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肖哥对上他依然十分吃力,只能防守,无力反攻。
于是肖哥见大势已去,使了个假动作,转身朝门口跑去。
邢常城一言不发,直接追了上去。
另外两个小弟都愣住了,肖哥这明显是自己临阵脱逃,把自己丢下了啊!
还能怎么办,跑啊!
……
“那个……领,领导?”胖哥一身汗津津的,豆大的汗珠从他油腻的脸上滑下,也没有碍着他喘着粗气叫邱泽。
邱泽跑的时候背上被那个小弟用膝盖撞了个结结实实,现在正疼地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而那个小弟被胖哥电棍电晕过去,枪蒙了尘丢在地上。
可见是一场大战已然落幕。
“怎么了?”邱泽艰难地抬头。
胖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大概是一辈子没这么刺激过,有点找不着北,“现在咋办啊?那个黑衣服的男的还在那儿,我要不要……”
邱泽点点头,伸手指着隔壁的方向,“回去,看着他。”
胖哥一抹鼻涕,猛地点点头,找到主心骨似的,赶忙跑过去。
“胖哥,”还没跑出后院,邱泽又突然叫住他,待他转头,坐在泥地上的邱泽对着他笑了笑,“已经没事了,不用害怕。”
这个村里土生土长五大三粗的男人被这个微笑安慰到了心肝脾肺,顿时觉得整个身心都缓过来了,差点落泪。
妈耶这个领导不愧是领导!
邱泽独自在地上疼了一会儿,等缓过来了,才站起来,走向枪的方向,弯腰想把枪捡起。
突然脑后一阵劲风打来,巨大的重击将邱泽打在地上,一个身影压了上来,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粗糙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
大概是电压不够,那个小弟竟然醒了。
邢常城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血气上涌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想不到,手却自己有意识一般,捡起身旁土墙边散落的砖头就砸了过去。
已经意识模糊的邱泽只是听到一个人的突兀的惨叫声,然后就是桎梏般的紧迫感突然消失,空气剧烈涌入喉咙,氧气猛地闯进来,引起猛烈的咳嗽。
生理泪水被咳嗽逼了出来,朦胧中他看见一个身影捡起了地上的什么东西,然后对准了身侧的方向。
他忍住不适,沙哑地喊了一声:“邢常城!”
正举着枪几乎失去自控力的邢常城动作一顿,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像是一个下一刻就要茹毛饮血的怪物。
他紧绷着手臂,枪口对准那个还在地上痛哼的人。
邱泽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死命按下去。
邢常城看着眼眶泛红,嘴唇几乎泛紫,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这才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扶住这个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那个小弟看邢常城来了,顿时就怂了,趴在地上假装自己是块扔掉的抹布。
邱泽清了清嗓子,问道:“姓肖的呢?”
“跑了……”
“……还有的人呢?”邱泽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问。
邢常城盯着他,然后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带离后院。
到了一个没人能看到的拐角,邢常城将邱泽按在墙上,“到底怎么回事?”
邱泽咳了两声:“什么?”
“这个姓肖的毒贩,这个村子,这些喽啰,都是怎么回事?”
邱泽看着他,眼神平静,“我怎么知道,我是跟你一起到这的。”
夜黑的深沉,如此的大动静没有惊动一个活物,只有夜行的猫在路边不停地叫唤,声音像哭泣的婴孩。
邢常城的眼窝很深,朦胧的月色撒下,在他眼眸附近照出一片Yin影,显得很Yin沉,不像是个入伍从警数年的人。
“市局的人过不久就到,”邢常城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只要我一句话,这里的事可大可小,哪怕我说只是个小作坊也有人信。”
邱泽浑身一僵,唯独表情没什么反应。
“毕竟,那个老伯的话,只有你我听到了。”
邱泽倏地一抬眼,正对上邢常城晦暗不明的眼神。
如果说邢常城的目光是Yin沉的,那么邱泽的目光就是如果利剑一般的锋利,但二人丝毫不退缩,似乎在用眼神较劲,一点不服输。
邱泽突然一笑,说道:“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个恰好过来做学术的书生,时运不济遇上土匪而已。”
没等邢常城回答,他又说:“那不如你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就给你说什么,怎么样?包君满意。”
邢常城依旧看着他,没有回答。
良久,他后退一步,一言不发地重新走向后院。
邱泽靠着墙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看到邢常城在绑人。
他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回过头,看到夜空之上有一弦月,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