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friends
and we\'ll keep on fighting till the end
we are the champions
we are the champions...”
……
从livehouse出来,仿佛从魔窟回到人间,周遭环境变得安分而单一。
释放了一晚的归庭月一时半会难以抽离,仍在回味,面含笑意。
陈是多次瞟她:“怎么样?”
归庭月一顿,佯作问责:“你骗我了。”
陈是挑眉:“我骗你?”
归庭月说:“你说鼓手不喜欢被注意,可今天那个乐队的鼓手明明很引人注目,我一直在看他。”
陈是哼笑一声,态度不明。
归庭月目光炯炯地盯住他:“你以前在台上也这么帅吗?”
陈是蔑然:“比他还帅。”
归庭月发出古怪的音节:“光说没用。”
她有小情绪地嘀咕:“听了这么久,我都还没亲眼看过你打鼓。”
陈是步伐微滞,接而启齿:“想看吗?”
归庭月扬声:“现在?”
陈是拿高手机,按亮:“如果你不怕晚的话,可以来我家。”
归庭月蹙蹙眉:“我是不怕,但我怕其他居民开启举报模式。”
陈是后觉:“哦,对。”
归庭月提议:“明天下午?”
陈是应:“好。”
“需要带点什么吗?”归庭月问着:“我提前做准备。”
陈是不咸不淡道:“带上口水兜。”
归庭月骂他“臭屁”,又笑好一阵,才正色征询:“回去路上我们可以走得更慢点儿吗?比刚才出小区还慢。”
陈是步伐放缓,蜗牛移行:“行。”
“因为我想多牵会儿。”
“知道。”
“你也这样想对吗?”
“归庭月,有点留白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疫情重灾区
动辄要出去做核酸
码字状态不太OK,更新慢,见谅
第19章 第十九粒药
到家时已近凌晨,归庭月怕打扰到李婶婶,蹑手蹑脚地开锁进门,岂料对方还在沙发上打盹等人。
听见响动,她一个弹立,揉眼睛:“月月,你回来了啊。”
归庭月定住,不好意思地弯动嘴角:“嗯,回来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李婶婶一见她笑,也跟着笑:“这不等你呢嘛,”又问:“陈是也回去了?”
“嗯。”归庭月将帆布鞋放好,合上柜门。
李婶婶感叹:“看你们两个处这么好,我也高兴,放心。”
“好啦——”归庭月脸微微发热,莞尔:“你去休息吧。”
李婶婶点点头:“好,你也早睡。”
洗漱时,归庭月打shi卸妆棉,凑近镜面,端详今天的自己。Livehouse燥热的环境让她鼻翼的粉底都有一丁点斑驳,但她眼瞳明亮,面颊莹润,气色如早春的晴空。
盘踞已久的黑狗似乎被驱赶远离,她变回了那只沐浴湖光的天鹅。
怪好看的。
难怪刚刚在楼下,陈是说抱一下再回去,结果两人抱了起码五分钟才分开。
归庭月自恋地看了好一会,才将卸妆棉一左一右盖上眼皮,唇角上扬,轻轻揉按起来。
她睡了个自然醒,日上三竿,才费劲儿地掀开眼皮。
第一件事是打开微信,看男友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陈是:起了吗?
四十多分钟前发来的。
过了半个小时又是一条,明显耐心-1。
陈是:起没起?
归庭月下床拉窗,笑意和日光一样,即刻充盈了这个灿亮的上午,将卧室变成一只温暖剔透的玻璃罐,归庭月在窗口回:
MoonPie:现在起了。
陈是言简意赅:到我家来。
归庭月回:现在?
陈是:嗯。
归庭月:有什么安排吗?这个时间敲鼓不大好吧?
陈是说:来吃饭。
归庭月抿一抿唇:你做好了?
陈是:没,你先过来。
归庭月下巴微掉:你叫我过去给你做饭???
陈是:?
陈是:一起,ok?
归庭月说:可我想先化个妆。
陈是:直接过来,又不是没见过你素颜。
归庭月默一秒:好吧。
刷牙洗脸换了身宽松T恤和短裤,归庭月知会李婶婶一声,下楼赴约。
到陈是家时,见男人也是如此不上心的居家扮相,归庭月不由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