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都这样,他又有什么可以笑的,自己不也是一样?
恩点了点头,同时把一起寄过来的中央军区的身份卡递给他,道:“年底都不会再忙了,再有事情,我顶着,足够了。”
柯米尔“嗯”了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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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陆承乾的公寓,柯米尔看见了好像正准备收拾出去的陆承乾,他上前,抱了陆承乾一下,然后,短短一下,就又放开,弯身换鞋,自顾地说:“我军部那边有点事情,又得叫我去了。”
陆承乾伸出的手臂还悬在半空,没能揽上柯米尔的腰,柯米尔就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陆承乾原本被柯米尔的主动拥抱还感觉到信息,现在,柯米尔很洒脱地在哪里自己换鞋,他就冷着脸,“嗯”了一声。
柯米尔抬头,还以为陆承乾是为自己要爽约而不高兴,他道:“抱歉啊,那边真的拒绝不了,所以见我叔叔的事,得先搁置下来。”
他转身,去自己的客房——不如说是陆承乾新给他辟出来的房间,去找行李箱。
一方面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见家长的事,另外一方面,则是柯米尔如果敢闲在家里超过24个小时,他养父就又该开始嫌弃他了。
为了避免此事,柯米尔就开玩笑,对陆承乾说,要不然你让我去你那避避啊。
出乎柯米尔意料,陆承乾也笑着答应,说可以。你来,我就准备。
于是,陆承乾的公寓里,就从单个雄虫,改成了一雌一雄。
柯米尔过来就真的纯属避难,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没有,偶尔会去陆承乾的卧室,办公室,书房里逛逛,也还会去到陆氏去找陆承乾,但除此之外,好像就真的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还能牵个手,接个吻,哪想到,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些是真的就全都消失了。
陆承乾是雄性,对这些天然不会拒绝,只是照顾柯米尔,不想让他觉得不舒服,这才处处礼让。
但现在是真的有点窝火。
陆承乾走过去,看见柯米尔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正在往外推,他诧异,道:“你住在那里?”
“嗯,”柯米尔点点头,他道:“一军区有准备的房间,都是封闭式训练,连媒体也不让进,生怕一点泄露,”柯米尔无奈地耸了耸肩,谁知道,一个月后就要直接军事的演习,中间隔了一个月而已,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叹气,说:“反正时间一定要推迟了。”
见柯米尔也有无奈,陆承乾倒没那么大的气了,他依靠着门框,道:“通讯设备还能用?”
“可以!”柯米尔向他举手保证,说:“陆总放心,陆地通讯一定通畅!”
陆承乾也笑了下。
他微微颔首,优越的下颌线优美流畅,五官锐而锋利,只是他的眼睛总是无端含了一泓秋水,也是他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来源。
带着这样的目光,柯米尔看着陆承乾,就很想给他一个吻。
他这样的年纪,已经不是纯情的小雌虫少年,只是陆承乾这位雄虫都没有先表示,柯米尔只会显得孟浪——所有内版的贴子都告诉雌虫要矜持,不能虎狼!柯米尔今年进去举报删陆承乾相关的绯闻帖次数太多了,把里面好多已婚军雌的金科玉律都听进了耳里,现下暂时和陆承乾住了一个地方,更是奉为圭臬,平日里连对视都不敢太多。
柯米尔压抑了一下冲动,他动了动手指,然后自己把行李箱的把手握紧,推着箱子走出去。
途中,陆承乾想要接手,柯米尔没让,甚至还侧着避让过去。
让陆承乾凝在脸上的笑有点逝去。
但是,陆承乾又说了送他,柯米尔说有车来接。
陆承乾说不如先去吃个饭,柯米尔说他回来路上已经吃过了。
陆承乾再说……他也看出来了柯米尔急于离开的意思。
柯米尔心说抱歉,我怕到时候多看一眼,真的再忍不住。
陆承乾和柯米尔说一路顺风。
这次柯米尔没有说不,他转了头,很快,道:“对了,忘告诉你,我之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不是放假,是检察署那边停了我的职,现在也还停着,所以你在四军里,听他们都叫我中校,而不是五营长。”
柯米尔生怕陆承乾误以为他一再地表示拒绝,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早就应该告诉陆承乾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至少,不要表现得一味拒绝嘛。
柯米尔推着行李箱,走到玄关,没看见,陆承乾有些怔愣的神情。
陆承乾看着柯米尔一步一步走进了电梯,门关上之前,柯米尔同样还在向他摇手。
陆承乾犹豫了会儿,然后,也跟着晃了一晃。
他掀起了纱帘,倚在窗畔。
他回想着刚才柯米尔说的停职的事情。
那时候,刚刚好是他和柯米尔交往两个月,然后,他们意外一夜。
事情真的会有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