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有梦最美爱相随
撑开沉重的眼皮走下床,轻轻的打开房门,没想到我第一眼所看见的,竟是向龙那壮硕身躯
的背影,他裸露着上身,下身只穿件宽松的碎花四角裤;正从厨房走出、边喝着水,途经豪
华的客厅,步伐不稳的往主卧室走去。
我好奇的尾随身後,轻轻的推开他的房门隙缝,只见微弱的灯光下,向龙仰躺在床铺上,那
过分俊帅的脸庞,正盯着萤幕上男男做爱的激情画面,他右手不自禁地轻捏着自己的左胸ru
头,左手同时伸入四角裤内紧紧的握住那根高耸的大屌....
面对此情此景,我全身忽然热血奔腾,犹如万箭穿心,心跳加速狂乱不止。我缓缓的关上房
门,脚步癫跛的走回客房,虽然慾火焚身,Jing虫蠢蠢欲动,理智却告诉我,酒後乱性的代价
是什麽。
我宁愿自己DIY,也不愿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失去一位良朋益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
无法入眠,我脱光全身衣物,一丝不挂的冲到浴室里,打开冷水往身上淋去,那日与张斌的
激情景像犹现眼帘....
阳光从玻璃窗中射进来,照在屋角上方的白墙上。光线所经之处,无数尘埃的小粒在阳光中
闪熠。室内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呼吸沉缓而规律的起伏着,空气中似乎充塞了一份颇不寻常
的孤寂和郁闷。
我把眼光从天花板上调向阳光绚烂的窗子,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小说,翻开来,想定下
心来细看。可是,书上的字浮动着、扭曲着,每一个字都变幻成那清莹如水的眼睛,和一朵
朵稚气的,雅致的,宁静的微笑。抛下了书,我近乎愤怒的自语了一翻:
「张斌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我打赌他还是会再打电话来约我,因为,只有我才能满足他的快
乐!」
但,这些话并无助於自己烦躁的心情,反而使自己更加郁闷,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手表,
七点钟正。去?还是不去?这麽多个星期六,都是白等了,自己实在不相信这个星期六张斌
还是不会出现在绿园道运动。
每个星期六上午,孤坐在“绿园道”的老位子上,像个傻瓜般从早上等到中午。这种傻气的
行为简直不像自己会做出来的!那个张斌有什麽了不起?论容貌,比他英俊得多的男人自己
也不知道结交过多少,论吸引力,张斌根本就还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到底他有什麽地方值得自己如此抛掷不下?值得自己每个星期六一次又一次的去碰钉子?这
几年来,混迹於同志圈中,自己也有过许多不同的经验!可是,自己总以自己的坚强和定力
而自负,自己永远那样洒脱不羁,从不被任何一个男人所折服!
而现在,为了这样一个张斌,竟弄得自己如此神魂不定,简直近乎不可解的滑稽!自己为自
己这份牵肠萦怀,抛掷不下的感情而生气,想想看,仅仅见过几次面而已,一个服务於会计
师事务所的男人!
邹岳沉坐在椅子里,眼睛对着窗子,愣愣凝视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与昨晚的Yin霾细雨,恍
如天嚷之别。阳光美好的照耀着,大地无边无际的伸展着,清新而凉爽的空气从大开的窗口
涌进来,搅散了一夜所积的酒味气息。
邹岳灭掉了手里的烟蒂,下意识的再燃着了一支,喷出的烟雾冲向窗口,又迅速的被轻风所
吹散。坐正了身子,揉揉乾而涩的眼睛,试图在脑子中整理出一条比较清楚的思路,但,用
了过久的思想,早已使脑子麻木。自己摆了摆头,头中似乎盛满了锯木屑,那样密密麻麻,
又沉沉重重。思想是涣散的,正像那被那轻风弄乱的烟雾,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让它重新聚
拢。
有人敲门,不等邹岳表示,向龙推开门走了进来。扑鼻而来的香烟味,几乎使他窒息,依然
亮着的电灯也使他愣了愣。伸手摸到门边的开关,灭了灯,关上门,他走到邹岳身边来,无
Jing打采的问:「你一夜都没睡吗?邹岳?」
「唔,」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向龙。「你起来了?」邹岳问说。
「我已经出去一趟又回来了。」向龙回说,并在邹岳的对面坐了下来接着又说:「早餐,我
买回来了,要出去餐厅吃,还是我帮你端进来吃?」
「我....吃不下,喉咙有点不舒服。」邹岳回说。
向龙站起身来,对邹岳再看了一眼,沉默的向门边走去,走了几步,他又折了回来,把手压
在邹岳的肩膀上,诚挚的说:「邹岳,不管你和张斌的恩恩怨怨是怎麽回事,饭总要吃,身
体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