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軲辘軲辘地前进。
我坐在车前,向後靠在车里的货物上,仰着头,用手搭着眼睛,眯着头上被枝叶分割得七零八落的天空,心中异常的平静。无论是知了的狂叫,鸟类的偶语,还是旁边阿钟、阿成和阿钦他们三个的调笑,都像异界的水流,从我那遥不可及的身边徐徐流过,没有留下任何现实中的痕迹,而星星点点的一些往事却如同那水面上隐约的倒影,零零落落地一掠而过。
不知不觉当兵已经大半年了。
中学毕业时校长和老师的劝导、家人邻里的鼓励彷佛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同学朋友之间的热血意气与豪言壮语也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只依稀记得毕业典礼上大家一起递交入伍申请书,然後晚上勾肩搭背地篝火狂欢,一起畅想日後战场上并肩杀敌以及日後凯旋欢聚的场景。
再转眼就是体检新训。三个月的新训下来,所有人的脑子就像被新兵班长的呵斥怒吼全部犁过了一样,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不清,只剩下班长那破锣一般的嗓门,哪怕在睡梦之中似乎也不曾停息。
新训之後正式入伍,之前听说军队里各种整治新兵的传闻,以为也就是新训里的那些事了,真的下了连队,才知道新训那些东西只不过小儿科而已。
第一天迎新还好,班长师兄们都还是笑容满面的,谁知第二天凌晨就来了个紧急集合,然後是山地拉练,出错落队的自然是我们这些新兵蛋子,於是回去又被Cao了整整一天,一个二个半条命都没了。晚上天黑之前好不容易被放去洗澡,结果几个士官又走进来以“拖拖拉拉,乱七八糟,毫无纪律”为名把我们又从澡房里轰了出来,赤条条地在宿舍楼前排队站姿,连里四十个新鲜热辣地新兵蛋子一个不落,挺着青春雄健的身体排成了一排,让走廊里的老兵们尽情地观赏品评,他们关注的重点理所当然地都集中到了我们下面的男根上面。
“哟?小子,不错嘛!”一个不认识的师兄停在我的面前,嘻皮笑脸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坏笑地说道。他伸手拨了一下我的鸡巴,可能是我发育的时候撸得多吧,我没有割过包皮,但哪怕在全软的情况下gui头也是完整地露在外面的。rou冠的边缘被这师兄的手指扫过,一阵激灵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屌子居然就这样慢慢翘了起来。
“我Cao!你,出列!”那师兄吼道:“你叫什麽名字?!哪个班的?!!”
“报告,我叫王浩,三排3班的!”
“我Cao!3班……陈班长!嘿嘿,你们班的新人看来很猛啊!”那师兄扭头大喊,手里托住我的屌子又掂了两下,让它再硬了几分。
“滚!干你娘个臭逼的!”陈班走了出来,那师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退到人群中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立在队列的前方,独自面对着陈班。陈班身高一米八四,二十一岁,上士,长着两道粗黑的眉毛,像是两个笔墨浓重的镜像“一”字,眼窝有点深,显得笔直的鼻子非常的挺拔,一张大嘴总是挂着无所顾忌的笑容,声音雄厚,给人感觉像是自带回音效果。我赤身裸体的站在他的面前感觉犹如站在山巅的危石之下,无所遁形无依无靠,他刮在我身上的目光就想凛冽的飓风,让我只想蹲下来抱成一团缩成一个看不见的小点。
“很Jing神嘛,嗯?看来之前还是训的太轻了……伏地挺身一百个!听到没有!”陈班的眼睛几乎把我的心脏挖出来,开口就是大吼,震得我好像被火车正面撞上。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陈班一脚踢到我的腿上,我赶忙趴下,开始做掌上撑,但陈班又一脚踩到了我的屁股上:“压低点,Cao你妈逼,连伏地挺身都不懂,新兵营怎麽训的?一堆废物!起来!认真做!我没说停不许停!”
我趴在地上,gui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得发痛,屌子反而更硬了。陈班挪开脚让我撑起身子重新动作,这回下压时我把身子压得很低,低到整个脸几乎都贴到地上,屌子自然也一次又一次地戳到地面,旁边的人都在笑,而我的眼泪已经涌到了边缘,感觉鼻子都被装满了。
旁边二排的排长对着我们训话,把今天连长排长班长们训了一天的东西从新组合又说了一遍,我努力地做着掌上撑,他的声音左耳进去右耳出来,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啥,但自己的计数也乱了,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只能咬着牙不停地做下去。
“停!”终於,排长终於训够了,陈班踢了我一脚,叫我起来,我的手脚都软了,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Cao!”陈班低骂,俯身硬是把我拉了起来,我的屌子依然没有全消,不软不硬地支在身前,和粗砺的水泥地磨得生痛。
“哭什麽哭?大老爷们哭个鸡巴!归队!所有人向右——转!”陈班把我推回到队列,让我们去洗澡,所有人都没出声,进了澡堂神速地把身子冲了一遍,各自回到自己排的营房。
“哟,娘子们回来啦?”一进门,一个叫阿齐师兄就嚷嚷道,他大我们一届,十九岁,二等兵,身高正好一米八零,身材特好,身上的肌rou非常的结实紧凑,线条硬朗,就是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