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本应直直透过清亮落地玻璃窗,倾撒在它最钟爱的少年身上……可惜今日的它没能如往常的每一天那般温柔又粘人地与少年裸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肌肤亲密接触,从而叫醒这位爱赖床的小家伙
——为了不让阳光惊扰到床中央少年难得的宝贵睡眠,阮凛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阮家老宅的分布很有独断阶级特性,主卧本就在光线最盛的位置,阳光本身的侵蚀能力更是不容小觑,也因为现在房间外还只是清晨不是正午,所有光线才得轻易以被阮凛命人专门定制的特殊材质窗帘牢牢阻碍住。
厚厚的特制吸光吸热布料将外界和房间隔开成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阳光一个不注意就被挡的严严实实,愣是没往房间内泄露半分微光。
窗外早已是白天,房间内却暗的如同昼夜,配合空调发出细微的白噪音,令床上人睡意更深,无法准确感知时间。
除此之外,除了有点死气沉沉没什么生气,好像就没有其他缺点了…?
阮因最喜欢的夜晚,黑夜容易滋生罪恶、激发原本还能压抑住的出格欲望,所有白日的忍耐在此刻消解融化,只堪堪凝为新雪悄无声息混入炙热滚烫的白开水中,在指间留下些许冷意。
阮凛坐在床边微笑地看了不知多久,床上熟睡的小人愣是半点危险都没察觉到,以往对他来说无往不利的小兔子雷达好像死了机。
在爸爸等待他起床这一阵不短的时间内,这只小兔子已经重复了不下好几次“踹开被子又被爸爸重新盖上”“在床上滚来滚去哼哼唧唧被笑着爸爸戳脸”“不听话的身体在被子动来动去兔兔蹦迪,即将蹦上天的时候被爸爸一把按下”
小兔子的Jing力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挥发,又老在奇怪的地方补充完毕,阮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床上翻来覆去,各种意义上都算不得安分的活泼小兔子,时不时为他掖掖被角,更长时间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
说来奇怪,男人直勾勾盯个不放的眼神明明很轻易就能让旁人察觉,更别说他还是挺直腰板专心致志地看着,对于一个长时间处于上位者的成熟老男人来说,应该不自觉会带上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不过“居高临下”的上司可不会像个痴汉一样趁下属睡着无法反抗,就幼稚地用手指上下一压,让下属的唇微嘟起来再松开,反复几次玩得不亦乐乎,才低头覆盖上自己的双唇。
更不会用那种仿佛追随自己一生中最重要之人的目光看下属呢。
小兔子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连双眼都幸福地眯起,四肢无意识在大床上摆动着做完一套兔兔伸展体Cao,才顺手往旁边一摸。
阮因刚准备奖励自己一个早上的洗面nai,结果左蹭蹭又蹭蹭…愣是没摸到一个人。
嗯?我刚才还抱着蹭蹭的那么大一个爸爸呢?
他这才气呼呼地将眼睛全部睁开,房间内昏暗的光线让少年适应良好,他挣扎着准备把自己从今天莫名感到沉重的被子里拔出去,就发现…
原来沉重的不是被子,而是躺在被子外边恶劣按住被角,一脸荡漾笑意看着他的坏男人!
小兔子更生气了。
只要一想他刚刚上演的那《小兔子找爸爸》的一幕,他在一个人睡显得大到不可思议的双人床上滚来滚去,想从被子里出去时还碎碎念的学着之前在朋友圈看见的网络用语小声抱着被子骂骂咧咧了几句。
“不要再勾引我了贱人!”“你不要这么粘人,我晚上和中午都会回来跟你睡觉的”“我舍不得离开你~”
有一股莫名热浪从身下往上涌,明明是初秋转凉,阮因的脸蛋却随着“噗”的一声被名为羞耻心的东西蒸熟,从晨起时自然会带着些粉意的淡粉色一下子变成红苹果。
“你…你……”
小兔子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埋怨地瞪了眼还在笑笑笑还在笑个不停的傻瓜爸爸,又觉得埋了以后会更丢人,于是整个人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在床上,起来不是,进去不是,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说到底,一切都是外面这个看他笑话的坏男人的错!
阮因鼓了鼓脸蛋,又一次狠狠瞪了那个终于笑够好像知道自己错误,正边抱歉边上床往他这里爬的男人一眼。
阮凛根本没有诚信悔过的意思,他之前也不是嘲笑,只是被自家的小孩又一次可爱到了,嘴边的姨母笑不自觉开的老大一时半会收不回去。
从他早上醒来到他捧着脸蛋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自家离家出走又被他派人抓回来的小王子看了大半天不止,还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只要一想到少年此刻正毫无防备躺在他的床上就高兴,在心底嘿嘿嘿痴汉笑了半天,没想正巧到被突然睁眼的小家伙抓了个现行。
虽然恼羞成怒的小王子也很可爱,但果然还是会对他甜甜撒娇、会问他要亲亲,会软着嗓音问他今晚能不能“哔——”暴他的小兔子最可爱啊。
想到这里,阮凛规规矩矩地爬上床坐在小兔子腰侧,躺下、凑近、亲吻一气呵成。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