动人。”
一个大臣也忍不住接口说:“魏国公此言差以,歌舞大家怎么可能会摔倒呢?既然刚才的‘紫旖碧罗’是根据苍鹰的样子模仿的,那么刚才的跌倒一定是模拟狗熊摔交的样子吧。”
“恩,恩,不愧是大家啊,果然模仿的惟妙惟肖。”魏子隐说完就笑的跌下桌子了。
卓日卡依自出道以来何曾受到过如此的羞辱,看着那些笑的忘形的大臣不禁气的银牙直咬。可是张宇初却跟不关他的事情似的继续吹着玉箫,一众乐师虽然是吐蕃人,可是皇帝不停谁敢上前来扶卓日卡依?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皇帝的玉箫和奏。张宇初虽然不是吹箫高手,但是他也知道众乐师如果一起变调,自己也难免要和卓日卡依一样当众出丑。所以箫音哑然而止,他潇洒的上前扶起美人:“哎呀,都怪寡人太过心急,不但没有嗅到佳人的发间的清香,反而累佳人摔倒,该死,该死。”前面的话自然是场面话,但是说到“该死”两字时张宇初双目微变,自然有威慑对方的意思。如果你识相的就什么都别说,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弄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张宇初眼睛里恐吓的目光,卓日卡依立刻变的乖巧许多,在地上撒娇起来:“皇上,人家好痛哦,你抱我起来好不好。”
“呵呵,既然是美人提出的要求,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呢?”张宇初几乎压倒在卓日卡依的身上,就那么搂抱着拉扯她起来。
卓日卡依风sao的笑着,取下脚踝上的铃铛在张宇初的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