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米尔一生气就这样?,哄都哄不好。
陆承乾几次下来,也算相处出了经?验,之前他还?会耐下性子去哄一哄,但是次数多了,也烦。
不过,烦也只是和柯米尔这样?来来回回的?拉扯,与柯米尔却无?关系。
说到底,还?是雄虫娇惯着长大,再有耐性,也不如?雌性。
柯米尔那边,自己走?了两步,却没看见陆承乾跟上来,慌了。
“陆!”柯米尔转身叫他,看见了陆承乾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又?快步走?过来,小心地扯他手?腕,见没有甩开,这才松气。
“怎么走?得这么慢。”
柯米尔自顾自嘀咕,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这个时候,陆承乾从来不会戳破,他就是顺着柯米尔握着他的?手?,又?反握回去。
“虽然你说你会慌,”陆承乾已然慢悠悠的?,他牵着柯米尔的?手?,说:“但我站在你后面,感觉还?好。所以,不要?慌了,”陆承乾说,“你想转,随时可以转过身来,我就在后面。”
陆承乾试图委婉和柯米尔提建议,不太喜欢柯米尔这样?,每次吓了自己,又?吓了他一跳的?处理方式。
柯米尔没听明白,他下意识以为,是陆承乾在桥上,自己对他说的?话。
他没想到,陆承乾还?记得。
柯米尔低声,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激了。
“嗯,”柯米尔说了一声,然后又?道:“……你,你想就可以,时间……随便你。”
柯米尔说完,脸上发热,不敢去看陆承乾了。
陆承乾后知后觉,才明白柯米尔说的?是他的?玩笑话。
单身二十?七年,又?久不接触雌性,陆承乾也难堪了一会儿,他用手?挡住脸,说:“那……我胡说的?。”
一时口?嗨,不得当真。
说来也怪,这两位都二十?七岁了,虽然都是第一次,但是恋爱也谈了,床也上了,真要?说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也侮辱他们这些?年被虫族大环境耳濡目染的?黄。
怎么就能纯情成这样??
也是一奇观。
两个人在路上走?着,迎面忽然来了一个醉醺醺的?醉汉,他摇摇晃晃的?,两个刚刚自觉都做了些?亏心事的?,嗖地把手?放开。
简直像被老师抓了早恋的?小学生。
等到那个醉汉跌跌撞撞,边嚷着军歌走?过去,陆承乾和柯米尔才又?互相看一眼,从彼此眼睛里看出了些?尴尬,和难为情。
“我们,”陆承乾忍不住笑意,他把两手?都插进兜里,“我们为什么做错了事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
“我……我又?不知道,”柯米尔感觉更尴尬,比起陆承乾的?坦然,他把脸侧向了街边琳琅满目的?橱窗。
在白天,这里还?是条繁华的?商业街,到了晚上,流量减少,也就又?安寂下来。
“我们真的?是未婚夫夫吗?”陆承乾走?到柯米尔身侧,他看着远处的?望不见尽头的?街灯说。
“还?……还?差手?续,”柯米尔说,他脖子扭得有点僵,活动了下,这才反应过来,陆承乾说的?是“未婚”,不是“已婚”。
“……”柯米尔抵住唇,然后,放弃:“其实好像,该做都做过了。”
陆承乾怕自己迟早有天会被柯米尔的?惊虫之语给吓到,他说:“是。”
不仅做过,还?一样?不落。
那他们在这里还?纯情个毛线球?
陆承乾这次坦然,他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柯米尔的?兜里,硬要?握着,柯米尔开始有些?僵,但很快又?松开。
“我们得适应一下,彼此的?身份。”陆承乾拉停了柯米尔,在他前面,说。
“叫什么?”柯米尔忽然起了点坏心思,他道:“我叫你主君,你叫我雄……雌主?”
柯米尔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
“那……叫主夫吧。”陆承乾眉眼皆是笑意,随便把两个称呼捏合了一下,用来应付。
柯米尔发现了他的?敷衍,不愿意,蹭着陆承乾过去,“来嘛,叫一下,叫一声,让我听听。”
陆承乾觉得,柯米尔是把“缠”字功,发挥到了极致。
退也来不及退,索性流氓一点:“行,陪我回家?,上了床再给你听。”
柯米尔立刻老实了。
陆承乾要?笑柯米尔是纸老虎,外强中干,就听柯米尔说:“每次就会嘴上说,也不来点真刀实枪的?。”
陆承乾立马闭嘴。
一个心虚,另一个也逃不过。
彼此之间,拉拉扯扯,勾勾抱抱,都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但就是谁也不愿意主动提起来最后那点事。
“我们……要?适应身份。”陆承乾说。
“哈哈,是啊,”柯米尔跟着说。
“都要?未婚了,好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