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我出了门,「算了,算了,兄弟
一场,不和你计较。」
我上了副驾驶,找出定位,沈浪转手把背包扔进我怀里,我一掂,还挺沉。
「干嘛还带个包啊。」
「作案工具……呸呸,破案工具。你别管了,和我细说说情况吧。」我一脸
诧异的看着他,「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啊,说了么?」
「你刚刚明明还嗯,啊的一个劲的答应我,合著……老沈,你特么……」
这个老院长姓吴,住在老城区,住一楼是个小型的复式,听说已经住了十来
年了。到了地方,我径直就往里闯,沈浪一把拽住我,「别急,先探探口风。」
说完他走到小区中间的健身区,转了一圈找了个六十上下的大妈。
「你们问吴院长啊,他住这年头可久了,得有个十五六年了吧。那老头是个
文化人,平时忙的很,也不爱说话,家里也没啥人。咱对他可不了解,不过不管
怎么说,这么大把年纪,子女也不在身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走了,也是怪可怜
的。」
「我们是他的学生,一直说想来看看他,可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居然就走了。」
沈浪愁眉苦脸的摇着头。
「谁说不是呢,这人上了年纪就怕摔,他可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这屋子
从他走了,就一直跟这空着,也没人来看过。丧礼都不知道办没办,总之还是可
怜啊。」
沈浪又和她墨迹了两句,估计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找了个借口溜了。我
跟着他进了楼,楼层有些老旧,但吴院长家的防盗门倒是新换的,看着和四周的
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沈浪二话不说就蹲下来去看锁眼。
我好奇的问道,「你还会撬锁?」
「不会……」
「那你看个屁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就算会,也不能大半天的撬别人家锁啊,万一有人进来呢。不行等晚上,
找个开锁师傅来。」
我站在楼梯间环顾了一圈,想了想刚刚大妈的话,这个吴院长基本算是个孤
寡老人了吧,独居又上了年纪。顺着这思路,我开始四处摸索起来。首先掀开了
门前的脚垫,一无所获,接着又看到了一旁的消防柜。
「人家明显刚换的防盗门,还会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沈浪自然看出了我
要干嘛,只是并不认可。
可他话刚说完,我就在墙上消防柜底部和墙壁间的缝隙里摸到了一把钥匙,
沈浪耸耸肩,无奈的给我比了个赞。
进门前,沈浪从包里掏出了鞋套和手套给我俩换上,被他这一整,弄得还真
有点专业。
屋内都是老旧的红木家具,能看得出主人身前的品味,靠近里侧有座木质的
楼梯通向二楼。
沈浪二话不说,先一步去了楼梯,而我则走到了客厅。他家的客厅没有电视,
也没有沙发,已然被改成了书房的构造,一张连抽屉都没有的大红木书桌,背后
则是一排排的书架。
书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放了一张相框,擦去浮灰露出的是一个带着
眼镜的年轻男子。看背景像是国外的某个农场,他依靠着一棵橡树,表情显得很
严肃。剩下的便是一些零散的文件资料,翻了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房间里并没太多摆设,甚至有些寒酸,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上市公司研究院院
长的居所。
书架上的书各式各类,从国内的典籍到国外名著什么都有,可就是找不到一
本专业相关的书来。我绕到书桌前,慢慢坐了下来,灰色的墙壁带着某种阴冷在
暗红色家具的装饰下反而变得更加沉暗,整个屋子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泛着
腐朽的气息和令人绝望的氛围。
而桌上照片里的那一抹蓝天成了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异样,也正是这张桌上最
显眼的光。我似乎能想到这位老人在某个不眠的深夜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这张椅子
上抚摸着这张相片。
我顺手拿起相片,仔细观察后发现相框里的照片有一丝歪,歪的并不明显,
不仔细看可能根本无法发现。我褪开相框背后的纸板,准备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这才发现那张照片的下面居然还有一张小了两圈的旧照。
而这张照片竟然是张黑白照,边缘还是老式的波浪纹,照片上则是两位年轻
的男子。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是吴院长,表情略有拘谨,而另一个
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双瞳炯炯有神,于吴院长不同的是,他笑的很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