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宁县上下这些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桃夭正在心中纳闷,就见褚江宁忽的一脑袋趴在了酒桌上,醉态酣然。她懵了,心说不能喝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不好意思,褚总他喝醉了,我先失陪了诸位!”她立即站起身,要去扶褚江宁。
韩在春先她一步:“桃小姐,别着急嘛!饭后餐点还没上呢,国宴师傅的手艺外面吃不到,要不您再坐坐,一会儿尝尝看?我们扶褚总去休息就行。”
桃夭摇头:“我是他助理,就不麻烦韩先生了。”
对方闻言笑了:“我记得魏总只说您是工作助理,没听说生活琐事,也由桃小姐负责啊!”
她故意苦笑出来:“韩先生别取笑我了。”
“那行,不过褚总身材高大,估计您一个人也架不动。”说着看向桌上众人,开始发号施令,“张局、王局,就劳烦二位辛苦一趟,帮忙把褚总送上去休息。”
张波及其同僚应声点头,韩在春一副主人翁姿态又说,“桃小姐自己上楼,估计会感觉陌生,这样吧!小宋小孔你们都是女同志,先陪她一起上去吧!”
这话说得也算合理,桃夭不好拒绝,因此点点头,对众人说声失陪,和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出了包间。
电梯到达,张波他们扶着褚江宁站在后面,前排霎时就成了三个女人一台戏。
宋倩茹一边按楼层,一边礼貌又似不经意地问:“听说,桃小姐也是专业做茶叶这行的?”
“见笑了,我也是到处学习。”
孔繁茗清冷一笑:“那咱们,可以说都算同行了。”
宋倩茹笑得别有意味:“看年纪,桃小姐应该比咱俩都大好几岁,估计接触比咱们深多了。”
孔繁茗也搭茬儿:“这么看,我们还得多向这位姐姐学习。”
桃夭算听出来了,这俩女人的茶言茶语,根本是冲着褚江宁去的。怎么着,难道还要论资排辈儿列后宫榜单吗?有毛病!
她心中颇感不屑,脸上依旧泰然自若:“孔小姐是圣人后裔,应该听过孔子拜七岁神童项橐为师的典故吧!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别人的可取之处,我都愿意虚心请教。没必要以年龄大小一概而论,不是吗?”
两人自讨个没趣,讪讪点着头,顿时都嘴里塞勒茄子沉默起来。
到达十八楼的提示音,打破了这方窄小空间中的寂然。
桃夭的房间被安排在褚江宁隔壁,两个女人把她送到后,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客气话,便着急得告辞了。她关上门,心里琢磨着落地后发生的一切,不禁好奇褚江宁那边会如何发展。难不成,韩在春真的敢授意那俩女人趁醉上了褚江宁?那褚江宁呢,是会顺水推舟,抑或在静观其变?
她脑子有点乱,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股难掩的紧张感。
为了缓解情绪起伏,桃夭将行李箱归置好,转头进了洗手间卸妆洗漱。
清洁一番刚擦干净脸正在拍爽肤水,忽听微信提示音连连响起,过去一看都是褚江宁发来的,四条信息连在一起:“你快过来。”
盯着手机,桃夭冷笑起来:“让你装醉!”
故意拖到涂完面霜,她才开门出去。
走廊里安静得很,但尽头拐角处那两抹若隐若现的身影,还是依稀能看到些。
桃夭有些好笑,径直走到褚江宁房间外敲门。
砰砰砰!
片刻后,只见褚江宁醉醺醺地开了门:“你怎么才来?”
她魅惑地笑着,踮脚凑到他耳边:“怕来早了,坏你好事啊!”
“别贫嘴,观众还没走呢,先把戏演完了。”
“那好……”桃夭笑着攀上对方脖子,接着与之倚着走廊的墙壁拥吻。平日里鱼水之欢养成的默契,此时不必多说彼此也看得出对方想干什么。
酒气与淡淡的檀香气糅合,化作水远山长般的悸动,让他们的唇舌忘我地交缠在一起。
直到呼吸都迟滞了,褚江宁才喘着粗气与她齿颊分开些,低声调笑:“说好的演戏给别人看,你这就过分了?”
“假戏真做,才能让人死心。”她语罢再度搂紧他脖子,缠绵间双双挤入房中。
缩在角落里围观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白天带助理工作,晚上和助理劳作,这位褚衙内也未免太勤奋了!
宋倩茹有些垂头丧气,早知道直接搂着啃就能搞定褚江宁,她哪会犹豫这么久错失良机呢?
孔繁茗相对的释然很多,这么毫无顾忌在公共场合激吻,她还真做不到。
张波跟同事四目相觑,又瞅瞅面前俩女人,心里则是另一番心思。他们暗想这俩长得也不比那个差啊,还有个没开过苞的花骨朵儿,又新鲜又水灵,褚江宁竟然明里暗里不接招,什么眼光!
外面的人偃旗息鼓,房间里的两位正是云疏狂雨意浓。
褚江宁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地打量桃夭,她下身的长裙刚进门就被他剥离,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