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
正扑在‘虞虞’身前的少年突然被拎住后颈衣领,大力扯的向后倒了一下,屁股还没坐在地上,就坐在了一只靴子上。
“小歌!”
寒峭正要去拉他,幕上前一步压住了寒峭的肩膀。
拽着李歌的是宫九虞。狭长的凤眸垂视,少年两只没什么力气的手向后不停推他,叫嚷着放开,他要给虞虞呼呼。
“李歌你看清楚,谁才是宫九虞!”
“你在说什么?虞虞受伤了……”
“他是寒峭!”
“他是虞虞!”
宫九虞低吼,而少年毫不犹豫的喊回去,倔得像头小毛驴,两只手扑腾着想往寒峭那里抱。
宫九虞横了幕一眼,声音冷冰冰:“把罪人寒峭押回天牢。”
幕点头,将寒峭带走了。
人看不见了少年还在冲外面喊虞虞虞虞,哪怕衣服被宫九虞稳稳的抓着,在他的挣扎中逐渐凌乱,衣领松开露出雪白的里衣也没有停。
他脖子被勒的脸涨得通红,圆溜溜的眼睛含满了眼泪。
“不要……”
“我想跟虞虞一起,不要带走虞虞……”
少年被逼急了,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来。
崩溃仓皇的哭声让一旁的小竹心都碎了,又不敢上前安慰。
宫九虞听着他的哭声胸口起伏手掌攥紧,下一秒怒不可遏的一下将少年提起来,把人转了个个勒在自己胸口,掐着他那张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鸦发滑落,俊美邪气的脸跟少年紧紧靠近。
压低的声音已经咬牙切齿!
“李歌。”极黑的瞳孔死死缠住少年躲避的目光,“你给我看清楚——你要找的,到底是谁!你爱的又到底是谁!”
“呜……”
不管不顾奔向的样子本该是属于他的!
一心一意的真心本该是属于他的!
心疼的眼泪也本该是属于他的!
这种可笑的混淆宫九虞根本不可能接受!
宫九虞:“你进宫被轻晓和寒峭假死带走,宫中发生的事让你脑子糊涂忘记了事情,治好你便把我和寒峭记混了,李歌——!”
他扼制住少年的挣扎,鼻尖与他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浓浓的檀香和nai香重叠。
黑色跟枫糖色对视。
宫九虞危险的眯起眼,手指陷入少年柔软的两颊,看他吃痛的样子咬碎了字般从齿列挤出命令:“想起来,你必须全想起来!”
就算其中有宫中痛苦的回忆,就算因为那些遭遇而怨恨。
事到如今,宫九虞宁可李歌恨他也不想他什么都不记得,然后把属于他的爱给另一个男人!那是给他的,他本该独占拥有的!
“……”
零距离纠缠的发丝颤了颤。
宫九虞锋利的视线锁定着李歌的脸,没有放过少年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看着少年骤然僵硬,随后眼眶一点点爬上红色,积攒了雾蒙蒙的透明的ye体,最后从眼角滑落,淌在他手指上,给用力到回血的指甲涂抹了一层水色。
“……我没忘。”少年忽然说。
宫九虞怔了怔。
面前的干净苍白的脸在他的挤压下变形,却挤出一个惨淡的笑,仰视着男人用哽咽的哭腔说:“我没忘……”
“……”
“我记得挨打真的好疼好疼……我想保护宝宝,但他不让……我太疼了、我太疼了……我想回家,可我相信……”
少年长长的抽泣了声。
看着宫九虞的眼神悲伤,冲不淡的丝丝爱意浸透在苦水里,笑着落下眼泪来,颤抖着说:“他是有理由的……”
宫九虞:“…………”
因为他傻,所以他执着。
别人看透的不会相信的,他都信了。
众人以为少年想不起是因为当时受过的苦,可他明明将苦记得很清楚……却连宫九虞以为有的怨恨也从不存在……
沉默片刻,宫九虞突然松开李歌的脸,然后将他抱起对身后的夏成小竹等人道:“出去。”
他要验证一件事。
将措不及防微微呆住的人按在床上,当宫九虞拔下他的外袍时,少年一下子回过神剧烈的挣扎。
“放开我!”
“寒寒、寒寒?放开我!”
然而宫九虞直接把挥舞双手的人翻了个身,一只手扼住两只纤细的手腕举到少年头顶,他手劲儿极大,按在少年脊背的布料上一扯,轻软的纱衣绸缎“刺啦!”直接裂开,露出宽松的雪白里衣。
最后这件薄薄的里衣同样被扯开,从肩甲到后腰的‘荆棘’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瘦白的一把腰肢还刺着九虞两个字,将当时留下这道伤疤的人的恶劣趣味展露无遗。
“不……”
少年发冠在挣扎中掉落,