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真接上了!你不是说最近没时间吗?我看他们要得是挺急的吧?你来得及吗?]
池岁将本子关上,揉了揉越来越酸的眼睛,从深黑色的小书包里翻出眼药水滴上,这才眯着眼睛去回邵言北。
[熬几个夜,可以。]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不还是个学生吗?这年纪,难道不是跟我一样管家里要钱就成了吗?你怎么需要这么多钱啊?]
[就我认识你第一天开始,你这里的单子就没终止过!]
[你你你,你不会搞那什么违法的玩意了吧!我告诉你啊,虽虽然你是我朋友,但告警察叔叔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池岁难得的好脾气,在邵言北这里第一次有了想要骂人的冲动。但池岁只是在手机里滑动着联系人,滑到白为年和白舒语的时候,停了一下。
[你之前和你妈妈吵架,为什么又和好了。]
邵言北大半夜地盯着这条信息,瞬间都Jing神了。
[我得找我妈要生活费啊……]
[艸,伙伴你玩挺大啊,离家出走?]
池岁没说话,他只是在想,他最近用那张卡里的钱有点多,要是白为年和白舒语以这个束缚他,拿这个做条件,会不会就不好找理由了。
虽然池世行家里待着很闷很闷,但是,他还不想离开这里。
放空的脑袋好像在这个情况下想到了什么,池岁用了写日记的本子上,又多了几行字。
-蹭一下,别人身上快要熄灭的光,应该不犯法吧?
-真的,都是要燃尽的光,我只蹭了一点点……每次一点点。
-
白舒语拿着刚刚钱款入账消息,哐哐地砸开白为年的房间。
“你最近和你弟弟聊什么了?我前不久终于看见你弟弟肯花我给的钱了,我才高兴不过一会儿!还想着肯用我钱了,是不是就在慢慢接受我了!”
“这大早上的!忽然来个存款消息,一看池岁把之前用的全都又补上了!”
白舒语气得不轻,语气里还有点委屈:“这究竟是干嘛啊……”
白为年还在刚刚穿好衣服过来开门,被迫遭了一顿骂之后,拿起手机给白舒语看:“什么都还没聊,他不回,能聊什么?”
“那他这怎么回事?你要他联系方式之前,都好好的……”白舒语看了几眼白为年手机上的消息,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了。”
“你这是要去哪?”
白为年许久不穿休闲装,还有点别扭,闻言顿了顿:“找个人,严久深。”
“?”那是谁。
“耿叔,”严久深什么也没带,靠着墙手上玩着一把□□,把刚刚和邻家吵完要去的守五金店的耿叔拦住了,“还认识我是谁吗?”
耿叔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他名字那么耿直,严久深刚来这儿的时候,不清楚这边什么价,耿叔问了句外地人吧,立马就开出了一堆坑人的价格。
见严久深迟疑这价格的时候,就抱臂老神在地站在一边,嘴里念叨:“哎,我们这小破地方,四处交通都不便利,这些东西进货运货的又不方便,这当然是要比在外边买贵咯。”
严久深原本身上揣了两三百,还打算将屋子里的松坏的水管啊什么的一起换了,结果开口一个泡沫胶就要二百五。买个屁。
烦得不行的严久深,掏了两百五买了个泡沫胶,扭头就走。
后来碰上升子随口吐槽一句物价,激得人神共愤,他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耿叔当然认识严久深,就在严久深因为打架差点把人打进医院这事传得绛城人人皆知的时候,他还担心过自己骗了严久深会不会找上门来。
胆战心惊了好几天没见人有找上来的样子,也就安了心。心想着这也没什么嘛,不就打架猛了点,被坑了还是不敢来找他嘛!
“怎么,当初坑我那么多钱,也就有段时间没来你店里买东西了,这么快耿叔就不记得我了?”严久深从墙上支棱起身子,手里晃悠着的□□,在空中割出一道一道的弧线。
吓人得紧。
刚想要转身往回跑,就见升子跟一堵大墙似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忍不住咒骂:“你干什么你!敢拦你耿叔!”
升子无所谓地摸了摸鼻子:“您前几天跟我爸互呛的时候,还让我别乱攀关系,我哪来的耿叔?”
“你!”
严久深往前走去,轻巧地揽住耿叔的肩膀,往店里走去:“聊聊,耿叔。放心我讲道理呢。”
大白天关着门的五金店,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之后,也就平静了。
严久深拍了拍手上的灰,心情舒畅地走了出来,回头对升子说:“这边搞定了,那里护栏什么时候能修好?”
升子想了想:“下周才能开始弄吧,这边闹着我爸材料那些都还没谈妥呢。”
“下周?这么慢。”严久深皱眉,“这周末能赶得及吗?”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