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苦旅独行
“死老虎,最后一程你都不送我么?”张宇初负气背过身去。
身后再也没有任何回应,秦虎知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心怀不甘飞身离去。只留下张宇初孤独的对着一江滚滚东去的流水,伤感不已。
秦虎因为临时接到了老周发来的秘函,只得将张宇初交由江湖至交巨蛟帮帮主代为送去扬州。好在巨蛟帮帮主任溟对张宇初一见如故,并不把他当下人看,甚至答应一路护送张宇初到长安,任溟的仗义让张宇初委实感激不已。
“仰天孤枕数寒星,苦旅独行思君影。微扬玉箫徐吹yin,轻拨心弦未晓情。”也许是有感而发,也许真的是夜色撩人,张宇初首次拿起玉箫yin风舞月起来。秦虎那样一走,自己连最后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哎,难道自己和他真的没有缘分么。
“箫声凄凉入耳,几多烦忧。宇初兄弟是不是想某个绝色佳人呢?”任溟在夜色中露出雪白的牙齿,健康的笑着。
“绝色?”张宇初想了想:“恩,是相当难以得到的绝色呢。”
“哦怎么说呢?”任溟显然对张宇初很感兴趣。
“你说秦虎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到的绝色呢?”张宇初坦率的说笑。
“呵呵,哈哈。”任溟尴尬的笑了笑,忽然很认真的看了张宇初一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秦虎举事在即,自然无法领受宇初的好意。”
“我知道。”张宇初低下了头:“我早就不奢望什么了。”
突然任溟猛的将张宇初压倒在甲板上:“如果宇初愿意退而求其次,我任溟发誓对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任帮主你……”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好久好久。
嗅着任溟身体上混着汗香的味道,张宇初摇了摇头,这不是秦虎身上的味道。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自绝尘宛如花,暗香轻袭之为他,愿为真知捻为土,不入繁华世俗家。”
“宇初你?……”
“对不起任溟兄,我真的忘不了他。”张宇初推开身上的男子,揪心的痛苦让他又啜泣起来:秦虎,是你把我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男宠的,可是为什么你的身份不能够接受我呢?
任溟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但是他马上爽朗的笑了起来:“宇初,如果以后路经巨蛟帮的时候一定要来看看我,不然下半生会好寂寞的。”
“一定,等到没有人要我的时候,我会考虑退而求其次的。”张宇初开诚布公的回答道。
任溟却再没有勇气听下去了。
告别任溟不久,张宇初重回太子府,一洗铅华的他自然又恢复成原来桀骜不驯的样子。可是那一脸的沧桑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
忽然张宇初发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不但所有的侍卫眼光异样,而且子隐也不知去向。
张宇初决定用最快捷的方法问出个头绪,一把小刀横在一个侍卫的脖子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那个侍卫大声的求饶着。
“说,子隐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子隐是张宇初最投缘的朋友,此时对于他的关切是不言而喻的。
“总管的行踪从来都不用给我们这些下人禀报的,属下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侍卫用力的辩解着。可是张宇初却不听任何解释,刀子用力一压,脖子上即马渗出血痕。
“说不说?”
“殿下饶命。”
“难得陛下对于子隐如此关爱,子隐感激不尽。”子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太子府的门口,让张宇初好生激动。
“子隐,亏了你回来了,我都吓死了,还以魏党的人把你怎么样怎么样了呢。”张宇初夸张的喘了一口气,将匕首收了起来:“不过你叫我陛下?这样的话在太子府里讲讲就成了,万一传出去天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子隐笑立一旁,但是也知趣的改了称呼:“不知道皇子这次北去有什么收获?”
张宇初呆了半晌,沉yin着:“全无收获,不过到现在我才真的知道我是样样都不行呢。”
子隐冷漠的笑着:“不是吧,微臣听说殿下不但勾搭上了南方的叛军,而且还以侍从的身份给叛乱头子暖床,不知道属下有没有说错呢?”
“你!”张宇初睁大了眼睛,不由站了起来,这个事情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连子隐都被魏党收买了?不可能,子隐是自己最好的知己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想到这里张宇初平和的问:“这样的无稽之谈,子隐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真是笑话。”
“哦。魏子宁的耳目遍天下,这些消息绝对错不了的。至于是真是假,恐怕只有皇太子你最清楚了。”
“混蛋!你向你的头子邀功去吧,真想不到我最信任的子隐竟然也能被那个阉驴收买,他给你什么好处?!”张宇初再也无法冷静了,他举起一杯酒猛的泼在昔日好友的脸上。
“魏大人并没有收买我,因为我是他的侄子而已。或者可以说是您一直错信了我,连自己最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