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后来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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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泽本来就不是个乱花钱的人,平常路近一点都会走回家,尤其是上次坐了邢常城的车之后,几乎开始晕所有的车,自然而然打车就少了。
但他今天喝的有点醉,不得已打了车。
晕乎乎地上楼,打开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家里没人。
邱泽脱了鞋子,拖拉着拖鞋,然后倒在沙发上,怎么也想不出来,邢常城为什么没回家。
想着想着,思绪飘远,竟然睡着了。
“邢队,邢队?邢队!”
“哎呦,嗯……怎么了?”邢常城从梦中被人叫醒,迷糊地不知东南西北,仓促地坐起来,又重重地摔回座椅,“我老天爷……到家了?”
驾驶座是邢常城的队伍里的人,看着队长累成这样,实在是忍不住冒死进谏,“邢队,要不你明天晚点来呗?多睡一会儿,你要是垮了,我们可不想听那个缉毒大队的更年期……”
邢常城笑起来,“啧,说什么呢?对老前辈尊重点——更年期是更年期了点,但是你看看人家可比我强,现在还待在局里奋战呢。”
“那能一样吗?他是今天刚上岗,你都奋战多少天了?”队员解开了安全带,转头好奇道,“再说了邢队,你之前不都是案子不完誓死不进家门吗?今儿这是怎么了?”
邢常城:“……”
他没话可答,只好伸手指了指人家脑袋,“我看你是闲的,找时间派你出外勤去!”
“别别别!”队员立刻又把安全带系上,“宁小燕前几天出完外勤,PTSD到现在还没消呢,看见rou就吐!您老放过我吧!”
邢常城“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辣鸡”,呼噜了一下脸,打开车门,“不跟你胡咧咧,睡觉去了,早点休息,叫局里的兄弟把东西发我。”
队员:“哦……您睡觉怎么看资料?”
“老子睡醒看!滚蛋!”
“好咧!”
跟队员扯完皮,邢常城都有点Jing神了,大概是还惦记着今天小教授不回来,局里忙的也没时间找他去,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具体说了什么也就不听了,反正大多数词都显得我们邢队像个怨妇……
新鲜出炉的邢怨妇打着打哈欠开了门,一口气差点没梗在喉咙里,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悄么声地进来,换鞋时还嘀咕,“不是说不回来吗……”
走了一两步邢常城嫌拖鞋脚步声太大,于是脱了鞋朝沙发上熟睡的小教授走去。
本来邢队还想来一出浪漫的公主抱,结果没成想,还没走近,小教授突然就醒了。
醒过来的小教授喘着气猛坐起来,面对着邢常城,手还紧紧地攥着沙发边缘,眼神懵得没有焦距,似乎还没认出人。
“我槽……你要吓死我?你这是睡了还是没睡?”邢常城几乎被吓得后退一步,又挠了挠头,走过去坐在邱泽身边,刚要开口问什么,突然皱起眉,“你喝酒了?”
邱泽没回答,动也没动,唯独呼吸还没缓下来,整个人僵成了木棍。
邢常城这才意识到什么,心想学心理学的还容易做噩梦呢?真是稀奇……他轻轻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邱泽的鬓角,“诶……小教授,醒了没?魇住了?”
邱泽没躲开,但似乎是被这一声叫回了神,但惊醒的人虽然知道自己回到现实了,情绪总没那么容易消解,邱泽本能地不想在邢常城面前暴露脆弱,便扯了扯自己衣服,轻声说:“我回屋里睡。”
邢常城自然不可能放他走,美人心里有裂缝诶……此时不叮不是好苍蝇!
“回去干什么?”他一把拉住邱泽的胳膊,令其不稳,直接摔回了沙发。
这一摔似乎惹恼了邱泽,他低声喊了一声,“你干什么!”用力扯回了自己胳膊,向卧室走去。
惹恼了人,邢队也不怕,照样接着上手,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我说教授你好嚣张啊,”他按住对方的挣扎,指腹蹭过对方泛红的眼角,盯着他倔强抿着的唇,语气温柔动作却强硬地把人控制在怀里,“再怎么样也是我家,做了噩梦我负责——梦见什么了?跟我说说?”
邱泽照样挣扎,誓死不陷温柔乡,“不说,滚。”
他没力气,还不会技巧,挣扎得好像小孩子,语气也显得幼稚,邢常城估摸着这酒劲还没过,心里暗喜,平常小教授哪有这么乖,没想到喝了酒这么傻里傻气的。
邢常城也不说话了,直接按得死死的,过来一会儿,邱泽斗不过他,累了,挣扎不动,喘着气倒在他肩膀上。
见邱泽不挣扎了,邢常城还挺高兴,想着抱都抱了,还差下一步吗?结果下一秒就听见邱泽的喘气声不对——尾音是抖得。
邢常城还猜是不是气的,肩膀就传来一阵shi润。
完了……堂堂大教授被他气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邢常城僵着,还没遇见把人气哭的情况,整个人凌乱了,还以为是邱泽太直了所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