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艺术节活动的开幕, 活动地点就在附中。
除了本校的, 今天的学生堆里多了些其他的校服。
往常不开的大门,也打开了, 左右两旁都站着学生会的, 手里拿着一个本, 检查着学生衣着校牌。
从别的学校来的学生, 通常都有老师带队, 一溜烟别色校服的学生就跟在带队老师的身后,稳稳当当地进去了,也不需要谁来带路, 自己就能找着自己学校该去哪。
附中学校大、名气也大,其他学校的老师来学习是经常的事, 附中的路早就认得个七七八八了。
当然也有特殊。比如像绛城那个小地方的轩河中学还有就在迎城侨镇的一个不知名的中学校。
老师是走不开的,来参加的学生也是屈指可数, 一望一低头,还没到别的学校来的学生一半。
是以, 校门口还站着几名袖臂带着红布黄字的“艺术节志愿者”。
白为年驱车停在校门口,看着严久深和池岁一起下车, 皱了皱眉:“你不回去?”
严久深看着面前熟悉的学校,顿了一下, 缓缓地道:“转学溜太快,学籍没带走。”
他这人是憋不住的,那事发生了以后, 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巴拉巴拉,吵得他简直没法学习。于是他一声不吭,私下里联系了好几个学校,并且趁着周末的时间,赶过去考了个基本检测考试。
考试他不担心,都没什么问题。但一说到家长不能来办理某一些相关手续,大部分都拒绝了。
只有,轩河中学和侨镇那所不知名的中学校。
侨镇就在迎城,严久深觉得太近了,转身打包了行李就直奔绛城而去。等到家里两位大忙人忙完了,想着暑假了期末了问问严久深成绩的时候,严久深早就办好转学,人是找得到,就是看不着了。
不过学籍这东西,当时临近期末了,学校没给,后来放了假更是想不起有这回事了。昨天秦任吾问他学籍,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事。
顺便就直接请假了,还多了个陪着池岁的理由。
“……”白为年怎么也没想到过了昨晚,今天还能看到严久深,“注意安全,看好我弟。”
严久深敷衍地点了点头,回头就勾上了池岁的肩膀,还给他挥了挥手。
大部分学生已经进学校了,池岁和严久深身上的校服在这一众里格外的突兀。
门口站着的志愿者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
“老陶,两个人。这应该是侨镇那学校的吧?我听说他们学校会来两个学生。”穿着红白校服的男生戳了戳一旁站着的人,他叫林木,“你待会就带他俩吧,那什么轩河中学的我来带。”
被叫老陶的人明显心不在焉,这种秋高气爽的天气里,脸色竟苍白如纸,额前冒着冷汗。
“嗐,你也别太紧张了。”林木拍拍老陶的肩膀,看着门口的两人越来越近,“艺术节,画画唱歌跳舞啥的,他学习好人尽皆知,这玩意他又不一定会。”
“放宽心了,轩河中学来的不一定是他。”
林木抬眼看着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两人,在前边学生会那里说了些什么,就要走到他们面前来了。
他拍一下老陶的后背:“来来来,快抬起头,人过来了。说好了,你带他们俩啊。”
老陶面色依旧苍白,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想着就这样吧,带这两人赶紧走,等下轩河中学的不管来谁都与他无关了……
“好久不见,老陶。”
熟悉的语调。
老陶头抬了一半,僵在了原地。
林木也愣了一下,他垂眼看见两人校服上的字。
轩河中学校。
老陶僵了一瞬,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梗着脖子说:“好久、不见。”
严久深半笑着,谁也说不清他那笑里有什么意思。林木瞧着没什么感觉,旁边老陶的脸色已经更白了一层,活像糊了一层墙纸上去。
“志愿者?”严久深语气如同和好友叙旧一般,“那巧了,艺术节那活动,往哪去啊老陶。”
老陶脸白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林木慌忙一招手:“我知道我知道,深哥,我带你们去吧?顺便我也有话想和深哥你说说。”
严久深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低下头去不说话的老陶,没什么意见跟着林木走去。
林木和刚刚的老陶,以前和严久深都是同一个班的。
林木讷讷地为老陶辩白找着话解释:“后边,还有个学校的,老陶得接他们。”
三人还没走出去多远,闻言严久深似是疑惑的道了句:“他不是最怕耽误学习时间了?带我们先走不更好?”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老陶听见。
秋日的太阳并不大,也不晃得人睁不开眼,更别说叫人像中暑了一样汗流浃背。
但陶融脸色苍白,冷汗如瀑,活像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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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百来米左右,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