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他还没能把目光收回来,另一道黄色的身影也是风风火火追着之前那道飞速在眼前跑过,带起的风吹动日柱垂下的深红色发丝。
两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闹腾什么,绕着蝶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吵吵闹闹的,前面那个带着猪头套的少年还差点撞倒了正抱着毛巾和被子的蝶屋人员。
“这种地方可不是能够疯闹的啊。”灶门炭治郎轻轻摇了摇头,身后的蝴蝶忍身上那股隐秘的愤怒气味已经是相当浓郁。他猛地一伸手,明明看起来不过是细瘦的胳膊竟然是牢牢抓住了飞奔而来的猪头少年。
“你干什么啊!”突然间被人扯住,嘴平伊之助差点一下子栽倒在地。刚刚稳住身形就扭过头来相当不满地大声叫嚷。
“你赶紧闭嘴吧!”随后而来的黄发少年毫不客气巴掌拍向伊之助的头,却被坚硬的猪头套烙得手掌生疼。
我妻善逸吃痛地甩手,毫不客气对着嘴平伊之助回吼:“这位可是日柱啊日柱!你给我放尊重点!!”
说完几乎是一瞬间就凑到灶门炭治郎身边,语气中的兴奋几乎都不需要炭治郎再去细闻,直直往鼻腔里钻。
“日柱大人您好!我是我妻善逸,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请您不要管他!”
善逸忍不住悄悄抬起眼,日柱深红色的发丝落入眼中,吓得他又连忙垂下眼帘。
早在和爷爷修行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听到过有关这位日柱的事迹。
鬼杀队公认,虽然柱都是十分有个性难以相处的对象,然而日柱大人就好像是其中的股清流。
日柱大人不仅仅是性格温柔待人和善,每一位有幸和日柱大人一起出任务的队员在任务结束之后都会陷入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此后一提到日柱都几乎眼泪汪汪。
“日柱大人真的是相当好的人!”所有人都这样认为,能够和日柱一起出任务,就好像是吃了剂定心丸一般,不仅任务能够轻轻松松完成,路上还有日柱的照拂。
——当然啦,肯定还有些人一点都不喜欢日柱。我妻善逸只想对那些偷偷说日柱坏话的人狠狠翻一个白眼。
如果说原先只是听着日柱的传言都忍不住让人对日柱心生向往,那么见到本人之后,也许已经能够被称为是狂热信徒了吧。
“哈哈,善逸和伊之助的感情真好啊。”灶门炭治郎看着两个人互掐的小动作,忍不住弯起嘴角,枣红色的眼眸中盈满柔和笑意。
“鼠尾,我记得他们应该是你的同期?”炭治郎转过头,笑眯眯地招呼坐在椅子上好奇向外张望的鼠尾。
鬼杀队每一届能够通过试炼的人真的非常非常少,每一次新鲜血ye的加入都足以令人欢欣。灶门炭治郎常常会在试炼结束后默默记下那些仍旧稚嫩的剑士,无声在心中为他们祝福。
能够看到几位几乎已经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身影,真的是、非常非常开心。
灶门炭治郎似乎还在跟走到身边的少年说着什么,但是我妻善逸根本就没听清。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炭治郎不断张合的嘴,神情怔松,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发酸。
好温柔的声音。
善逸想到。
这样如同宽广的天空般,好像是柔和的清风轻轻柔柔拂过脸庞的声音,我妻善逸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温暖的、像是天空一般广阔,又像是火焰一样温暖的声音,听久了好像连灵魂都能被净化,切的悲伤疲累都会被这样的广阔容纳包容。
可是——
善逸低垂下头,狠狠在眼睛上擦了擦,粗糙的布料几乎是一下子就让眼部柔嫩的皮肤微微泛红。
可是,他为什么觉得在那样温柔的声音之下,掩盖这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无尽悲哀与伤痛呢?
就好像只是把最温暖柔软的面展示在别人眼前,将切的无奈悲苦封藏在自己心中,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唯有自己人独自承受。
“啊,善逸和伊之助合力斩杀了下弦鬼吗?”和也走上前的蝴蝶忍交谈几句,灶门炭治郎忍不住如此称赞眼前的两位少年。
“真厉害啊!”灶门炭治郎拍着伊之助的头,话语里是最真挚的赞美,好像真的是觉得他们能够做到这件事非常了不起。
“那、那是当然!”忽然间遭到这样的称赞,伊之助整个人就好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般,浑身都轻飘飘的。就好像是轻轻柔柔的柳絮不知何时顺着鼻腔飘进身体里,脑袋也晕晕乎乎。
“本大爷可是最强的!”连忙摇摇头甩掉那种奇怪的感觉,伊之助掐着腰,毫不客气哈哈大笑。
旁的善逸都快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伊之助,悄咪咪往旁边挪了挪,副我不认识这家伙的模样。
他忍不住恻悱。
明明最后杀死那个下弦五的是水柱才对,要不是水柱及时赶到他们两个恐怕就得葬身在鬼的手下。
“真好啊。”看着少年们充满活力的样子,灶门炭治郎眯起眼,忽然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