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女儿无事……我留在这里陪你……哈啊……到你厌烦了看我……”
“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哪……怕是你要先厌烦这天庭的嘈杂,和我对你的纠缠了……”
接下来,直到帝子完全恢复健康的时间,两人果真彻底关在寝宫里,除却必要的公务,谁也不见,日日粘在一起。
自东海大乱起,被他们抛下的事可真多啊。稍后收拾那些烂摊子时,各位便晓得此刻二人的放纵,有多么不负责任了。
但现在,还是让他们尽可能地说些不可理喻的床上情话、昼夜颠倒地温存吧。
待到这宫门再开,天地未见得还是那个天地,人却必定是都死过一回的人了。
“……啊……哈啊……别再弄了……唔……肚子好酸,胸也好痛……啊——!”
玄翊呻吟着。
“……真的痛么……那为什么吸一下下面就喷了水……”
“啊啊——”
玄翊被牢牢地锁在床上,后背紧贴的床单,都被喷出的潮水浸透。他那美丽的面孔上只有春情。嘴边的话还有一些理智,肚子里剩下的却光是疯狂。
他确已渐渐到了极限,分不出高潮的涨退。帝子稍稍顶一下,他的眼泪就要冒出来了。
然而快乐,快乐,不舍得帝子离去。反正也不会怀孕,就算把自己弄到发疯又怎样呢?玄翊又轻轻呻吟了两声,并没有请帝子退出去的意思。
反倒是帝子先心疼起来。
“……明天再做好吗?……”
“……嗯……”
玄翊湿润的面庞和眼角上满是留恋,双唇仍然诱惑着帝子。
帝子有些为难。
……现在结束,只会让他失落吧,但顶下去又没完没了。不说我能否坚持,这样他会受伤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嗯……呼……说你射不出来了……我就准你退出去……哈……好痛……肚子真难受……”
玄翊终于不忍,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虽然尚有一丝余力,帝子还是立即投降。
“……我射不出来了,请三公子恕罪。”
他慢慢出去,转身躺下来。
玄翊温柔地搂着他,自知今日是自己过分,两个人在床上久久地歇着。
玄翊的小穴里,还在自行往外吐些不是蛇精就是玉液的东西,肚子里存了太多爱液,他也仍有一丝快感。终于靠这些爱液的离去,让他渐渐平静。
“……我已经淫荡到了回回要将自己折腾散架才罢休……”
“……你那哪是淫荡,是怕我再消失,可劲儿在这里使唤我……”
“……你这般聪明,为何回回净做傻事……”
“……聪明是要脑子里过一番的,傻却是本能……人在痛苦时尚且知道聪明,一忘乎所以,就只会傻了……”
“……那我绝不使你忘乎所以,日日提醒你只有床上是将军,床下连我也打不过……”
“……这无法伤害我的自傲呢。天庭中正面与你相斗,打得过你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何况那日若你上前,怕也无法全须全尾地回来。换你被那巨蟒重伤,甚至被他吞下,这远不如我的本能较对……”
这事玄翊也想过,天帝和大将军也想过。玄翊知道帝子说得没错,彼时的选择完美无缺,自己连战略上自责的机会都没有,才悲伤到无法解脱。
“——另有一事,我可以瞒所有人,独独不能瞒你。”帝子又道。
“嗯?”
“你回来之前,父亲来找过我一次。他说现在情势动荡,那蟒绝非弱敌,须做完全准备。”
弦外之音,玄翊听出来了,却一言不发。
“……父亲的意思是,如你执意不做太子,到了非常之时,天帝之位,也未见得要传给龙。但若登位非龙,面临的考验只会更多。”
玄翊叹了口气。
“兄长是要透过你来逼我。”
“我还没说完呢。”帝子狡黠地扬起唇角,“……猜我怎么回答?”
“……不猜。”
“我说,让小叔叔做太子,他绝对不肯,也没有必要。和平之时尚不立太子,现在立,反倒显得匆忙理亏,下面的人趁乱,闹得更凶。……真有那非常之时,谁是真龙,谁能服众,甚至谁有本事平定内乱,不言自明,后继者根本无需担忧的。”
“……你怎么突然对兄长说此豪言壮语,一点也不像你那故作深沉的作风了。”
帝子微笑。
“我不是讲过了吗?在那里,耗尽了我此生所有的耐心。经此一遭,俗世间又有什么是可怕的呢?往后才要请你提醒我,莫让我忘乎所以,做些傻事了。”
玄翊一怔。
“……早该如此。”
他轻声说。
一番思忖,玄翊莫名心满意足。
他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