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个街区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点点。张春草急的快要哭出来。
我给梦如打过电话了,她说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
我的点点很聪明的,它不可能乱跑,它从来就没跑丢过!一下子泪水就涌上眼眶,张春草整个人慌乱又自责。
我打电话给动物救助站问一下。
你快打,我再去那边找找。
李忘忧一把拉住张春草,你别乱跑,等我打完。
张春草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忘忧,心里祈祷千万要是自己希望的结果。
喂?您好,我想问下您那里有被人送过去一只颜色黑白相间的土狗吗?
不是土狗!是京巴!京巴!张春草小声抗议。
李忘忧没理她继续说,脖子上有挂牌子,写的是点点两个字。
嗯......好的,打扰您了。
怎么样?张春草立马开口询问。
那边说没有。
一定是因为你说点点是土狗,我的点点呜呜呜......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张春草立马蹲在地上开哭,它万一被坏人抓走怎么办?万一吃了耗子药怎么办!万一......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是我丢下点点的。哭声一点没减,反而更加嘹亮。
好了,还找不找了?李忘忧被她哭的头疼。
呜呜呜......找!
今天找不到点点,自己就不回家了!张春草一边哭一边抹泪一边走,李忘忧就跟在她身后。
阿姨,您看见过这只狗吗?张春草把手机上的照片给路边乘凉的阿姨看。
问了一路,都说没有,但其中一个大爷说,这几天的确有很多人都丢了狗。
李忘忧想了想,有看到狗的尸体吗?
这倒没有。
李忘忧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后,眉头紧皱。
去那边看看。
张春草跟着李忘忧拐过一个街角,这条路上的路灯昏暗,走了一会儿,张春草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李,李忘忧,点点会跑到这儿来吗?张春草随着肩膀跟在李忘忧身后。
你怕黑?
有一点......
李忘忧没转头,牵住我的衣角。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棉麻的质感,干燥又温暖,张春草抬头看着李忘忧怎么看怎么帅气的后脑勺。
这条街上有一家狗rou馆。
狗rou馆!?
你是说......点点可能......
只是猜测。
走到街道中部,一家烧烤店旁一个脏兮兮的门脸写着品胜狗rou馆五个大字,一家小店,因为夏天,里面就两桌客人。
唔!张春草捂着嘴巴弯腰想要吐。
你没事吧?
这个味道.......好恶心啊。张春草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忍心杀害狗狗,然后再把它们的rou吃掉。闻着狗rou煮出来的味道,她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不行,我,我也去!
张春草擦了擦嘴边的酸水,努力直起腰屏住呼吸,和李忘忧并肩走了进去。
二位吃点什么?
一个满脸带笑的男人拿着油津津的菜单走了过来,他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和张春草想象中满脸横rou的屠夫不同,这老板看起来很瘦弱,可眼睛长的很凶像是金鱼的眼睛肿胀的凸出来,虽然在笑,张春草还是觉得有点恐怖。
她拿过菜单看了几眼,几乎每个菜里都带狗字,她赶紧捂住嘴差点又要吐,......要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
......就这些吗?
昂,就这些。
我们小店的白切狗rou最出名,你们二位可以尝尝。
我不吃狗rou。张春草瞪着老板,老板听完一双疑惑的金鱼眼往她脸上扫。
李忘忧冲老板笑,我们之前吃过饭了,等下次吧。
老板收起菜单,转身走了。
喝了几杯茶水,张春草要去上厕所。李忘忧抓住她的手腕,别乱跑。
放心。她心里担心点点,早就坐不住了。
从厕所往外走,有一间应该是厨房,里面是咚咚咚剁rou的声音。张春草顺着门缝往里看只看得到一个健壮男人的背影,裸着上身,刀起刀落,当当有力。血腥味让张春草又一阵反胃,捂着嘴继续往里走,张春草寻着臭味和狗叫声来到一个厚厚的帘前,她悄声儿的掀开帘子顿时傻眼了,一个一个脏兮兮的铁笼子里关着的竟然大多都是宠物狗。
汪汪汪!此起彼伏带有敌意的叫喊。
别怕,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张春草比了个嘘的姿势,狗通人性,它们似乎知道这人没有恶意是来救它们的,叫声渐渐小了下去,一个两个都警惕的盯着张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