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情,也是事实。
“灭亡了,就是这个点再也不会亮了吗?”范舟有点可惜,这个地方本就如此黑暗,若是那些点都不发光了,这里该多寂静空旷啊。
宋沧星摸摸范舟的头,“是的,他们自取灭亡,导致文明无法延续,等最后一个属于这个文明的智慧体死亡,他们的光也就此消失。”
“我能做什么来阻止吗?”
宋沧星手上动作一顿,复又继续,沉声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毕竟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你无关。”
画面突然变得扭曲模糊,梦境消失了。
“嗯……我们到家了?”范舟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卧室里,宋沧星就坐在床边。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清醒那一瞬间梦的内容被一个不可抗力强行抹除,导致范舟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刚才睡得很沉,连宋沧星怎么把自己抱回家也一点没感觉到。
“睡醒了?还需要继续躺会吗?”
范舟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摇摇头说:“不睡了。”
宋沧星注意到范舟睁眼后一直很困惑的神情,关心道:“是做了什么梦吗?”
“没有……”范舟仰天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做梦,只是睡得太香了,刚醒来我还有些恍惚。”
“好吧,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把家里都收拾一遍了,想和我一起出去买菜么?”
范舟回头笑了笑:“好。”
站在玄关穿鞋时,因为这多出来的肚子范舟单脚站时中心不是很稳,有些摇摇晃晃的导致穿鞋不太方便,愣是半天没把鞋子穿好。宋沧星寻思这一孕傻三年也没这种傻法啊搬了张椅子到范舟身后,拍拍范舟的肩说道:“坐下来吧。”
范舟坐下来后发现自己根本弯不下腰,连自己的脚都够不着,肚子越来越大了。
宋沧星本来就没打算让他自己穿鞋,而是捧起他的脚放在自己立起的膝盖上,为范舟套上袜子再把脚塞进鞋子里,另一只脚如是。
范舟抓了抓脚趾,看着宋沧星认真的神情,过长的睫毛遮挡住他的眼睛,如果让范舟看见了肯定又要踢一脚出去大喊“变态”,还有那及腰的长发,即使高高束起发尾还是会垂下来,拂过范舟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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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买菜,一气呵成,准备回家时范舟突然响起自己撒手许久不管的花店,于是他们又绕路去了花店。
范舟走到花店门口一鼓作气直接推开大门,门口的迎客铃应声而响,他的那几位好员工齐齐抬头望向门口,不知哪里传出来一声脏话,然后又是玻璃摔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全场沉默。
“幸好我当时买玻璃杯的时候就挑了质量最好的杯子,陈紫苏,你还不捡杯子愣着干嘛!”范舟站在门口叉腰骂道。
陈紫苏立马蹲下把杯子捡起放在桌面上,没放稳杯子又滚了下去,导致她得再蹲一次,场面显得有些滑稽。等杯子终于牢牢站在桌面,她才离开捡杯子的恶梦走到范舟面前,即使面对范舟一遍又一遍听见玻璃杯掉地上的黑脸也毫无怯色,而是打量着范舟的肚子说:“我Cao,店长,你他妈旅游旅到一失联就是两三年,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还揣崽了?”
“天天CaoCaoCao的Cao谁呢?以后不许说脏话,听见没有!”范舟摸摸自己的肚子扭过身,生怕这等粗俗用语被宝宝听去。
“好吧,不说了。”陈紫苏还做了个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所以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这两年多都去干嘛了吗?”
“呃……”范舟瞄了一眼身后的宋沧星,继而回头对陈紫苏道:“说来话长,我们长话短说,就是……”
十分钟后。
“我Cao!”
“说了不准说粗口!”
“不是,这不是,这,那,哎呀。”陈紫苏极力寻找脑中词库有什么词能用来形容他听完这一堆事后的心情,最后发现还是“我Cao”最适合表达她这份意想不到的震惊。
绞尽脑汁陈紫苏也只能挤出来一句:“你alpha的真实身份是太子殿下,所以你未来是皇后,然后你肚子里这个小崽子又是未来的继承人?”
“按理来说是这样。”
“范舟,”陈紫苏很少直呼范舟全名,一般都是喊店长,这次见陈紫苏极其诚恳地握紧范舟的手,含情脉脉道:“苟富贵,勿相忘。”
范舟:……
“同事之恩岂敢忘!沧星,发工资!”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是宋沧星都是他的人了,花宋沧星的钱不就是花自己的钱?非常合理。
于是陈紫苏收到了比她三十年工资加起来还多的巨款。
她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兴奋地握上范舟的手使劲上下摇晃,“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范舟都快被她摇晕了,连忙把手抽回来,无力地摆了摆,“好了好了,这三年辛苦你帮我看店了,哦对这些钱还有一部分是其他员工的工资,你不可以自己私吞。”
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