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窝乖狗狗里总会有那么一两只是不怎么听话的,偶尔也会有完全反过来像阮家这样的情况——
一群从不听人讲话的神经病恶犬堆里忽得冒出个格外乖的。
不过这两者倒是莫名有共同点,前者和后者不都是为了引起主人的注意嘛?做不了主人怀里最恼人的狗,那就做最好的,最乖的。
反正都是要完全占据主人的目光,得到主人无奈也好欣慰也罢、总之是对方投过来的专属于自己的视线。
如果要翻译成阮小兔能听懂的语言,就是——
阮钦是阮家最乖且最听小兔子话的恶犬,他想停下,对方就会停下。而且格外聪明的饿狼是会分辨主人真正意图的。
不会在主人欲拒还迎的时候不解风情的停下,也不会在不该做的时候装做不懂,听不见,压着小兔子半推半就做到最后。
阮钦是听话且克制的乖狗狗。
只是他只听小兔子一人的话。
而且他也有着阮家祖传的坏毛病,在老婆面前百依百顺,就算情敌挑衅也会忍下,等忙碌的高中生老婆去上学或者做些其他爱好之时…就是其他情敌的死期。
唔,至少阮钦是这样评判自己的,只是小兔子买不买账嘛,阮因其实也无所谓啦。小家伙最擅长随遇而安,宠着他也好惯着他也罢,反正没有第二种选择。
同时这也意味着,一旦让他不满意或是不喜欢了,就绝对会被直接丢下,再也得不到靠近他的机会。
?
耳边充斥着呼吸时冒出的shi气亦或者雾气,将少年敏感的耳垂蒸得粉粉嫩嫩,阮因能听见哥哥的喘息,对方在隐忍,而且已经快忍不住了。
…同时阮因也能感受到,哥哥在…把爸爸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覆盖掉。
脖颈,胸脯,小腹,大腿根。
身体已经全部被男人重新舔了一遍,又被盖上属于其他男人的印记了。
一旦这种想法产生过一次,便在小兔子小小的脑袋中盘旋回荡,莫名的刺激感和正在进行双重乱lun的现实令少年脚趾不自觉蜷缩抓紧床单。
他能听见…来自身上恶兽的喘息,像极了今早压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欺辱他的另一个男人,他们来自同一个血脉,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子,而他又和此刻的身上之人是兄弟。
——没错,今天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因为完全当不成痴汉于是果断放弃、决定只当个会在乱lun和被强迫中感到兴奋的——被迫型小变态!
这很刑!超级刑!完全可冲!
阮因半是耻辱半是兴奋的咬紧下唇,把不知是因快乐还是因疼痛产生的呜咽全部憋回去,只是眼泪亦如珍珠散落,啪嗒啪嗒四散着往下掉。
少年手指几度开合,最后终于无力地抓住身上男人垂下的衣服,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明明是受害者,却只能从对他施暴的人身上索取些许安慰,该说什么好呢。
少年自嘲般嘴角上扬着,只是难过的情绪和一时坚强比起来如同细沙混入沙漠。
小兔子其实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他急促又脆弱的吸气声依然轻易将男人从黑甜的美梦中唤醒了——
只希望…这不是他噩梦的开始。
阮钦睁开眼。
他看见被他骑在身下的少年眼中满是无措,眼角还带着一抹要哭不哭的红晕,他的手放在人家胸前,就在此刻依然揉捏着不肯松手,
原本用来保护少年身体的衣服早已支零破碎,少年斑驳种着新鲜草莓的身体上只留下一双白袜和一件卫衣,卫衣甚至因为被他双手侵入,随着他粗暴揉胸的动作上掀到了近锁骨处,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色气的一耸一耸。
阮因其实是没有拒绝的,他甚至努力没有发出声音,在和自己对上视线后也只是移开了目光。
可是尽管小兔子没留下只言片语,他还是从弟弟瞳孔中一晃而过的水光明白了
——他在失望。
失望于自己最信任的哥哥身体中果然流着和兽父同样的血ye,连此刻欺负他的玩法和动作恐怕都是一模一样。
太卑劣了,阮钦。
更卑劣的是哪怕他现在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利用弟弟的信任强迫他做了些什么后,男人其实也并不后悔,身下藏在层叠衣服中象征欲望的那处都勃起硬得愈发厉害。
只是欲望终究抵不过少年的泪水,男人慌乱地将弟弟薄软的衣服往下拉,磕磕绊绊着从小家伙身上离开,嘴唇上下碰了碰,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吐出一句:“对不起。”
阮因没搭理身上的男人,他不知道对方是良心发现还是想到了更恶劣的方法来欺负他,他只知道自己被放过了。
…要逃走。
从这里,从这个只会带给他痛苦的家逃离出去。
…可是,逃出去之后,要去哪里?
阮因双手突然卸了力,他低下头抓住床单,最后还是决定起码要先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条只发泄到一半的坏狗。
哪怕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