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假发掉了下来。
褚宏超:“?”
施灿:“……”
潜伏在旁的鬼见愁眼疾手快地出马,一个手刀把褚宏超劈晕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夸你的了!”栖迟瞪着他道。
“不怪我,好疼啊。”施灿揉着摔疼的膝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就说裙子太长了,你非不听。”
“不然穿个短裙秀出你旺盛的腿毛和四十几码的脚吗?!”栖迟啧了一声,“快把假发戴好,时间不多,我只能勾他魂魄十分钟。”
施灿手忙脚乱地把长发糊到头顶,勉强分出个发路,又攀着栖迟的大腿干嚎:“疼,你扶我一下。”栖迟不情不愿地拎起他,警告道:“再出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施灿整理好衣服,看看地上的人,“怎么叫醒他?我用尿把他滋醒吧!”
栖迟翻了个白眼,一抬手又是一巴掌。
简单,粗暴。
褚宏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到上头传来个奇奇怪怪的声音。
“还……我……命……来……”
32、选择
◎他要烧死你?!◎
“不不不不是我……我只是路过,对对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褚宏超跪在地上玩命磕头,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地狱好冷。”施灿夹着嗓子说话,“你为什么不救我。”
喉咙痒,想咳。
达咩,得憋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我!”褚宏超快吓哭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烧纸钱,我给你买最贵的墓地,你放过我好不好?”
施灿懒得跟他掰扯,而且假发质量差,戴在头上痒痒的总忍不住想去挠。“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施灿说。
听到有商量的余地,褚宏超喜极而泣:“行行行,别说一件,一百件都成。”
“先做这一件,其余的九十九件先欠着。”
淦,嘴贱了。
施灿吩咐他道:“有个小伙子帮了我却被冤枉了,我要你把那天晚上的行车记录视频送到公安局证明货车司机在到达事发地时汪……我已经死了,还他一个清白,就当为你那晚见死不救又拍照取乐赎罪。”
“可、可是……”褚宏超支支吾吾着,“我这几天老做噩梦,就把视频都删掉了。”
“想办法复原。”施灿说,“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跟着你,上厕所跟着你洗澡跟着你约会还坐在你女朋友旁边。”
“好好好,我一定想办法!”褚宏超头皮发麻,连忙应承下来。
施灿转念一想,货车司机被敲诈的三万块钱已经被一场大火毁尽,汪家老两口可拿不出钱还给他,反正面前的土大款人傻钱多,拔他几根毛也算不上缺德事。
“还有,”施灿说,“你准备点钱给那个小伙子。”
“没问题没问题!”褚宏超都没问准备钱干什么,“一百万够吗?”
“一……一百万?”施灿都破音了。
“少了吗?”褚宏超慌了,“那两百万!三百万也行!”
我?擦?
“不、不用,”这回换施灿结巴了,“三万就行。”
“三万哪够,三万太寒碜!”
“不寒碜吧?”施灿有点没自信。
“意思意思再加点,十万!”褚宏超讨价还价。
“多了多了,要不五万吧,加个两万Jing神损失费就行。”施灿退了一步。
“行,那就说定了,我天一亮就去公安局!”褚宏超往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烟来,换了个客套词,“改天我再请你吃个饭。”
栖迟实在听不下去了,又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施灿如蒙大赦,立马将劣质假发薅下来,得意地挑了挑眉,说:“怎么样?我刚刚学女孩子说话学得像吗?”
“不去念圣旨可惜了。”栖迟蹲下身,把人翻了个面。
“靠!”施灿不服,“那下次你来!”
栖迟把褚宏超扛到肩上,正打算推他灵魂归位,窗帘忽然被风吹动起来,原本紧闭上锁的玻璃窗不知何时打开了,冷风正汩汩灌进来。栖迟心道不好,可为时晚矣,床上沉睡的那一坨赫然被风卷住,竟侧着身子从窗口飞了出去。
“跟上!”栖迟想都没想,扛着褚宏超的魂魄就往外追。
卧室在别墅二楼,窗口距离地面四五米,摔不死也能断条腿的高度,当然,这个问题是在施灿跳下去的瞬间才发现的。
Cao,我这腿才刚好呢。施灿连白无常大人无语的表情都想好,结果落地的时候只是轻飘飘趔趄了一下,半点疼痛都没感觉到。
这是他继穿墙后第二次享受到做鬼的乐趣。
可等他再抬起头,哪还有栖迟和褚宏超rou身的半个影子。
“大黄!”施灿大喊几声,没一会儿,纯白色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