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玩脱了
时针指向12点,易十三等到能退出小xue的程度就迫不及待抽开身体从客厅走进卫生间,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身体。
和上次有些不同,熟悉的伤痕仍在熟悉的地方,但似乎变浅淡了些。脸是上辈子的脸,没有丝毫变化,身下的物件还斜斜挺着,成结快要消失。
易十三之前思考了很多,猜测是什么让自己重新从人变回狗,最后得出最大的可能是时间,是时间限制了自己继续保持人形。
于是他认真研究了挂在客厅墙上那个圆形的东西,总结出最短的指针移动一格,大概是自己时代的半个时辰的结论,为下一次变人做好准备。
记下指针的位置,随便找条被巾披在身上,易十三摸索到开关打开灯,发现林诺四肢叉开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以为对方爽得昏过去了,易十三走过去,蹲下身扶住林诺的双肩想把人唤醒,却感到手掌里的肌肤烫得吓人。
“喂,林诺。醒醒,林诺!”沙发上的人软得像没骨头一样被自己摇晃,易十三听到对方的呼吸又深又重,呼出来的气也升高了温度。
身体的不适加上被人摇晃的林诺紧紧皱起眉头,嘴里发出模糊的喏喏声,却怎样也无法醒来。
意识到情况不妙,易十三把林诺用睡袍紧紧包裹住,抱到卧室的床上,严严实实盖好被子,然后找来水盆和毛巾为对方擦身、敷额头,用小勺一点一点喂水。
动作虽然笨拙不熟练却做得认真。
易十三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生病的林诺。
不仅进进出出打水,还分别从柜子和冰箱里扒拉出一瓶二锅头和一大块速冻鸡,然后改用酒给林诺擦身降温,凉毛巾也换上干毛巾包住的速冻鸡,忙活半天总算是幸运地把林诺的体温降下来一些,不至于烧坏脑子了。
易十三坐在床边听着林诺逐渐平稳的呼吸,回想起刚才的性事,对自己的莽撞行为十分懊恼。
对喝醉酒、淋了雨、头发没擦干就睡着的林诺来说,易十三这次“趁人之危”给予他的东西显然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易十三也明白自己是对方生病的罪魁祸首,存着利用的心强上了他,还没注意对方的身体状况肆意折腾,如今心虚得很。
所以看林诺情况好些了、睡熟了,也不敢再把他弄醒,只是在一旁看着。
时钟滴滴答答地转,易十三仍寸步不离地照料着林诺。
就在易十三趴在床边守着林诺,快要睡着时,金沙又出现在身体表面,颤动起来。
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易十三明白自己又要变成狗了。
他迅速跑到客厅里,看清时钟的短针转动了两格,回忆着上次感知到的时长,非常确定这一次比上次维持人身的时间长了一格,然后就“啵”地变成了一大只柴犬。
易十三虽然失望,但好歹摸清楚了变人的规律,心事重重地继续以狗身照料林诺。
这下子费劲很多,天蒙蒙亮时他判断林诺不会有大碍之后,终于缩进狗窝睡死过去。
早晨,太阳被大雾压得都升不起来,只从窗帘缝隙漏进几缕昏光。
林诺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静,表情也一片空白,卧室内安静到只能听见他长而深的呼吸声。
许久,林诺的脖子生锈一般转动几下,瞥到落在被子上的半shi不干的毛巾和床边的水盆,身体的无力感和空气中散发若隐若现的酒味,让迟钝的思维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己养的狗太像人是什么体验?
林诺不知道该生气自家狗像人一样把自己cao了,还是该欣慰自家宠物竟然会像人一样照顾生病的主人了。
虽然这些Cao作都十分匪夷所思,但林诺竟然对此接受良好,大概是易十三自到林诺家起就表现得出人意料。
唯一接受困难的是这一次他实在骗不了自己。
昨晚那个场景下,他是真的自己掰开腿送上去,求欢一般紧紧缠住对方,而且内心毫无纠结、完全沉浸在快感中了。
林诺这个年纪已经建立了一套相对完备的人生观、价值观,让他得以在面对各种情况时保持自我信念的平衡。
但主动被狗进入这种刺激还是超过了他的调适阈值,就像战场上炮弹炸响导致的耳鸣、长期在冰雪天行走出现的雪盲,对世界和自我的感知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障碍。对他来说也算一种自我应激保护。
如果他只把柴犬当作满足性欲的工具,或许还不会产生对自我根本的怀疑和动摇,用“只是为了满足欲望”来欺骗自己也容易得很。
但他是感受到被疼爱、被保护这种情感上的召唤才打开了自己,并且会怀念被给予的暖融融的亲吻,这就不对劲了,非常不对劲了。
头脑中感知不到的天人交战,林诺摇摇晃晃地下了床,绵软着脚步进入客厅。
沙发自然是一团乱的,奇怪的ye体还残留在沙发皮面和周围的地板上,靠枕散落四周,透过玻璃制的茶几能看到挤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