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柯米尔,从来都不是吃素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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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乾坐在玻璃温室的花棚里?,尽管已经是秋季的尾巴,马上就进入冬季,但是在这个玻璃花棚内,依然暖意融融,而且,鼻间还能?嗅到花的芬芳。
不远处,游泳池内,几个年龄小的虫崽正在里?头扑腾,不用说,又?是轻云请进来的。
轻云不喜欢不热闹,陆承乾更喜欢安静一点。正如他们相反的个性,彼时,二者也坐在桌子的两边。
陆承乾在左,轻云在右,如果?在更早一些?,陆承乾的位置,该是他雄父的。
“我希望,在我离开以后,雌父请不要去打扰柯米尔。”陆承乾对轻云客气地说。
虽然语调客气,但是,轻云却?从中读出了威胁的味道。
“我要是去呢?”
“那就别怪我,回头会过来怪雌父了。”陆承乾笑说。
笑面虎的姿态,陆承乾一贯是在生意场上,或面对下属,恩威并施才用,这也是轻云习惯用的,然后,轻云就看?见他的儿子,一点毫无保留地给了轻云。
“你!”轻云一拍桌子,“谁养你这么大,你忘记了?”
“您怎样辛苦,我有?眼可见,但是,雌父,也不要忘记了,现在的荣耀,是谁给您的。”
陆承乾缓缓地靠向后面,他向着?玻璃房门外的助理招了招手,助理知道,这是在向他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陆承乾没有?动桌上的温水,雌父知道他的喜好,放得是温水,但是准备的却?是两杯花茶,符合亚雌的口味。
陆承乾桌上的那杯,还是刚才助理进来,给陆承乾端上来的。
在陆家,这种对权利的争夺,会体现在各种小地方。
陆家的房子里?,最活跃的是哪边的虫,经常是谁在住,或者是谁讲话时,另一个必须得听。
从陆承乾有?记忆起,他的雌父就不断地在和他争抢。
幼年陆承乾还不太懂,后来也就明白了,不过就是在宣布自己的地位,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在陆父面前,轻云会收敛,会装柔弱,在陆承乾面前,轻云就不再有?顾忌。
陆承乾对这些?小地方小手段看?不上,索性就搬出了陆家,自己一个居住,而陆家的房子,也堆满了轻云请回来的“客人”。
“如果?我不呢。”轻云脸色Yin沉,没有?想到,一向疼爱的儿子,居然真的敢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军雌,反抗自己。
“雌父,”陆承乾叫了一声,“虽然我不是很想说,但您别忘了,我也是雄性,只?要我说一句话,您被相信,还是不相信,您也知道吧?”
陆承乾晃了晃并不热的温水,他只?是想端着?一些?东西,避免手里?空空。
果?然,轻云又?想拿什么砸过来,但是,看?见陆承乾手里?的水,又?怕水溅,烫了他,他道:“好!你好得很啊!为了一个外虫!就威胁你父亲!”
轻云从座椅里?站起来,别提聊天?了,他真的,也很想去惩罚陆承乾。
但是,陆承乾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也不再是对他听之任之的小雄虫。
只?要他肯说两句软化,就愿意乖乖地陪他一起跪下。
陆承乾已经不是他的护盾,而他,也不再是陆承乾的。
轻云深深吸一口气,嫁出去的雌虫,就不再属于他原来的家庭。如陆承乾所说,他的荣耀,都是这个作为陆承乾的雄子给他的。
“你们结婚之前,都不要来我面前乱晃!”
轻云背对着?陆承乾,狠狠地说。
“谢雌父成?全。”
陆承乾在他身后,用手中的水,敬了敬他雌父的背影。
轻云负气走出,助理过来,他疑惑道:“主君他……真的会乖乖听您的吗?”
陆承乾放下了手中的杯,水纹依旧在杯里?荡漾。
他说:“管家那边,和他说过了吗?”
助理:“啊,我去说过了,您原话给他说的,他说以后会留意主君的动向,不再让他擅自做主张。”
陆承乾垂了眸,道:“那就好。”
如果?真的再去打扰柯米尔,陆承乾不知道,又?会不会负气,再反过来,觉得与他生活太过麻烦,从而远离。
这是陆承乾并不想看?见的。
那么,就让这一点,从他家里?杜绝了吧。
“我走后,你再跟管家说,如果?主君有?任何出格举动,我并不介意将他们二位,一同送去雄保,改造。”
助理打了个寒颤。
他颤巍巍地道;“好。我这就转达。”
不能?完美履行雄性命令的,雄虫确实有?这个权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总从前都没有?用过。
这个疑问在助理信笺打了个圈,立刻被他收回。
他疯了吗,要窥探陆承乾的隐私。
陆承乾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