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动物也会做梦。”
“现在它听起来不像神学了,像玄学。”郁乔林说,“我记得你本科读的是心理学,不是解梦学?”
他像任何一个相信科学,拒绝封建迷信,秉持无信仰主义的正常人一样,对这个神学理论不以为然。
他表现得毫无破绽,但宁砚知道他上心了。
只是偏偏不肯表现出来。
——有时候,这家伙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现出远低于年龄的、幼稚的倔强和逞强。
男人露出一丝冷笑,客气和缓地说:“您的脑子还是那么灵光。”
郁乔林:“……”
他有理由怀疑宁砚是在阴阳怪气他。
然而宁砚的固有天赋就是指鹿为马,指什么那鹿,什么就是马。他这么说出来,就像真的在夸人似的,无比真诚。
“那您肯定也知道,我硕博都是读的金融系。和本科已经很多年扯不上关系了。”宁砚的语气平淡得让任何人都听不出他的嘲弄,“既然您已经特意来找我这个转行人士了,那想必心理学家给出的权威见解已不足以满足您的需要了。相对而言,适当地信信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宁砚顿了顿,悠然道:“至少我相信,这个理由足够您面对您的兄长了。”
郁乔林放弃把脖子扭到背后去看宁砚的表情了。他虚弱地趴在美人榻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难怪宁砚年纪轻轻能在无数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呢。
揣度上司——即郁乔林——的功夫真是从小练出来的。
郁乔林享受了兄长的爱护,同样地,也要接收兄长的关注。
他还没理清楚脑子里的一团乱麻,被他接连不断寻找心理咨询师的举措惊动的郁九川,已经快按捺不住探望弟弟的心了。
郁乔林从宁砚腿下抽出那只刚被折磨完的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真诚夸赞,“不愧是我的秘书!”
下一秒他就又痛呼了起来。
“啊啊、嘶——”
宁砚皮笑肉不笑地扼住他的手肘和手腕,轻柔道:“当然,十分荣幸我能证明您的眼光。”
然后他放开郁乔林的上半身,在后者长舒一口气、撑起身就要爬起来的时候,一手按住了郁乔林的大腿。
宁砚理了理自己的白手套,关切道:“不再享受片刻吗?”
郁乔林郑重其事地把腿缩了起来,“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宁砚:“您毕竟大病初愈,按摩有助于康复身体,请放心,我有国家认证的一级推拿按摩技师证和从业资格证书,也算略有从业经验……”
郁乔林慨叹道:“金融系博士高才生,让业余爱好占用工作时间就不好了。”
宁砚:“为您排忧解难便是我的工作,合理安排工作时间是必备的工作技能,没有比您的身体健康更优先的事项。”
郁乔林一噎。
宁砚活动着十指,对他微微一笑。
在这笑容中,郁乔林默默地趴了回去,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痛点吗!疏通筋骨,对身体好!
然后他的痛呼声就响满了一个钟头。
钟表岿然不动地悠哉爬行,郁乔林再怎么催都催不动时针的脚步。
不过,倒也不是全程都痛不欲生。
正如宁砚所说,他的按摩技术十分专业。熬过刚开头一段舒筋活络之后,后续便渐入佳境。整个身体渐渐热乎起来,如同浸入温泉之中,血液畅快地奔流,骨肉舒服得快瘫成一滩。
郁乔林的哼哼声就慢慢小下去,半闭起眼睛,任由宁砚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恰到好处地揉捏。
穿过窗纱,落在沙发上的阳光,顺着郁乔林的腰线向上爬。宁砚被白手套紧紧裹缠的手指,一寸寸按过阳光亲吻的地方,偶尔听到郁乔林发出几声低低的单音节。
宁砚便了然,“喜欢这里是吗?”
他的手就折返回去,多按几下。
本来宁砚问得很单纯,但郁乔林闻言看了他一眼。宁砚霎时间反应过来,面色不变,手上用了力气,对着穴位按下去。
郁乔林差点从塌上蹦起来。
“好吧。”郁乔林把眼睛闭上了,无辜地说:“我不看你了。”
宁砚轻轻呼了口气。
“……这样吧。”他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就直接问吧。”
他松开了禁锢着郁乔林的力道,郁乔林得以翻过身来,仰面看他。宁砚跨坐在他的腰间,低头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
“问什么都可以,”宁砚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目光专注、深沉而幽远,“就今天,就现在。我都会回答你。让我们坦诚布公地……毫无保留地,聊一聊,我满足你所有追忆过去的兴趣。”
“然后今天的会面结束,你走出那道门——那道办公室的门,我会把你送到电梯口,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拥抱三秒钟。接着你下楼,我回到我的办公室,等我们下次……”
宁砚伸手按在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