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需要別人的幫忙嗎?」哈利?他的最佳拍檔?波特此刻正捏著自己的鼻子,教室的惡臭讓每個嗅覺正常的人都難以忍受。
「我想……」他想說『是的,當然,可以麻煩你陪我一起把那些又臭又噁的紫色ye體給擦掉嗎?』,可是他看見哈利糾著眉頭的難受模樣,那些話又被他硬生生地吞進喉嚨裡了:「也許不用吧,我一個人應該可以搞定。」
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有一瞬間,哈利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榮恩知道自己不能出言責備,畢竟這間教室現在聞起來就像個大屎缸。
哈利也發現到自己剛才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於是他的好朋友尷尬地抓了抓頭,那叢凌亂的黑髮變得亂了:「抱歉,榮恩。」
「這沒什麼啦。」他安慰對方,雖然他認為自己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個:「去吃晚餐吧,記得幫我留點東西,我會趕到的。」
哈利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拎著魔藥學課本離開地窖,就像其他人一樣。教室裡還剩下少數幾個同學在收拾東西,而妙麗正巧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榮恩沒辦法指望妙麗會主動留下來幫他,因為當她把書本抱在胸前,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面有慍色地撇了撇嘴,「我提醒過你的。」她說。
「噢,別再提了。」榮恩重重地嘆了口大氣,他的頭好暈,他的身體好熱,他的胃翻攪得好難受,而他現在還要被他要好的女性朋友給責備,只因為他害他們的學院少了那該死的五分!
「希望你學到了教訓。」她挑起半邊眉頭,語氣不像剛才那麼尖銳了:「以後上魔藥學課別再恍神了,或者說,任何一門課都該這麼做。」
「這又不是我自願的!」他抗議,可是在拉大嗓門的同時,他的額角又抽痛了起來。
妙麗吊了吊眼睛,慍怒的神色又重新回到她的臉上,顯然她把榮恩話當成是一種拙劣的辯解,因為她有良好的自我控管能力,能夠在每堂課都保持Jing力充沛,可是榮恩的自制力卻連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喔,隨便你好了,反正葛來分多也不是第一次因為你而被扣分。」妙麗丟下這句話,便挺直背部,抱著她的書本氣沖沖的走了。
「都是我的錯,好吧!」看著她的身影從門口消失,榮恩自暴自棄地朝那兒大喊,儘管這樣並不能把她給喚回來。
吼叫讓他有種情緒得以宣洩的快感,可相應的代價是,他感到一陣暈眩,耳朵裡發出嗡嗡嗡的鳴聲。毫無預警地,榮恩雙腿一軟,雙手抓著桌緣,慢慢地滑跪到地板上,顧不得他制服長褲的小腿處沾到了些紫色惡臭ye體。
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渾身熱得難受,他是不是真的發燒了。榮恩無助地想著,他有辦法在熱度完全攀升起來前收拾完這一切嗎?還是他將悲慘地暈厥在這該死的魔藥學教室了?
倏地,一隻擦得晶亮的黑色皮鞋進入了他的視線。榮恩沒有抬起頭,去看看那是誰的鞋子,事實上,他也完全不在意那是誰,他連自己的狀態都掌握不了了,哪有多餘的Jing力去管別人。
「瞧瞧我們的鼬鼠大王。」刻薄、嘲弄、不懷好意,他知道這是屬於誰的聲音。跩哥?馬份──那隻黑皮鞋的主人──正站在他的正前方,擋住了照向他的光源,將陰影投到了他的身上,「我知道你從小就在垃圾堆裡長大,」對方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吐出那些羞辱他人的話:「但是,怎麼?你迫不及待地想向所有人展示你家裡的那股臭味嗎?」
馬份才說完,接著便有幾聲討人厭的竊笑聲在不遠處響起,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文森?愚蠢的山怪跟班一號?克拉與葛里果?愚蠢的山怪跟班二號?高爾,他們那種活像是嘴裡塞滿零食,含糊不清的笑聲,實在讓人難以錯認。
他幾乎就要破口大罵『閉嘴吧,馬份,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做,為什麼不將一坨大便塞進你的嘴巴裡呢?』,但是他沒有,只是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對方。要知道一次說這麼長串話,對現在的他而言,實在是太吃力了。
粗喘著氣,身體的燥熱使榮恩不得不舉起手,將領帶的結扯開。襯衫領口變得好緊,他甚至有種窒息的錯覺,如果他想和對方吵架的話,至少要先搞定這個問題才行。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馬份卻因此揚起一邊眉毛,狐疑地看著他:「幹嘛?」
這該死的彈跳小雪貂,他打算幹什麼都與對方無關。榮恩氣沖沖的想著,急促的呼吸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缺氧了,同時他還感覺到褲襠裡有點濕,原本服貼在tun部的內褲,在此刻卻變成了一種拘束。
熱度在他的全身奔竄,包括他的臉,即便不用鏡子,他也猜得出來自己一定臉紅了──他總是很容易臉紅,這或許是紅髮人的特質還是什麼的,但是他的雙胞胎哥哥們就不會,真是奇怪──胸膛隨著每一次吸吐而上下起伏,他的鼻腔也是熱的,而呼出的氣息想必也是如此。
文妲與巴蒂是最後走出教室的兩個人。當然,這個『最後』並不包括榮恩自己、馬份和馬份的兩個山怪伙伴。她們之所以拖得這麼晚,是因為她們堅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