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锐要疯了,一个女人还不够,又来了一个女人!
她们一左一右霸占着瑟瑟,让他连上去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三个姑娘凑到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即使有时候瑟瑟只是在静静地聆听,可当她那样认真地看着你,没有人能心如止水。
凌雪可算知道为什么会有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了,不要说别的,瑟瑟就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儿,她也想绞尽脑汁地讨她欢心。
可惜她手笨,不能像若仪一样绣出令人惊艳的双面绣。
瑟瑟抬起玉手拨动那面小小的屏风,一面绣了白色的山茶花,另一面是憨态可掬的小猫。
“绣得真好,你怎么做到的?”瑟瑟眼中满是赞叹,爱不释手地轻轻抚着那只小猫,栩栩如生,像活了一样。
“雕虫小技罢了。”沈若仪在武学上没什么天赋,勤勤苦苦地练功,也照样是武功平平,唯独在女红上一点就透。但这种小事根本无法得到父母的称赞,他们更想让她在武艺上有所突破,就像惊鸿仙子一般,不仅是第一美人,也要在武艺上压人一头。
沈若仪一点都不想做第二个惊鸿仙子,她只想做她自己。
瑟瑟摇头,“这怎会是雕虫小技?若仪,你绣得好极了。”
沈若仪心中涌出一股喜悦,同时眼中又有几分酸涩。
“真的好?”
瑟瑟道:“你问凌雪。”
凌雪肯定道:“当然好了!你要送给我,我就当传家宝传下去!”
“才不给你,我要送给瑟瑟。”
瑟瑟弯起了唇,笑意盈盈地说道:“这么好啊。”
凌雪看呆了眼。
沈若仪的脸颊微红。
晕乎乎的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回到船上。
两个人正说着话,碰到了从船舱出来的楚英。
“表哥。”
楚英点了点头。
凌雪看着他走出去,扭头对沈若仪说道:“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嗯?”沈若仪疑惑地看向她。
凌雪更为惊讶,“你之前不是见了楚英就想尽办法跟他搭话么,这次就叫了声表哥?没别的了?”
沈若仪蹙了一下眉,“那要说什么?”
“若仪,你还是沈若仪么?”凌雪略一思索,“不对,这几日你竟然没提一句楚英。”
沈若仪愣了一下,“是么?”
……
澄澈的水面闪着碎光,天边的落霞红透了半边天。
瑟瑟推开了窗户,慵懒地倚在窗边,傍晚的风带了几分凉意,却又温柔得不可思议,宛如情人的手,穿过顺滑的发丝。
瑟瑟抬起手,抽出了绾发的玉簪,满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云雾一般垂在肩头,她往后仰了仰头,缎子似的乌发贴着纤薄的脊背滑了下去,露出纤细的白皙的粉颈,以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葱白似的手指转动着玉簪,瑟瑟有些困倦地阖上了眼。
突然,长睫轻颤了一下,瑟瑟睁开眼睛看向了对面。
楚英无意中一瞥,不想竟然看到了她,往船舱中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的手臂搭在窗边,衣袖垂了下来,轻轻地飘动。
肤光胜雪的脸颊映着落霞,仿佛少女羞涩时的薄红,清丽之中又多了一抹艳色。
见她朝这边看来,楚英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仍不闪不避地看着她。
瑟瑟抿了抿红润的唇,瞪了他一眼。
想要将这个偷看她的登徒子瞪得无地自容。
然而哪个登徒子是脸皮薄的?
楚英没被瑟瑟瞪得无地自容,还低笑了一声。
瑟瑟捏着玉簪轻轻地抵在下巴上,睨了他一眼,关上了窗户。
到了第二日,凌雪和沈若仪来的时候,瑟瑟问道:“凌雪,那个与你们同船的男子是谁?”
凌雪回道:“你是说楚英吧,他是若仪的表哥。”
瑟瑟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沈若仪问道。
凌雪也看向瑟瑟,她怎么会问楚英呢?
在二人的注视下,瑟瑟抬起醉人的眼眸,轻声道:“他……偷看我。”
“表哥太过分了!”
沈若仪气恼地起身,把凌雪都看懵了。
沈若仪跑去找了楚英,完全没有了以前面对楚英时的羞涩,义正言辞地说道:“表哥,你怎么能偷看瑟瑟,这般行为与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凌雪没想到若仪还敢这样跟楚英说话,她不是喜欢楚英么,怎么不吃醋,反倒气楚英轻薄了瑟瑟。
来不及想太多,关键时刻凌雪也站了出来,“楚大少爷!你可不能欺负瑟瑟!”
楚英挑了挑眉,问道:“她这样说的?”
……
瑟瑟是存了坏心,谁让他那样看着她。
该给他一点教训。
谁知她这一行为,却将恶狼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