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告诉谢欢,他们即将演的这部戏就是从宋骥成手里抢来的。
“倒也是,还好我没答应他……”谢欢住了嘴,他怎么又提到宋骥成了。
陆玺问:“答应他什么?”
“没什么。”谢欢坐了起来,怀里的猫打了个滚,滚了他一身毛。
他那会儿换了件黑色呢外套,材质特容易沾毛,这猫还是白花色儿的。
“嘿,原来最近掉毛最凶的就是你这家伙!”谢欢拍拍身上,奈何怎么都拍不掉,“还往我身上蹭呢!”
话题成功跑偏,陆玺伸手,提溜起往谢欢怀里蹭的白猫。
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只白猫,每次都缠着谢欢,走哪儿跟哪儿,有时还要跟到卧室,挤进被窝跟谢欢一起睡。
陆玺看它老不爽了:“它以前好像没这么胖的吧。”
面对无情嘲笑,它“喵呜——”地吼了一嗓子。
猫主人谢欢可不纵它,反而跟着陆玺一起嘲笑:“白色显胖。现在我都不好意思当着沈齐顾景的面儿叫它小白了,偏偏它自己还没自觉,吃了睡睡了吃。”
“别的猫像它这样吗?”
“都差不多。”谢欢自己讲起来都觉得离谱,“这几个月我在外面拍戏,回家就看见地上一团一团,跟亩棉花田似的。也不知道那俩小孩怎么喂的,把猫都养成了猪。”
陆玺被他形容得笑出了声。
“诶,我说真的,你不觉得吗?”谢欢嫌弃地戳了戳猫的大胖脸。
那猫还以为主人多喜欢它呢,舌头一卷一卷地蹭他。
笑声停止了,陆玺放开手里的猫,伸手去摸谢欢的脸。
“怎么它们都胖了,就你瘦了。”语气里满满的心疼。
谢欢确实瘦了,而且瘦得很明显,颧骨比原来凸出,脸上的rou少了,人看着也憔悴了一些。
即使这样,他依然还是好看的。
陆玺堵在面前,谢欢没躲得开,只能让那只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余光还能瞥见他手心的几根猫毛。
“拍戏累呗,难不成还是思念成疾啊。”
拍戏也累,思念也有,不过谢欢才不会承认。
“那倒是,真的思念成疾不能只发两条消息。”陆玺故意似的,“就告诉我家里下雨了,我又不在家。”
这人真是臭不要脸。
谢欢翻了个白眼:“你烦不烦啊,当时不回,现在跟我逼逼叨,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想说……我喜欢下雨。”因为你会在雨天思念我。
谢欢无语地骂了他句:“神经。”
其实想想,雨天也没什么不好。
从前不好,现在挺好。
谢欢觉得自己也挺神经,他推开了陆玺,嫌弃地说:“擦擦手吧,别净想着把毛蹭我脸上。”
身上的猫毛掸也掸不掉,谢欢就扒了外套丢他怀里:“把这上面也弄干净。”
☆、041
院子里到处飘的猫毛,谢欢不小心吸进一鼻子,喷嚏打个不停。
“穿上,别感冒了。”
肩膀忽然一沉,谢欢低头看了眼。
是陆玺把他的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室外确实挺冷的,谢欢又打了个喷嚏,然后抓了抓身上的外套:“老子这是被呛的。”抬头看见陆玺把他的外套平铺在桌子上,“喂,你自己不冷吗?”
陆玺摇了摇头,专心地用粘毛器清理谢欢换下的外套。
陆玺认真做事的样子极具魅力。
煮粥应该放多少水,杂物应该归置何处,粘毛应该做的步骤……
谢欢经常能看到他为了一点点小事露出严肃的表情,仿佛这些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他刻苦钻研。
“你是不是傻啊。”谢欢没忍住说。
陆玺抬头跟他对视,微笑:“什么?”
“无聊,想找人聊天儿。”谢欢撇开了眼,“说说你在西北这半年发生的事吧。”
西北的生活很枯燥。
除了拍戏,就剩下谢欢。
陆玺想了想,拣了两件奇葩事说。
谢欢听了果然哈哈大笑:“真是什么样的蠢货都有,大半夜跑到村里探险,被村民当偷鸡贼打了,还好意思拍照发微博。”
陆玺见他笑得开怀,又想讲另一件事,被谢欢制止道:“行了,谁想一直听他们怎么样,我是问你,问你过得好不好。”
“挺好。”陆玺简略地概括。
谢欢又问:“电影拍的顺利吗?”
“导演说可以拼一拼,拿几个奖不成问题。”
“你还真当回事儿了,想靠处女作拿下最佳男主角?”
谢欢开玩笑,陆玺却很认真:“如果我拿到了,是不是说明我比宋骥成厉害?你是不是就能不再看着他了?”
谢欢拿这个大醋缸真是没办法:“什么叫我看着他?他身上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我是向他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