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别怪我好吗?答应我,明天上学换个同桌好么?”
我皱了皱眉头,离开了暖实的怀抱,抬头问他“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换座的理由,也给我一个打人的理由。”
阿强没有生气,只是目光锁着我的双眼,十分严肃却语气温柔的说“我不想让除我之外的男生坐你身边。”
“这个理由很牵强。”
“没有第二个原因。”
我扭过头,冷哼道:“你真霸道的可以,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他叹口气,上前重新将我搂回怀里,轻抚着我被踢的肩膀,柔声问:“疼吗?”
我重重地点点头。他再次叹气,将我搂得更紧。
就算不喜欢阿强的个性,我也还是会按他的要求换座的,因为我不喜欢迎接抗议他之后所带来的各种灾难,这种惯例是多少年来形成的。凭我在老师心目中地位,换座根本用不着当事儿办。第一排有5组,我随便选个女生的同桌就好。只是对于刘茂屿,他是因我被打,我这样做很可能会造成他的误会。只是思前想后,换座做对大家也是好的,免得今后阿强又对他怎样。虽然觉得阿强有点不讲理,但为了刘茂屿和其他有可能和我同桌的男生的安全,我只有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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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开学的第一天,阿强的名字最后一次上了学校的“光荣榜”。
这个榜分为三块三种颜色。左上半部分是黄色,右上半部分是绿色。下面是红色。
一般犯了错误的学生都会记录在绿色部分,被记过和转进考察班的记录在黄色区。而红色区,代表的是被开除的学生!
我经常在这榜上看见阿强的名字。从绿色到黄色,好象哪个区他都是常客。只是这一次,红色区域用硕大的黑色粗体字登录着他的大名:“柯强,(考察班三年级五班),指使社会地痞无故殴打刘茂屿(重点班三年级一班),经学校纪委会一致裁决,即日起开除该生学籍,望全校同学引以为戒!”
开除不是小问题,它关系到一名未满十八岁的学生的义务教育的终止。特别在我们这样一所全市闻名的重点校,它是学生的一块金牌令箭,倘若被开除,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也知道。
我实在难以相信阿强的学业就这样被终止。而他好象早有所知,这天阿强并没有来上学。他的名字就在那红色 “光荣榜”上整整挂了一个月,直到十一国庆,才被喜报替换。
那一个月里,每当走进校门,我的内心都异常的苦涩。它醒目的挂在教学楼的正中央,它时时刻刻警告着每一个学生,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阿强已经被开除。
我和邻座的男生换了座位,与班长刘雅琪同桌。
搬桌子的整个过程,刘茂屿都没有挽留也没有帮忙的表示。在我最后离开他身旁时,他只开了一次口:“是我妈妈向校长室打的电话,不是我的意思。”
没有一句对不起,而我对他也再没有一点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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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强的惋惜,随着中考的将近被我渐渐释怀。因为中考来临,我又回到了学习狂的时期。我市的5中是省重点高中,是我校大部分同学所向往的学校。对于当时的我,考上那里是势在必得的。
准备中考的学生是最痛苦的,在我看来,那要比高考紧张的多。因为它是我们第一次所面对的严峻挑战。重点高中就像是一条独木桥,特别对于要强的尖子生,这条桥我们必须勇往直前,并且只准成功不得失败。一所好的高中会决定你上大学的方向。没有人愿意当自费生,就像我,宁愿不吃不睡也要占领第一名。这就是我们这些所谓“尖子生”的性格与追求。我们追求最好的,可是我们输不起。
每天早晨3点,当家人还在香甜的梦里,我已经起床背语文或者英语。6点钟就已经开始上第一堂课。晚上9点才刚打放学铃。每晚回到家,我都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做着做过“N”遍的卷纸。这一做,也可能做到午夜,也可能做到天明。那时的我和我身边的同学们,一个个如同做习题的机器人,即使繁重的课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却对那一张张大同小异的模拟试卷显得颇为麻木。或许这种“作题作题作题”的辅导方式让同学们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在与月考同天举行的期中考试的卷纸上,很多同学的卷纸上的答题处出现了这样的文字:“这道题在两个小时的月考卷纸上的**页已经答过,答案在那上面找,谢谢!”“这道题的答案在教科书上第**页,请老师自己查看”“这道题是学校发的****练习册上的例题,后面有参考答案!”等等…
这样的答案使老师们哭笑不得。他们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他们甚至同情同学们的处境。因为这时的老师跟我们一样已经成了审卷的机器人,他们多少年的磨练早已经久不衰。在这种反反复复做卷纸的教学模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