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叮——”定时的闹钟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唤醒了床上熟睡的少年。
余奕凌熟练地伸手,Jing准的关掉了闹钟,然后睁开了带着点点迷茫的双眼,发起了呆。
直到昨晚的画面在脑海里重现,余奕凌瞬间满脸通红,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过了一会,感觉自己脸色热气下去了,余奕凌才将被子轻轻拉下,眼睛期待地向四周看去。
空荡荡的空间一览无余,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已经离开了吗?”余奕凌眼睛里期待的亮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没有看见想见的身影,余奕凌心情十分失落,本想继续闷头大睡,结果瞟到闹钟上显示的时间。
“糟糕,居然这么晚了,我上班要迟到了!”猛地坐起身来,被子从身上滑落,星星点点的吻痕遍布着赤裸的身躯。
随便套了一条裤子,余奕凌便冲进卫生间里洗漱。
拧开水龙头,用手接着一捧冷水泼洒在脸上,余奕凌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
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微卷的黑发被水迹打shi,乖巧的贴着脸颊,眼睛透亮而圆润,是那种邻家少年的阳光清澈。然而与这副面容相反的却是,深褐色的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Jing瘦的腰身上,赤裸的上身遍布着暧昧的痕迹,吻痕,掐痕,颈侧甚至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色欲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一看便知昨夜战况激烈。
注意到自己腰腹处那张隐隐约约的狰狞鬼脸,余奕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那一处,然后满足地笑了。
‘这是你留下的吗……’
不提余奕凌这边情绪如何大起大落,反正昨夜叶玖吃饱喝足之后就飘回玉佩里面沉睡了。
……
十八年前。
一个平常的雨天,余nainai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缓慢地朝家里走去。
这一片是贫民区,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人和妇孺,少部分住的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然而贫民区就是混乱的代名词,混乱的地带最是容易藏污纳垢,一些犯罪份子也会融入其中。在这里,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弱rou强食才是生存法则。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流血事件更是时有发生,住在这里的居民对此习以为常。尤其不要小看老人和小孩,能够在这里安然生活的人没有一个是弱者。
一个崭新的纸箱,被人随意丢在了这条泥泞的小路边上。
很突兀,出现在这混乱的贫民区。
这是被人刻意丢弃在这里的。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如此厚重的雨幕,余nainai还是敏锐地听见了纸箱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呜哇——”婴儿的哭声微弱得宛如猫叫。
‘这是小孩子的哭声。’余nainai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事实,但是她本不打算理会。
在贫民区,生命是最不值钱的,善心是最没有用的。
弱者没有在贫民区生存下去的资格。
就在余nainai即将走过这个纸箱时,冥冥之中,她感觉到一种指引,这个孩子与自己有缘,如果就此错过,日后她定会后悔。
玄学之人最是在意因果。
改变主意之后,余nainai就迅速凑上前去打开了纸箱,动作敏捷得不像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纸箱中的婴儿脖子上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身上却赤裸着,连襁褓都没有。小家伙看起来不足满月,气息已然十分微弱,低冷的气温和chaoshi的空气让他的身体小幅度地发抖。
余nainai连忙脱下最外一层衣服,裹住小家伙体温过低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温暖的体怀抱显然让小家伙好受了许多,身体也没有再继续发抖。
余nainai继续朝家里走去,只是这次速度加快了许多,但即便如此,怀里的小家伙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回到家中,余nainai先给小家伙洗了个温水澡,然后擦干,用干净柔软的棉布裹好。
小家伙全程都没有闹腾,安安静静地任由余nainai动作,最后还朝着余nainai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罢了罢了,也是你这孩子与老身有缘。”看这孩子乖巧,余nainai待他也就出了几分真心实意,“以后你就随老身的姓,看你的玉佩上刻着“凌”字,名字就叫余奕凌吧。”
……
“咕噜咕噜——”余奕凌的肚子发出严重的抗议。
昨晚上太过消耗体力,又睡了那么长时间,确实需要进食补充一下体力。
打开冰箱,余奕凌熟练的找出需要的食材,快速给自己下了一碗素面,两三下解决。
最后在颈侧贴了一个大号创口贴遮挡住咬痕,然后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出门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余奕凌便来到了四季云顶——Y市地理位置最好的高档小区,熟练地在门卫登记,然后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