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山郡王在营帐等你。”
9、亦真亦假亦族闻
◎将军的告白:为了你,我愿放手一搏!◎
扶山郡王李截是先皇的大儿子,但因母亲只是个出身低贱的宫女,生完他先皇也没给他母亲一个名分,他自小好似隐形皇子一般在宫中长大。长大后连个亲王封号都没有,只得了个郡王,封地还是偏远的扶山郡。
身世听着很可怜,但是在赵幽眼中,这是个危险人物。
赵幽没有见过李截,甚至听闻都很少。他对李截这仅有的认知,是在两年前收到李截的密信后,找人旁敲侧击打听的。
所以他对李截很危险的判定,源自那几封已经被他烧掉的密信。密信清楚地表达,想收归赵幽到他麾下,也隐晦表达,他有要取周帝而代之之心。
从他敢直接给赵幽写信,不怕赵幽告发他,就知道这人有股疯劲儿,这种人很难沟通。虽说他疯,但他其实非常能把握赵幽的处境及心理,知道他即便不同意,也不会将信函公开,是以肆无忌惮。这种既疯又狠,还很聪明的人,往往十分可怕。
赵幽完全不想与李截有任何牵扯,不管他会不会造反,又会不会成功,他都不想牵涉其中。他将信件烧了过后,没有回信,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李截就没了动静,他以为他放弃了,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
没想到他会亲自到鸿城来。
“怎么办,见不见?”赵奇问赵幽。
“人都亲自来了,不可能不见。他知道长公主和葛信在鸿城吗?”赵幽问。
“不清楚。他一个人来的,没带随从,而且装扮低调,应当不想被人发现身份。”
赵幽戴着猪头面具撩开帐帘的时候,把玩着核桃来回走动的扶山郡王吓了一跳。
“没听说赵将军还有这癖好。”
“刚染上的,郡王见笑。”
李截很瘦,眼睛深陷入眼眶,看着有些骇人,尤其是他盯着你看的时候。
“郡王可知长公主也在鸿城?你们兄妹是否要聚上一聚?”赵幽引李截坐下。
李截不置可否,只盯着赵幽。他想赵幽应当能猜到他是私自出封地,不可能见李柔。
赵幽替李截倒了一杯茶:“军中禁酒,茶也是极其普通的茶,只能委屈郡王了。”
李截淡淡道:“不委屈。”
赵幽终于开门见山:“不知郡王专程来找末将,所为何事?”
李截喝了口茶:“只是想亲自见见赵将军本人,没想到见了个猪头。”
赵幽:“……”
“赵将军倒不必对我过多防范,我这人不喜欢勉强,一切随缘,没有非做不可的事,只等水到渠成而已。”
“郡王说笑。”赵幽愈发觉得李截深不可测,不愿得罪他,却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牵扯。他顶着张猪脸问李截,“既然如此,那郡王就在军中吃顿便饭?”
果然李截拒绝了:“我会在城中住上一段日子,等长公主离开鸿城后,我再来拜访将军。希望到时,”他看着赵幽的脸,“将军已经腻了这新得宠的玩具。”
李截走后,赵奇进来。
“怎么样?”
赵幽取下面具:“他说要在城中住下,等长公主走。”
“长公主要走?他怎么知道?”
赵幽摇摇头:“他应该不是知道,而是要设法让长公主走。”
“他这是一定要你归顺于他?”赵奇问。
摘掉面具时额头掉下些碎发,赵幽往上吹了吹,无奈地笑道:“这次惹祸的倒不是这张脸了。”
赵奇看了看他手中的面具,劝慰道:“世间多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事,避无可避。”
赵幽第二日去客栈的时候,萧九阳他们几人正聚在一个房间里喝茶,玩叶子戏。
萧九阳一边玩,一边向姐姐们吹嘘赵幽神乎其技的作战故事。什么前一刻还在阵前力退敌方大将,牵制住敌军主力,后一刻已经率领赤云军包抄到后方,大杀四方;什么在山间神出鬼没,突然出现能把敌人吓得腿软,丢盔弃甲,哭爹喊娘;什么敌军被赤云战神吓得睡觉吃饭都抱着兵器,生怕他不知又打哪儿冒出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用词夸张,赵幽没听几句都觉得脸红。现场除了古锦之外的三人,居然都听得津津有味。
萧七鹿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敌军不就是我们燕军吗?他再厉害,那打败的也是我们的人!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萧九阳:“……”
“萧九阳!不准跟你姐夫比手势要牌!”萧七鹿抬头质疑时刚好看到萧九阳朝古锦比了个动作,爬起来去抢他的牌。
赵幽走过来,萧九阳见了他,顺势把牌全给了萧七鹿:“不玩了,我要去陪我的将军。”
他起身拉着赵幽出门,赵幽都来不及和大家打个招呼,只听到萧七鹿在后面怒吼:“萧九阳,你牌品不好,你的将军不会要你的!!”
萧九阳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