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家仆看到阿克雅被抱下楼去,顿时不敢吱声,亚当斯想了想,把“我可以把饭菜端上来”这句话咽了下去。
安东尼娅啧啧两声,“公爵大人的春天要来了。”
亚当斯面无表情,“阿克雅先生的噩梦也要来了。”
安东尼娅杵了他一胳膊,“你怎么说话的?你昨晚没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吗?哎呀,三王子殿下叫的呀,我感觉我都要硬了。”
亚当斯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我觉得那个更像是惨叫。”
安东尼娅不理他,开始清洗昨天换下来的被单,一摸,上面满是黏腻,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真激烈啊。”
她注意到阿克雅今天出来的时候脖子上都是吻痕,腿也有点抖,整个人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怪不得公爵大人想欺负,她也想。
“不要那么悲观嘛,我觉得公爵大人这次会收收性子的,毕竟阿克雅先生也是他喜欢的类型。公爵不是最喜欢那些小小的东西了吗,我看阿克雅也小小的。”
“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亚当斯叹了一口气,“我是受不了他了,喜欢挑着人的痛处说,还Yin晴不定的,阿克雅嫁给他,不知道要被他怎么玩,又要受多少罪。”
“但我觉得至少比他原来在的地方好多了,”安东尼娅压低了声音,“他在维廷公国好像很不受待见。”
亚当斯淡淡道,“这我知道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东尼娅一边走进屋子收拾床铺,一边说,“我妹妹以前在维廷公国的宫廷做事,总是看到阿克雅一个人,身边连个仆人也没有,你没听刚刚公爵问他吗?他连回答都没回答。”
亚当斯皱皱眉,“不至于吧,好歹是个王室。”
“父亲母亲不把他当一回事,那些仆人狗眼看人低,也不把人当一回事呗,”她撇撇嘴,“有传言说他不是亲生孩子,好像是国王那去世的弟弟过继过去的,过继的时候他好像还没当上国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像。”
“好了,这些碎嘴的话也是我们可以说的?”亚当斯打断她,“你要是被公爵撞见了,被解雇都是轻的。”
安东尼娅吐了吐舌头。
安东尼娅犯的事多了去了。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其实在门口悄悄听了墙根。
他们一开始说了什么她听不太清,后来开始做了,阿克雅起初还有意压制呻yin,后面越来越按捺不住,最后实在是崩溃了,她都能想象出阿克雅抓着人求饶的样子,真可爱……
她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后面又传来阿克雅的低yin,他听上去都没力气叫了,声音又软又可怜,过了好久里面的动静才慢慢消失。
其实她从前的印象当中的沙兰和亚当斯口中的差不多,他知道沙兰很喜欢小巧的事物,尤其是那些易碎的小工艺品。之前还很喜欢养鸟,自从有一只金丝雀逃走之后,他就再也没养过。你说这个人恶劣,那比他恶劣的人多了去了;但显然,他也不太像是一个知情知趣的好人。逗弄别人、在别人的底线上来回试探和挑战,这是他的一大乐趣,安东尼娅刚来的时候也被他搞崩溃过。
安东尼娅看了看楼下,沙兰企图往阿克雅嘴里喂什么,被阿克雅扭着头抗拒了。
阿克雅先生,你会变成珍宝,还是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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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雅先生是不是好几天没和公爵大人说话了?”安东尼娅一边挂着衣服一边道。
亚当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只是一直往花园看。
“有没有听我讲话啊,你在看什么?”安东尼娅凑到他旁边一看,“原来阿克雅先生在那里。”
阿克雅的体型又恢复了一些,现在正在花园上无聊地荡秋千。
“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在看阿克雅先生,”安东尼娅对于读气氛非常不擅长,对于一些情感的捕捉倒是很敏锐,“你怎么了?”
“担心他而已。”亚当斯把剩下的衣服收了起来,头也不回,“走了。”
他觉得阿克雅很可怜。
他曾经特别瞧不起这些贵族,他家境不好,被卖作奴隶,后来几经转手,这才来到沙兰这里做事,而且不是以奴隶的身份买下,而是任职的自由身。他不喜欢这些贵族,当然也不喜欢沙兰。沙兰这人恶劣,还有很多怪癖,但是唯一的优点是他至少不虚伪。
他又不是安东尼娅这个没脑子的,他攒够了钱,就会提出向沙兰辞职,他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去生存,虽然他还没想好该干什么,但是他能吃苦。
他以为自己这种下贱的奴隶才会被买卖,没想到王室也是。
阿克雅也是作为商品和交易的资本被送过来的。
阿克雅很单纯,也很懦弱,也足够不幸。他于是对阿克雅产生了那么一点同道中人般的怜悯,看着他总是被沙兰玩弄,他的怜悯慢慢变了味。
他想把阿克雅一起带走。
他第一次对阿克雅提出这个的时候,阿克雅吓了一跳。
“你、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