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屈柏表面是个正经房地产商,在全球都有生意,但私下里的毒品勾当,才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
何屈柏平时极为谨慎,为了逃避法律,他很早就躲到贩毒不违法,且与中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
当年陆听澜的哥哥陆书言大学毕业后,表面想离开何屈柏,带着弟弟独自生活,实则是发现了何屈柏的秘密,想带着弟弟逃离。
恰巧当时何屈柏正准备出国,又不打算带着他俩。
一个想走,一个想逃,刚好一拍即合。
但何屈柏怎么都没想到,陆听澜的哥哥努力创办事业的同时,还不断收集他犯罪的证据。
而何屈柏是个心理扭曲,又自以为是的变态,他不甘心只是杀人灭口这么简单,他要□□摧残陆书言,Jing神折磨陆听澜。
他料到那个从小到大自负又骄傲的陆听澜在经历那些事情后,根本不敢反抗,只会苟延残喘。
可一年后,陆听澜却土重来了,比当年的哥哥还要意气风发,在国内的这片土地上叱咤风云,甚至要代替何屈柏的地位。
起初,这并不会给何屈柏造成恐慌,在他心理,陆听澜不过一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
他不屑直接干掉他,而是要用相同的方法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可他低估了陆听澜的能力,似乎所有的动向,都在陆听澜的考虑范围内。
他所有Yin谋在陆听澜那里,根本溅不起水花。
陆听澜的生意日新月异,蒸蒸日上。
何屈柏开始慌了,他不能接受失败,更不能接受这只苟延残喘的蚂蚁,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国内的事业被搞成一团乱泥,终于在国内的公司将要破产时,何屈柏彻底怒了,他连夜做私人飞机赶回国。他以为自己计算Jing明,甚至不忘提前易容,只为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化成别人的他,刚下飞机,便迎来人生的终点。
蓄意杀人,走私毒品,每一条罪证,都足矣判他死刑。
何屈柏败了,毫无翻身的余地。已过半百的他,这次彻彻底底输给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他自知作恶多端,却心服口服。
何屈柏揉了揉发痛的太阳xue,“还有要说的吗?我年纪大了,凳子太硬,累喽。”
“你杀害林朵父母的原因是什么?”
何屈柏耸了耸肩,“还能是什么,一样喽。他爸妈比你爸妈还愚蠢,知道我的事以后,竟然当着我的面报警。”
“他爸妈是我唯一亲手杀.掉的人,也让我感受到,原来杀.人是件这么爽快的事。”何屈柏全身上下,全是变态的兴奋感,“不过,第一次没什么经验,还是不够Jing彩啊。”
“那林朵呢,你留下她的原因是什么?和我一样,想看笑话?”
“我说了,对她父母属于激情杀.人,没想那么多。”何屈柏口气轻松无谓。
“留下她是因为,她真的太可爱了。她那时才两三岁吧,路都走不稳呢,我当着她的面把她爸妈杀了,她竟然还拽着我的衣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叔叔,爸爸妈妈怎么都睡着了,他们身上的红颜色好好看呀。”
何屈柏的笑声丧失理智,褶皱出的笑容逐渐畸形,“我当时蹲在地上,把刀上和手上,他爸妈的鲜血一点一点蹭到她脸上,跟她说,小朵,你瞧,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叔叔再给你啊,叔叔这儿还有好多。”
“何屈柏!你个畜.生!”陆听澜再也隐忍不住,起身对着何屈柏疯狂厮打,“她只是个小孩,你竟然连个小姑娘都不肯放过!王八蛋!”
*
陆听澜被司徒靖假释出来,是第二天上午。
司徒靖白了他一眼,“人都要死了,丫还这么沉不住气。老陆,你好歹身价千亿的人,竟然还因打架让我去保释你,你说是你丢人还是我更丢人?”
“抱歉,一时冲动。”一夜没合眼的陆听澜满脸疲态,已经长出青色胡茬。
“喏。”司徒靖递给他一张纸,“你行政处罚的罚金,一共三千二百八十一块六毛,麻烦报销,我可不想帮你垫付这个钱,丢人!”
陆听澜接过单子,无奈笑了笑,“谢了。”
司徒靖蹙眉看着疲惫的他,“你别开车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再等等。”陆听澜抬起腕表确认时间。
“丫不是吧,人都关进去了,你还不放心,草,你他妈这是得了失心疯吧。”司徒靖不耐烦。
陆听澜坐在驾驶座上,关于何屈柏的噩梦,折磨了他整整五年,他想亲眼见证他的末日,才能从梦中苏醒。
他想拥抱阳光,想接受崭新的生活。
司徒靖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行嘞,反正我也没事,就在你车上睡会儿吧。”
司徒靖没再说话,把电动座椅放后,垫着胳膊睡过去。
距离何屈柏行刑时间还有三个小时,陆听澜垂眸,看着秒针转动了一千零八百次。
随后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