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月这日处理完门中事务,刚在沉璧山庄门口下了马,便见二人迎面走来,赫然是他的宝贝弟弟和至交好友,李秋和周行云。
凤眸眯了眯,看到弟弟手里牵握着周行云的手,李见月忽觉一股燥气涌上心头,从袖中取出折扇,抖开扑扇了两下,温言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姜禾粲然一笑,犹如暖阳,道:“大哥回来啦,山下新开了一间糖水铺子,我带周大哥吃糖水去啦。”
周行云微笑着点点头,“味道不错,很正宗。”
谦谦君子李见月,看到二人面上的笑意,以及二人相交的手,心中竟莫名恼恨起来。他怨尤地想,自己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天天不着家,这两人倒好,背着自己亲亲热热,还甜甜蜜蜜地去喝甚么糖水。
他不露声色地仿若随口问道:“对了,小秋,这些天,有好好念书么?先生上次才来找我告了回状,说你听学总迟到,不思进取,顽劣得很。”
姜禾又不是来这里考状元的,每天去先生那里点个卯已经是他尊师重道的极限了,哪里会用心去学甚么之乎者也。他睁眼说瞎话,“有的,我每天都将所学温了好几遍,才敢出去放松一下。”
李见月轻轻一笑,“是么?那你随我到书房,我考查一番。”
姜禾顿时神情一萎,见兄长不容拒绝地转身就走,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周行云的手,蔫头耷脑地道:“周大哥我去了,你自己回房,要小心点,走太快容易绊着。”随即又喊来下人,让下人给周行云带路。
周行云被他这副可怜可爱的情态软了心肠,心中又软又热,不由得抬手去摸他的脸,轻柔地把手掌盖到姜禾脸侧,“你呀,小小年纪就跟老妈子一样Cao心。”
姜禾把他的手掰下来,“哼,你才老妈子呢!我不管你了!”他转身便小跑着朝那月白色的人影而去,李见月此时正停下脚步,立在原地,回身冷眼看着他们,心中酸涩难当。
感觉到兄长身上的低气压,姜禾不敢多言,小鹌鹑一般跟着他到了书房。
李见月的书房闲静雅致,书卷满架,置琴挂剑,室内浮动着幽幽暗香,清浅醉人,与李见月身上的味道别无二致。
李见月坐到书桌后,神情严厉地考校了他几个儒经问题。姜禾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是一个都答不上来,一双星眼shi漉漉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乞求哥哥能放过自己。
李见月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心中的怨愤登时就被眸中秋水消融了大半,于是也不批评他,只是从书架中抽出一卷经籍,递给姜禾,“你就在这儿背着,今天至少背出一篇,才许吃晚饭,知道吗?”
姜禾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他刚吃了糖水,并不是很有食欲,吃不吃晚饭什么的实在不打紧,但他真的不想在书房里背文言文啊……
他坐在椅子上,苦大仇深地盯着上面佶屈聱牙的文章,强迫自己去记忆。
李见月见他这副模样,又气又好笑,“心中不静,死记硬背也只是囫囵吞枣,并无裨益。”
姜禾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他都这么听话了,让背书就背书,这人竟还挑刺儿。
李见月无奈地摇头轻笑,起身,行到对面的琴桌旁,将遮盖的绸布撤去,露出一架漆黑朴拙的古琴来。
他坐了下来,道:“继续背。”随即拨动琴弦。
那琴音袅袅而起,似山林岚雾,似伽蓝撞钟,似鸟鸣,似水流,竟令听者心中一清,安宁祥和起来。
这琴音内有乾坤,蕴含了李见月Jing纯绵长的内力,振入耳中,将姜禾心中的烦躁徐徐抚平。他垂下眼睫,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的任务,沉浸于书中,含英咀华,不知不觉便将一整篇文章融会贯通。
姜禾抬起头来,想要告诉哥哥自己背完了,却见男子一袭月白长衫,素手如玉,凤眸风流,拨弦弹琴的模样雍容倜傥、气度超脱,是无法用言语描绘的闲雅悦目。
他心中如被热风吹过,一阵酥软,不忍打破这画面,撑着脸颊欣赏起来。
姜禾自来便喜爱美男子,追逐美丽是人之天性,李见月此人,霞姿月韵、风姿绝俗,被武林中人列为“玉郎榜第一人”,爱慕者不计其数,姜禾也难免为其心动,平和心境被挑乱,腹下的小yIn虫翻滚起来。
“叩叩!”有人敲响了房门,李见月停下动作,道:“进。”
一名手下进书房来,拱手说有事务要公子去处理。李见月看了一眼姜禾,道:“我有事要忙,你记得用功,不许贪玩。”
姜禾乖巧地点点头,见二人走远了,便起身合上房门,而后来到琴桌旁,看着那黑到发亮的名琴,痴痴出了会儿神,手指压着细韧的弦丝滑动,仿佛能感受到上面的余韵。他回忆着那公子的清俊面容,干涸的身体不由得将小xue翕动,似乎要将什么东西吸吞而入。
姜禾长舒一口气,身子微挪,将tun缝对准了黑漆琴桌,磨蹭起来,试图以此来缓解后xue的瘙痒。
他动作渐大,使得琴桌的方角挤开tunrou,埋进rou波里,尖尖的桌角抵着娇嫩的tun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