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眼下她根本没有威胁,所以我们只需控制然后等着他慢慢靠近,这样他才会露出马脚,按照我的估计,他已经忍不了多久了。至于你,如果非要去碰她,那就去吧,毕竟对于自己找死的人没有任何施救的价值……」
蒋振育听完,足足忍了半天,才重重的喊了一声,「操!」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你还能跟我交谈合作,只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不要再尝试激怒我或是给我惹更多的麻烦,否则我会让你以及你的一切全都蒸发掉。至于她,也无需你多操心,我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她。别再随便联系我,我越来越讨厌你的声音……」
录音结束后,我满脸期待的看着沐婉荷,而她的表情亦如通话那头的那个男人一样的平静。
我不敢打扰她的思考,只好拿过凳子趴在靠背上盯着沐婉荷。
「我很可能见过这个人,有可能是擦肩而过,也有可能只听过他说过一两句话,他说话的方式,语气,重音或是某一个词和某个人有微小的重合,到底是谁呢?」
「然后呢?」
我并不仅仅满足于这一点小收获。
「他了解我却又不完全了解,至少证明我这两年在SE里的所有试探和行为没有犯过错,同时也证明了我的每一个举动都有人在时刻关注。」
沐婉荷轻咬着拇指一字一句的说道,「妈,还有他为什么说蒋振育动不了你啊?」
沐婉荷捏了捏下巴,「那我告诉你,蒋振育确实已经在试了,你会不会又担心的要命?他两次想约我私下找地方聊聊,都被我搪塞过去了。这人啊就是太狂,不听劝,哎……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为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绝对不能私下和他见面,绝对不能,他这种人都是不择手段的!」
沐婉荷使劲揪了揪我的耳朵,「我不是说了已经搪塞过去了吗……你妈又不是傻子,还会自己送货上门么?」
她说完又在继续琢磨起来,「我的作用原来是个鱼饵,这倒是很符合我现在的处境,可到底钓的是谁呢?」
沐婉荷逐渐陷入了沉思,但不经意间看到我渴求的表情后,突然就笑了起来,「傻样,说到底就是被他最后一句可以轻而易举摧毁我给吓到了是么?」
我尴尬的点点头。
「这种类似的威胁我听了也不止一次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你也听听她们对我的评价就知道我被低估了多少,而自以为掌控全局的人自然就会有不可一世的自信,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我们目前的处境而言更是一件好事,我本来也不想跟他们在明里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希望的最好结果就是他们输了却不知道怎么输的。而且事实上,也许从今晚开始,整个局势就已经开始扭转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目的,也知道了他的底线,甚至大概体会到了他实力的强弱。就好比我知道身旁有一个圈,而我只能在圈里拿根鱼竿钓鱼,出圈就会被射杀。但周围一片漆黑,我既不知道圈的边界在哪,也不知道鱼在哪,所以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去试。但今晚我的大宝贝儿子在我的头顶开了一盏很亮很亮的灯。一下子,这个圈的边界,还有鱼游的位置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他们目前的处境其实并不算好,有点强弩之末的味道,而我们的处境也没那么坏。你做的这一切让妈妈暗里可以走上好大的一步,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而你就是妈妈藏着的利器。虽然你年纪还小,但你给妈妈的帮助简直让妈妈感到惊喜,我真的从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从一个男人那得到如此坚实的安全感。风远,谢谢你!」
我被沐婉荷突如其来的这一夸弄得有些不
好意思,假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原来我们风远也会脸红啊,呵呵。」
不得不说,沐婉荷简单几句话就将我刚刚那不安和自我怀疑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她也许真的有这样一种奇特的力量,可以温暖和救赎人心。
「……嗯……其实也没有,我就是做了我自己能做的事,也不管对与错,只想着能保护好你……还有一个事是关于那个沈越林的,其实这事我真没动什么手脚。」
说起这事是真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又把他怎么了?」
虽然是疑问,但沐婉荷的语气无处不透露着轻松,彷佛我真的仅仅是在玩一个游戏。
「我就是……就是给他专门做了几个钓鱼网页,弄了点他感兴趣的话题,顺便……」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干的事交代了出来。
沈越林在想法子搞钱,而且是很多钱,可奇怪的是,他一不欠债,二不急用,但想搞钱的决心又比较足。
股票,期货,基金他几乎全都在参与,而更多的则是他的老本行,他竟然同时在接触四个女人。
我现在甚至怀疑他特级教师的职称是不是哪位位高权重的老相好帮他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